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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老爷子赞许的点点头，虽然只是说对了一半，但是也不错了。他看着水池里的鱼掀起的一波涟漪，淡淡的说道。
“不只是平息，也是威胁。老沈死在顾衡的手上，顾衡为了避免自己被牵连，最保险的办法就是离开A市，永远都不再回来。”
“这样一来，他对沈家的威胁也就算是解除了，起码算是暂时解除了。虽然算不上什么治本的方法，可是有足够的时间让沈之寒休养生息。”
原来不是她的错觉，沈老爷子跟自己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在交代后事，难怪他会有那样的神情。
听着姜老爷子的解释，林婉婉的心里一颤，这么说的话，她是不是无意间破坏了沈老爷子的计划？
要不是她多事的话，沈之寒也不会亲眼看见沈老爷子的死亡，更不会受到那么大的刺激。
眼睁睁的看着亲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却无能为力，她忽然间有些后悔，也有一点点理解了顾衡的心情。
“是不是我多事了？”林婉婉喃喃的开口，声音里带着愧疚。
“你不必想那么多，这样也不见得是坏事。警察带走顾衡的事情虽然在A市传的沸沸扬扬，可是也让顾衡脱罪的难度大了不少。”
姜老爷子把手里的鱼食随手一丢，引来了一大片疯狂地抢夺，他冷眼看着挤挤挨挨的金鱼，接着说道。
“也许顾衡无法再国内被判刑，可是他也不会再轻易地踏足A市了，这么一来，沈家翻身的时间就会更长一些，之寒那孩子的计划也能更加的顺利。毕竟，现在的沈氏已经是一个烫手山芋了。”
林婉婉敏锐的捕捉到了姜老爷子话里的关键。
“计划？什么计划？”
她有些不解的开口，姜老爷子看着她笑了笑。
“也是，忘了你还不知道这件事情，那孩子思虑周全，压根没想把你牵扯进来，他真的是做了不少的安排啊，这家伙早晚是个人物，只是可惜，我们家甜甜没有这个福分。”
他的话说的奇怪，林婉婉越来越糊涂，姜甜过几天就要跟沈之寒订婚了，可听姜老爷子的话，却似乎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莫非姜老爷子还是担心自己跟沈之寒藕断丝连？
林婉婉忍不住出声解释，“姜老，我跟沈之寒已经没关系了，您不用担心这件事情，”她迟疑一下说道，“过几天我准备去国外看看公司的供货渠道，可能会在国外带一阵子。”
言外之意，就是在姜甜订婚的时间，她不会出现在A市，也不会搞出任何的事情来。
姜老爷子并没直接回应她的解释，而是意味深长的看饿了他一眼，“你觉得没关系罢了，只怕是有些人不会轻易地接受这个结果。”
他说完站起身来，冲着林婉婉开口，“放心吧，你说的事情老沈已经跟我商量过了，我们早就有应对的方法，如果之寒那孩子暂时无法接受，我自然会出面解决。只是我想那孩子应该没那么脆弱。”
那毕竟是沈怀永一手带大的孩子，跟着沈怀永不知道见过了多少的大风大浪，这件事对他的打击确实是很大。
但是林婉婉能想清楚的事情，沈之寒自然也能想明白，并且会想的更清楚，只要花上一点点的时间，他自然会理解沈怀永的苦心。
前路早就已经铺好了，他只能按照老沈预设好的方向走下去，这是那老家伙留给沈之寒最后的礼物了。
鲜血淋漓的，生命铸就的礼物。
林婉婉看着姜老离开的身影，情绪复杂。
她想到了沈老爷子因为时日无多，可能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却没想到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里，他一开始就想好了用自己的命去帮沈之寒获取更多的时间。
天台上的那一幕又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想去顾衡脸上有些诧异的神情，林婉婉忽然间有个奇怪的猜测。
看顾衡的反应，他似乎没想过要开枪。
难道这件事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说起来也是，虽然沈老爷子计划周全，可是顾衡为什么会这么听话的上套呢？他明明有很多的办法可以脱罪，起码可以在警察来之前离开现场。
天台上没有监控，警方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他动手，伪造一个自杀的现场也不是什么难事，为什么顾衡不速战速决，尽快的离开？
是苏悦没有通知他吗？
不对，警察来的时候，顾衡分明一点也不意外，就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
既然这样，为什么他要配合沈老爷子的计划，让自己走进陷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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