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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巢闻看来,每一天都是一样的。
枯燥,乏味,无所事事,无论做什么都受限于人,由不得自己做主,入圈六年来,早已麻木——不如说是自打出生后便已习惯,母亲病逝后更是只见寒凉。
有时候他会自暴自弃,颓丧地在外面喝上一夜的酒,不为浇愁,只是喜欢酒精烧胃的痛感,那样真切,那样难受,时刻提醒着他自己还是个有知觉的人类,而非行尸走肉,然而他一边想着不能再继续这样堕落下去,一边又自我放逐,喝醉了后肆意与人打架斗殴,发泄个痛快,时常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某个巷口角落,身上总带着伤。
现在的豪门大家出来的子弟大多都会点拳脚,巢闻也不例外。小时候张家请了两个师傅来教小辈子防身,一个教中国拳法,一个教西洋格斗,要求严格,让孩子们吃了不少苦头。张家三个孩子里,张泽越学得最好,巢闻长拳打得差了点,但格斗学得比堂弟还要出色,而张家老大张泽皓是个懒鬼,文武不全,只会点皮毛,简直让其父张承恺恨铁不成钢。
因而至今巢闻打架,还没出过什么大事,一般他要是挂彩,那对方肯定会比他还惨,总是先一步落跑。
如果真的遇到强手,那他也只能自认倒霉,咬咬牙关就过去了。
要是过不去……
那就过不去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有时候他也会一时脑热,找着机会翻身,天真地去碰碰运气,就算是他不感兴趣的影视题材,也会去努力一把,然后再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希望落空——就像不久前,他听说一部律政题材的电视剧开招男主角了,动了心,便立即单枪匹马地杀了过去,轻轻松松过了一面,在后来的复试里也发挥得不错。
经纪人对他而言形同虚设,他能靠的只有自己。
但是,一如既往,落选了。
他这辈子没什么其他的志向,就只是喜欢表演罢了。
现实生活太过压抑单调,唯有演戏能让他接触到各种丰富的人生,让他感到有趣。
可他连自己这唯一的爱好都要被逼放弃。
这天巢闻又是宿醉后起床,一觉起来就是午后,阳光肆意泼洒进落地窗内,照亮地板上漂浮的尘埃颗粒。他现在住的房子是过去巢澜的房产,相当好的地段,位居高级公寓的顶层,四室一厅,客厅和卧室安的都是大面积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半座城市。
室内的布置简单得不像有人居住,一些家具都在巢闻经济最困难时拿出去变卖了,只留下卧室的一张床、一排柜,客厅的一台电视、一张茶几,以及厨房浴室的相关器具。
房间空荡荡的,只住着巢闻一个人。
客厅的茶几上放着母亲巢澜年轻时的旧照,笑容灿烂,明艳无双。
为了打发时间,巢闻做过兼职,打过游戏,听了很多歌,买过很多二手书来看,租过数不清的影碟。
最近他找到一个新去处。
离住所不远的老巷子里有一间小影院,颇有些年头的样子,规模很小,设备老旧,放映厅就两间,放的都是过时的老片子,票价当然也很便宜。
巢闻最近在那里一泡就是一天,有时候连蹭好几场都没人发现,不用重复给钱。
今天放的是上世纪的荧幕经典《醉醒梅》,影后沈婉娴最出名的回眸一笑就是出自这里,虽只有十秒不到,却让世人记了二十来年,风韵流传。
他来得早,整个放映厅只有两个人。
除了他以外的那个人,已经连续四天和他同场看电影了。
从早到晚,无论放映厅内人多与否,都能看见她静静地坐在最后一排。
黑色短发,着装干练,面容素净,目光如水,总是波澜不惊的样子。
巢闻早就猜到了,她应该是来找自己的。
长达两小时的电影放完后,巢闻起身往出口走去。还没下完阶梯,就听那女人在后面开口道:“《醉醒梅》的结尾曲也很是经典,不听完再走吗?”
巢闻回头,只见女人照旧坐在最后一排,正望着他,脸上带着浅浅微笑。
倒是眼熟。
厅内还在响着凄婉优美的音乐,巢闻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你是来找我的?”
梁熙从座位上站起来,不徐不疾地走到对方面前,从包里掏出名片,双手呈递,语气谦和,“初次见面,我是艺天的经纪人梁熙。”
巢闻没有伸手去接她的名片,甚至都不曾低头看一眼,而是道:“不是初次见面。”
梁熙也不恼,依然保持着递出名片的姿势,抬头与他对视。
巢闻面无表情道:“之前我们应该见过四次。”
“第一次是在s市大剧院男厕,第二次是在歌城ktv,第三次是在面试等候室,第四次是在小巷子里。”
梁熙原以为巢闻只记得今年五月打群架的事,所以听了这话后着实感到惊讶,怎么都没想到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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