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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鲤笑道：“她那是想讨好我。”
“你不是她嫂子吗？为什么不正经去讨好你？讨好我有什么用啊？”
“你啊！”李鲤亲昵的点了点她脑门，“你是不是不太懂嫡庶分别？”
“小姨跟我说过一些，我不耐烦听。”
“哎哟！瞧你！”李鲤叹息，“你这心大的！”
路湛奇道：“我家世非常普通，这辈子也不会有机会讲究什么嫡嫡庶庶，我才不要费心去学用不上的东西。”
“错了。虽说可能用不上，但一定要知道。”强迫她听了一通嫡庶大讲堂。讲得尽心，口干舌燥，茶都饮了好几杯。
讲完了，李鲤又想了想，道：“你以为为什么夫君要将你当做是我远房表妹？我们李家是江南望族，本家旁系多有极有出息的族人，十弟要是真心钟爱你，找个族人收养你，你就是我李家的人，你嫁给十弟，就是正妻，你说，你要不要学。”
路湛震惊：“什么？怎么会这样？”
“我知道你不乐意，夫君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弄你进来，但既然进来了，你就不要多想了。在你本家，你已经是死了。我们女子，在世间多受磨难，你是农家女儿，你觉着一辈子身为一个农妇，天不亮就早起劳作，到入夜还不能停歇，是你能忍受的生活吗？”
路湛脸色发白，摇了摇头。
“就算嫁入寻常人家，日日也得为生计操心。夫君有几个钱，便想着纳妾，完全不顾你为了这个家劳心劳力，你能忍受吗？”
路湛又摇摇头，“但谢家这样大户人家，纳妾什么的，不是更让人无法忍受？”
李鲤叹气，“是啊，但好在，大户人家更讲规矩，主母不同意，夫君也不能随意纳妾的。你看你姐夫跟前，就除了一个我从娘家带来的大丫鬟给他开了脸，没有第二个了。”
路湛拧着眉，“我不要想到这些。以后我的夫君敢睡别的女人，我就打断他的狗腿！”
李鲤失笑，“好乖乖，你可真是什么都敢说！我算是知道小十怎么这么喜欢你了！整个府城找不出第二个像你这般有趣又敢说的小女娘。”
“我才不要他喜欢！快告诉我他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
李鲤又是一阵大笑。
晚上，她便将这番话当做笑话，告诉了谢灵昉。
谢灵昉笑道：“她是这样的，怪有趣，但也很让人头疼。我不让人教她规矩，就是怕磋磨了她这种野性趣致。小十是非常喜欢她的，只是我也不知这种喜欢能维持多久。毕竟他俩都还小呢。”
“我倒不是养不起她。老祖宗也不是小气的人，多养她一个，一年也多花不了多少银子，吃穿用度，满破着一年能不能花到三百两？”
“差不多吧，多也有限。”
“那就是了。就算她跟小十成不了，天天养在跟前，没有亲情也有养育之情，以后我就当她真是我表妹，给她挑个人家，发嫁出去，也不亏。先说好啊，可不许你打她的主意。”
谢灵昉忙摇头，“不敢不敢。”
李鲤哼了一声，“我知道你们男人，见了美娇娘就走不动路。”
“走得动走得动。”
李鲤娇嗔：“说什么呢？！”
两人渐渐低语，渐至不可闻，而喘息越发粗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