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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怎么样了？”
沈老爷子的声音从面前传来，声音虚浮，脸上的皱纹深邃的像是刚刚下过雨的黄土地，一道道的都是流逝的时光。
“你没多少时间了，公司也没时间了，沈修和你父亲传回消息来，公司现在运营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差。”
沈老爷子蹙起眉，干枯的手敲了敲厚实的红木桌子。
“你突然下台，集团资金紧张的消息满天飞，集团里各方势力胶着，各个都想要分一杯羹，趁着这个机会往自己的包里塞钱，没人关心集团的死活，现在乱的不成样子。”
“你那个大伯父空有一张嘴，却什么也不会，只能眼看着人家瓜分咱们自家的财产。”
他冷哼一声，这就是为什么他挑选了沈之寒也不肯让沈从严上位的原因。
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可惜老大看不清楚，还一心坐着自己独霸公司的美梦呢。
“这集团里也有你的心血，你难道真的要看着沈氏这样被人糟践个干净？跟姜家联姻有什么不好，到时候别说是a市，就算是全国也没人敢在你面前直着腰说话！”【1】 【6】 【6】 【小】 【说】
说到最后，沈老爷子的语气焦灼，手狠狠地拍在了坚硬的红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沈之寒高大的身影一动不动，垂着眼睛站在那里，沉默的不说话。
“婉婉是个不错的孩子，我也不是不喜欢她，可是现在是她自己走了，你还舍不下干什么，没出息！林氏毕竟对你毫无助益，你也要想想清楚这一点。”
沈老爷子一时激动，忍不住咳了几声，满脸通红。
听见林婉婉的名字，沈之寒僵直的身体动了动，缓缓抬起头来。
他的眼下带着淡淡的乌青，眼神里满是血丝，薄唇干裂，身上还带着浓重的酒气。
“您是不是跟婉婉说了什么？”
沈之寒声音沙哑，看向面前的老爷子。
林婉婉离开没有多久，阿忠就打电话说老爷子要见他，说爷爷不知道，他是不相信的。
房间里一时安静了下来。沈老爷子沉默了一阵，轻声开口。
“我早就告诉过你，她不会选择你，那孩子聪敏得很，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你应该心里有数。”
“现在结果已经出来了，你应该相信了吧？”
锐利的眼睛抬起，看着沈之寒，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
沈之寒心中一疼，有些激动起来。
“可是我从来没有说过要跟您赌！婉婉是个人，不是一个赌局。”
“您到底是跟她说了什么她才会离开？”
他眼神里带着深深地失望，他的小姑娘是不会因为钱抛下他的，这里面肯定还有其他的事情。
“呵。”
沈老爷子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坐直了身子，“我说了什么，我只是跟她说了实话，说了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沈氏倒了你也脱不了关系，到时候就算她愿意跟你在一起，她有能力扛得住身上的债务吗？难道真的要两个人都破产？”
“林婉婉有父有母，你真的以为自己能够让她抛下一切跟你做这场豪赌？别开玩笑了！”
“我看你是富贵的日子过多了，脑子都昏了头了！你知道不知道这外面有多少人，一年挣的钱都不够你一顿饭钱，从前你什么都有，私人飞机随时待命，无限额黑卡透支，可是现在呢？”
资本是最现实的东西，一点风吹草动，它们就会随时跑路避免风险。
沈老爷子说的没错，沈之寒虽然还不至于为了钱发愁，可是也不能像从前那样随意。
真要是沈氏倒了台，那才是最可怕的时候。
看着沈之寒疲惫的神情，老爷子有些不忍心的放软了语气。
“现在是危急关头，你就当是为了家里吧！林家帮不上你的忙，姜甜哪一点比林婉婉差？”
是，论家世论地位，姜甜都比林婉婉好着一大截。
可她不是林婉婉。
就算是再好又有什么意义？
“您给了多少钱？”
沈之寒轻声开口，他很想知道，自己这个筹码值多少？
“五个亿。”
沈老爷子淡淡的开口，这些钱是他对林家的补偿，也是他的一点心意。
林婉婉拒绝了他的支票，所以他准备过几天直接送去林家。
只是这一点没必要让沈之寒知道，让他觉得林婉婉收下了好了，这样他会死心的彻底一点，对大家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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