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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奇了,你为何不写了呢?我都发闷了好几年。”,钟子之发问。
“我,才思枯竭,不得已……也就这个样。”
“诗人,你说的这些我都信。要是你能传点经给我好了,当我师傅吧。”
“你找我当师傅,我能教你什么呢。不过我真的在网上做了一次,就是好玩。”
“好玩?”
“那是当然的,那个徒弟笨得厉害。我几乎都忘了他是如何做了我的徒弟。”
“或许是你教得太深奥了,刚才子翔还对我是说要从自身角度考虑问题,以我渡天下。”
“这是一顶拿破仑的帽子,他说‘不是头盔大,而是自己头颅小。’”
“诗人就是诗人这个当真是我头次听到。”
“其实学习是因循序进,欲速则不达。至于师傅的问题,改日再议。我可不能同时教两个笨徒弟。”
“就刚才这句话,你就觉得我笨了?”
“是的,我给你一个笨的修辞,叫笨的特别。”
“诗人给的,真的就不同凡响。”
“还说自己不笨,我这是在嘲弄你,还以为我在赞许你呀!笨得可爱,笨得特别,说你一点不错。”
“当然,你的过人之处,还不止这些。这我很乐意学点。”
“看我心情吧。”
“诗人,多吃菜……”,钟子之差点就把黄次的碗给夹满了。黄次也不推辞,倒反觉得诗人受这样的待遇是理所当然的。还点点头,冲着钟子之微笑着;可就不见她这么吃东西。
原本南子翔约好和蔡左左吃饭,蔡左左临时有事支使黄次来了。酒过三巡后,南子翔叫钟子之把公文包的协议拿出来,又叫黄次拿回去看看,签上字。黄次以绝对的口吻说要签约什么的,我签一样有效的。黄次快速阅览了一遍,在末尾署名处,工工整整的写“黄次”。当黄次再次看到钟子之时那股冲劲让这位感情用事的女人有意识去关注这件事。再未经蔡左左的同意就把大名签上,来个先斩后奏。而要了解她的冲动就得说说这个蔡左左了。想不到蔡左左转身成为了词人,还是专门为明星量身定写歌词,前不久又被一家媒体评为第一词人。蔡左左好好的诗人不当,学哲学毕业后难寻到合意顺心的工作,独自走在迷茫的大街上埋怨过自己,也曾有几次后悔放弃了成为顶级诗人的机会。可当他遇见了黄次,在一次游玩黄山时。黄次被他的“诗中敌手”的称号着迷似的,两人一见钟情。很快展开了恋情,闪电般结婚了。蔡左左渐渐淡出了诗坛,全面进攻娱乐圈写起歌词来。黄次为此跟他大吵大闹过几次,后来因黄次怀了蔡次才淡忘了这事。当黄次身为人母了,觉得蔡左左在娱乐圈站住了脚跟,黄次为他放弃了社刊的工作,也不愿在外面抛头露面,做起了全职太太。有时无聊了帮他整理一些零碎的歌词,也给他出过点子。蔡左左在这位女人的身上得到了太多太多,他才真正站起来,才出人头地。这华丽的转身,摇身一变就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要不怎么有这句俗语:“每一个成功的男人,其背后都有一个伟大的女人。”
在这座城市日子过得悠闲的人就如蓝天上漂浮的一朵云,黄次属于那一朵白云整日无所事事,让她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她宝贝女儿,每天都亲自接送她到幼儿园上学;至于丈夫蒸蒸日上的事业不提一词,她没有那个心。家务事由一个叫阿霞三十几的妇女承担了,要等她亲自下厨,一年也难见三两次。自从那天在江吉大酒店碰见了钟子之她就改变了对丈夫事业上不闻不问的作态,一心要成为他的左右手,帮他的忙。蔡左左是不能阻止她这一个改变,他自知黄次是被他一手纵宠惯坏的女人;也深怕她在这圈子里反而倒帮忙;一气之下激将她接受了与南子翔签约的事,蔡左左这样做无非是要让黄次知难而退,不要在他的眼前摇晃或者在他办公室出现指手画脚。
