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她有病?
    姜离指尖一枚银针闪烁冰凉的寒芒,不介意让这几个女人真正有病。
    “胡咧咧什么?绣你们的花。”
    妇人警告地瞥了这五人一眼,五个姑娘扭头哼了一声,又各自坐回原位,对于姜离这个外来者,自发的当做了竞争对手。
    姜离暗自翻个白眼。
    “不知腐鼠成滋味,猜意鹓雏竟未休。”
    “你说什么鼠?”
    其中一个俏丽的女孩横眉竖眼,直觉不是好话。
    “文盲。”
    姜离朝她做个鬼脸,说话毫不客气。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还之。
    “你——”
    “行了,阿离还小,别动不动欺负她。”
    妇人喝止,听到姜离念出一句貌似是诗?心下更确定她的身份。
    随手指了五人中最大的姑娘吩咐道:“玉玲,把阿离带下去换身衣裳。”
    “是。”
    叫玉玲的女孩心不甘情不愿的领着姜离去内室换衣服。
    姜离既来之则安之,人牙子这行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在凌云镇时阿敏就与她提过有人专门拐小孩转卖。
    追影告诉她师父遇到黑衣服的怪男人后怕她出事,让他送她回庄,等师父平安回来会去山庄找她。
    她不清楚中间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知道追影一定没说实话,师父不可能一句话不和她交代就离开,她思来想去决定去京城找师父。
    她把追影击晕后藏好,出来时刚好遇到公仪家二爷的驴板车路过,就悄悄扒在板车下面跟着进了罗城。
    但是罗城实在与凌云镇有天囊之别。
    “你是怎么跟着田妈进来的?”
    姜离垂头想事,玉玲开口问道。
    姜离没回答她,反问:“为什么我在街头找人问个路,他们都好像很怕我的样子?”
    玉玲心道她定是被拐骗来的。
    “难道你不知道,在罗城不能随便搭讪人吗?”
    “为什么?”
    姜离瞪眼,她哪是搭讪人?她就想问个路。
    “罗城的知州最恨我们向陌生人谈论他,上一任知州就是被朝廷来的一个大官微服私访给拉下马的。”
    玉玲一脸你好蠢的表情。
    姜离没想到这么夸张。
    “原来‘道路以目’还真有现实版。”
    这得是多苛政?搭个话都不成了?
    玉玲没再理睬她,似乎连她是什么人都不想问,到这里的每一个人身后还不都是一段悲惨故事,千篇一律。
    姜离更没有八卦的心思,暂时只得在这里住下。
    这个院子里的有八个中年男女,领着二十来个孩子,姜离在这里住了三天,这三天里妇人又从外面带回来两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
    姜离瞧着一进门就啜泣不停的两人,晃着光脚丫子躲在树杈上看热闹。
    “哭什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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