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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闻的粤语是岑筱雪教的。
岑筱雪并非本地人,而是西南c城人。中学时代喜欢听粤语歌,学了点皮毛,真正接触是在家里人把她送来香港治病之后,处在自然的语言环境,三年学成,虽不算是标准的港腔,但口音倒不奇怪,就算是说自己是邻边过来的g省人也不会有人怀疑。
所以说到让巢闻学粤语版台词,梁熙首先想到的就是她。
外地人学方言的思路和本地人教自家语言的思路肯定是有区别的,让岑筱雪来教同是外地人的巢闻,比请剧组里那些几乎生下来就是说着粤语长大的本地人来教,要容易理解多了。
梁熙也是第一次进港片团队,毫无经验,因此事先也没有想到让巢闻学习白话,现在时间紧迫,只有投机取巧了,让岑筱雪把每一场的台词一句句地念出来,让巢闻记住。
所幸,巢闻的记忆力非常好。
虽然这一点放在工作外有点让梁熙头疼,因为巢闻始终记得当他们还素昧平生时,第一次相见是在s市大剧院的男厕——以致于有好几次看到厕所,巢闻都会若有所思地扫她一眼,看得她不好意思起来。
巢闻学东西很刻苦,他把岑筱雪念的台词录在手机里,每天都学到很晚。
而梁熙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照顾他,帮他打理好外界的一切,不让他分心。
四月,巢闻渐入佳境,很多台词就算岑筱雪不说,他也能估摸出读音了。
对此,岑筱雪惊叹道:“我本来以为我三年学会白话已经够快了,但是看巢闻的样子,可能拍完这部电影就能学得七七八八了。”
天道酬勤,有志者事竟成。
中旬的时候,侯彦霖大老远跑来探班,嘴上说着是旅游顺路。
看着巢闻过完一条戏,一个ng都没吃,侯彦霖惊讶道:“哇,巢闻什么时候学的粤语,我怎么不知道?还说得挺像模像样的嘛!”
你跑去国外待了十年,也顶多只是知道巢闻小时候的事情罢。
梁熙默默想着,但并没有说出口,而是道:“就是进组后才学的,巢闻有语言天赋,学得很快。”
侯彦霖哼了一声,竟像是不服气一般:“那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粤语嘛,我也会!”
梁熙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嘿,梁熙熙,你不信我是不。”侯彦霖被梁熙的眼神惹炸毛了,心想不给你露两手你就不知道我这二世祖肚里装了多大能耐。他清了清嗓子,道:“你听着哈——猴(儿)塞雷。”
“……”
梁熙失笑:“你……你再说一次?”
“猴(儿)塞雷啊。”侯彦霖奇怪地看着她,“听不懂吗?就是‘好厉害’的意思。”
意思她当然知道……
只是这个自带的儿话音是怎么回事!
好好的一个粤语词,被念得满口京味是怎么回事!
梁熙笑得来直摇头。
她真该庆幸巢闻说粤语时不是一口京片子腔。
不然别说把郭诚骏带入戏了,肯定回回逗得别人笑场。
巢闻听完廖昌豪的教导后一回头看到的就是这么个场景。
侯彦霖正耍宝似的说着什么,凑得很近,逗得身旁女子眉开眼笑,很高兴的样子。
他眼色一深,抿嘴走了上去,用手把两人隔开。
“让开。”巢闻利用身高优势俯视着侯彦霖,“这是我的位置。”
侯彦霖道:“啥玩意儿,你坐梁熙左边不行啊?”
巢闻冷冷地看向他。
“好好好,我让开还不行吗,那么可怕地瞪我干什么。”侯彦霖瞬间服软,把位置让给了巢闻,自个儿绕到梁熙另一边,殷勤地建议道,“在这里待着实在无聊,要不这样吧梁熙熙,咱们晚上去维多利亚港坐游轮好不好?”
巢闻语气冷硬道:“梁熙已经跟我约好了一起去。”
梁熙:“?”
“跟你这块石头去看夜景多无趣啊!”侯彦霖吊儿郎当地走来走去,话下却暗藏提醒,“整天板着张脸,语气也硬邦邦的,半句情话都不会说,哪个姑娘会喜欢和你待在一起啊?”
巢闻看了他一眼。
侯彦霖拍了拍他的肩,一副“我懂你”的样子,语重心长道:“小伙子,路漫漫其修远兮……”
巢闻毫不客气地拍开他的手:“不用你瞎操心。”
“好好好,我不多管闲事了。”
侯彦霖耸了耸肩,转而对梁熙道:“对了梁熙熙,有件事儿你可能不知道——”
“方叙出车祸了。”
b市,某家医院的单人间病房外。
梁熙来时正好李茗诗从里面推门出来,看到来者,她怔了怔:“梁熙?”
“我来看一看师兄。”梁熙轻声道,“他情况怎么样?”
李茗诗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憔悴:“现在没有大碍了,就是胳膊和腿骨折了,还有中度脑震荡,需要休养。没有丢命,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梁熙问:“那师兄现在方便见人吗?”
“你进去吧,方叙哥醒着。”李茗诗的双眼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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