“今日我接到了‘红大弟’催命鬼似的电话,这糟糕透了。真纳闷,才过去几天,就天天放言,好像我说的话不是话似的。”黄次走到蔡左左的跟前唠叨道。蔡左左背靠着枕头,半趟在床上吞烟吐雾。
“谁叫你接这无聊的活。”蔡左左一本正经的回道。
“还不是那天你气我去的,现在好了好事统统归你,坏事统统落在我头上;我是你妻子原本好坏都是一体,你该给我一个像样的答案吧。也好,我向人家有个交代。”
“是,要交代是吗?我一个字也写不出。”
“你想我会以完整一字不漏的转让给人家,人家可没有得罪你这位词人呀!并且我是签字了,打起官司我们是吃亏的一方。”
“好吧,打官司我不怕,这个合约又不是我签字。”蔡左左一脸笑意地笑着。
“你就不想一想我的感受,当面给我难堪,还在那幸灾乐祸。”
“如果你愿意用幸灾乐祸来修饰我此时对你感受,倒不如我说句实话。要不是看在红红的面子上,这无名小卒压根我瞧不起,好好我写的歌他能唱出得道的地方吗?”
“看人家有大把的钱,你不写就会有一千几百人在你的背后偷听这话,你是有竞争对手的。”
“多好笑呀!你再激将我也没有,我不从吃这一套。”
“是的,我是知道你的脾胃。可是这是事实,我凭真相说话。”
“真相说话?那好我还得还你一个真相:我被封为歌坛第一词人。”说完了在桌子上指着那张新闻,示意这是个不可置疑的光环。
“你不可以这样,我已经答应了人家,我也已经签名了。”黄次在撒娇,这次真的急了,她也不知那里得来的勇气既然冲撞这位高高在上的第一词人。从整个公司上下看,在他身旁的每一个人都赶着去占好位似的巴结附和他,拍他的马屁。蔡左左习惯听好话是容不下一句见“伤痕”的坏话,他自诩做什么都是对的,包括他爱的东西和憎恨的东西。
“我得再次向你声明,我没有签!我与那个南子翔一点厉害关系都无。”,黄次的撒娇降价了。
“我知道你没签,可是我签了。你不会中途就变卦吧?”黄次面色苍白说起刺心的话。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撒娇都起不了任何的改变时,此时男人一语的傲慢都将是女人最致命的伤。怨恨让这双求救的眼神变得坚强起来。她不想看到这个气势凌人,不可一世的近乎狂妄的男人。蔡左左看到黄次的泪光觉得话里有点过分向前抱着她,吻着她的泪光说:
“多是我不好,你会原谅我吗?我不该出言伤你。”
蔡左左知道这时还不能与黄次有太多的抵触,他知道黄次的心是一种不能用“权势,暴力”使之屈服的。她是一个外柔内刚的贤德妇女,这是蔡左左与其结婚来最大的心得。一旦失去她就算打着灯笼都难找,像她这样的美人胎子。可在近段时间里他越捉摸不透她的世界,也不知她为何改变了以往的做派。
此前每次谈话如果以吵闹开始在一场暴风雨后都是蔡左左哄着她,如今蔡左左厌烦了这张时时会伤感落泪的爱人的脸,开始产生了对外在世界寻觅守护他那“英雄”的一面,渐渐冷淡对她,有时还故意讨她的厌;比如黄次是不允许他三更半夜喝得醉醺醺的回家,不管是什么应酬多不行;这就是黄次内定的戒律,一旦破戒,就会激起她内心强大的抵触,两人开始打冷战,有时黄次就会演示更高的姿态,站在月台上就要向楼外离地面三十米高,想跳。这时,唯有蔡左左跪在地板上,听她诉苦的声音,蔡左左低头认错还全盘接受她的惩罚。如今日益强大的,在事业上蒸蒸日上的,受万人敬仰的歌坛第一词人。他觉得,他不能对她百依百顺,他要做一个“暴君”;开始在家**拿主动权,做掌权者。这次蔡左左表现退让,转化话题说道:“你知道的,我对这个称号是多年的夙愿。”
