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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天气还有点热,眼下快到中秋了,人们都在臂弯处挂着一件外衣,北方的天气就是如此,早晚很冷,可正午的太阳依然火辣。我们走到一座青蓝色的教学楼前,这个颜色的大楼一定有年头了,一二层之间爬满绿油油的‘爬墙虎’。习惯性的站在楼前估计一下具体的年代。季秋拉着我走到一边,一指大理石碑,上面就有教学楼的简介。
走廊里静悄悄,禁止喧哗的大字尤其醒目,教书育人、书山有路之类的牌匾有好几个,很大的一些展示栏里,各个时期的学校名人照片,当中也不乏那些家喻户晓的人物。我并不关心这些,季秋带我上到三楼,先去她的一个同学那里,先将数码相机的照片复印出来,然后带我走上四楼。
当走到缓台的时候,季秋告诉我那个教授是个女的姓姜,让我叫她姜教授就行。满文在辛亥革命之后的民国时期遭到过禁止,现在会写会说的人很少,这些人大多在东北,还有少数清八旗的遗老能看懂一些,但那仅局限于旗人。一直到现在东北还有不少满族的阿哥格格什么的。姜教授在学校里是清史研究员,不能保证能看懂这些东西,但总会有收获的。
轻轻地敲门,里面传来平和的声音“请进”。姜教授坐在电脑前不知在忙着什么,一看到季秋,立刻站起来微笑着说道:“小秋,是陈正居叫你来的吗?”。
“不是,是我的朋友叫我帮忙,请您给看看这是什么,您也知道,现在我们的课程很紧,所有时间都安排的满满的”季秋道。
透过眼镜能看到姜教授的眼角有几条深深的鱼尾纹,略显苍白的脸上应该是擦过粉,尽管如此,还是能看得出来脸上有轻微的色斑,初看上去只有四十几岁,实际上这很可能是个年仅六十的人,环境使人的年龄不那么明显,长期在办公室和教师里,教授的头发和年轻人一样乌黑,在脑后扎着简单的发髻。衣着整洁,裙子和她的年龄不太相符,黑色的高跟鞋足以说明爱美是女人的天性,这和年龄无关。姜教授站在那里,给人一种大方端庄的感觉,那种和蔼可亲的气质比东家给人的感觉给亲近。
姜教授转头对我说一声‘你好’,我差点敬个军礼,没反应过来。慌忙说道:“教授您好”,交际是在不是我的强项。季秋递过去三张照片,姜教授拿在手里的同时,略带惊讶的看了我一眼,手扶一下椅子准备坐下的同时张口叫说道:“这叫老满文,不是那种早期的达海满文,是满族文字变革之前,在部落间使用的文字”。
姜教授把三张照片分别排开,然后拿剪子一一剪开,被剪开的碎片重新拼接。当时我是分三个位置首位相接拍摄的,光线不是很好但照片拍效果还可以。也许是在毒雾当中没有氧气和二氧化碳,帛书保存的很好,拍完照不大一会儿就碎掉了。
等剪开的照片一一摆好,姜教授拿着放大镜仔细的看,边看边说道:“老满文是在蒙古文的基础上演化而来的,很多地方和蒙古文很像,但也有不同。你们是刚刚印出来的吧?”
心里正在琢磨要不要接话,叫教授就叫小秋拿原来的相机到柳岚那去,用他的电脑放大一下。
柳岚就是刚才楼下的季秋的那个同学,在他那屋子里的时候他还叫季秋学姐,我听着就好笑,因为他还管我叫学长。季秋出去之后,我见姜教授很专注的拿着放大镜看着桌上的照片,我眼睛随意打量这间办公室。整齐的金属柜前面大玻璃干干净净,里面的书籍比我长这么大看过的都多,一排紫黑的《史记.注解》就排有一米多远,还有很多学者发表的论述。柜子前的地上两大盆花,都是绿色的没有花朵,有一盆我认识,是蟹爪兰。
“你是在哪拍到的?”姜教授说话我没听清,猛然听到没反应过来,我慌忙走过去弯腰看桌上的照片,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很薄的笔记本,在一张纸上面已经分开距离在不同的位置写下了几个字。当看到那几个字的时候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上面的几个字是‘平西王,拦江锁,福州’,这些子分别写在不同的位置,大概是上面几个简单的词组容易辨认,所以叫教授分开来写。看到这些我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姜教授抬头看看我,说道:“这也不是帛书,你搞错了”。
“啊”我惊讶的说道:“那姜教授您看这是什么?”。
姜教授眨着眼睛看我半天,我不明白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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