“鬼才理会它,与我有何相干?”,黄次不依不饶要让蔡左左做更为底下的认错。但不能仅凭两眼泪水软化这个日益僵硬的心,难不是久经泪水浸泡的人免疫力增强了?蔡左左用平平淡淡口气随口说:
“那好,你给他写吧!还有那个是我最讨厌的人,现在我不想他的朋友在我这有任何一点的好处或益处。南蛮人竟敢当场侮辱我的人格,我一辈也记住这恨。”
钟子之就是他长在心中的恨瘤子,黄次有时也懂得避之。可这次,她打着自己的算盘进言说:“这是你的一直以来的心病,因它不知从噩梦中惊醒了几多次,伴随你走蛮多年了;难道你就不能化解他与你曾有的过节,这次是关于你事业上的大事,不可感情用事。孔夫子曾说过:‘宽以待人’我们何不顺水做个人情,这叫以德报怨,以德服人;也消解这个魔咒似的瘤子。真是皆大欢喜,真乃一石三鸟。”蔡左左见她在处处护着那位一听他的名字就毛骨悚然的人,内心瞬间坚强了起来,好比站在黑暗的深渊可自己今天终于爬到山巅接受阳光的照耀。在耀眼的阳光下他的霍然变了模样,开始不信黄次甜蜜的微笑。至于哀求的哭声,迷人的眸子,为他所做过的牺牲和付出这一下子就在他的脑海沉没了;记不起她的好,反而变本加厉,要她处处听从,处处顺从。可黄次的骨子里打娘胎起就没有做奴婢的底气,黄次是个倔强执拗的女人。在蔡左左承诺当她的“愚国小民”,她则是霸主,黄次才答应下嫁给他。可这承诺时隔五年了,就变质了吗?黄次是想不明的,她越想越觉得委屈,越觉得自己连主人的地方都站不稳了,连一点发言的机会都小的可怜。这个冰冷的屋檐,是隔着膜的两颗心呀。如果都不做退让或说妥协,只一味落数彼此的不是,我想这样走下去将是形同陌路。
“好一个“一石三鸟”;可这不用你操心,现在谁还能敢于我抗衡,歌坛第一词人也不是吃素长大的,也是十月怀胎所生,也是一头架在两肩上的行立直走的人。我现在够忙的了,你就让我静一静得不得,整天哭哭啼啼真腻了,我还跟那个着名演员黄才秀约好了,顺便研究一下《夜深角楼的琴声》这个主题曲的事。”
“嗯。”
“你是知道的,那黄才秀家里特有钱,要是这次能成功接手能跟她合作……”
“听说,你们的关心不错。”
“你不是很少管这些八卦新闻吧。”
“是呀!我一直都在相信你。”
“快让人睡觉吧,你烦不烦。”说完,侧脸躺着睡去了。黄次只好在那寻思,来来回回梳理思绪,难以入眠。有些事物不用刻意安排就会在眼前显现,如果太在意反而觉得自己太呆板。自己不愿看到的事物会不会远离自己,让自己一直都快乐幸福不是更好吗?自从上帝创造人类以来就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丝苦恼而活着,但是人总是奢望好运统统汇聚在自己身上,当然由谁来做主持这事才做到公平公正。要从人类堆里长出这个人,这世界由他或她来安排每个人的好运,或者这个人要比那个人的好运多。这些衡量的标准是什么呢,我们都说不全,这个人就算诞生了也找不到全部的衡量的标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