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顾着说也不用饭,不是早就说饿了么?”
    王缪笑斥道。
    “我在吃。”
    王恒抹抹嘴,又转头对徽妍道,“二姊,你知道我要配到何处么?”
    “何处?”
    徽妍将几片肉夹到他盘中。
    “我要去做车郎!”
    “车郎?”
    王萦好奇地问,“车郎可就是护卫在车旁的那些?”
    “正是。”
    王萦撇撇嘴:“我等乘车时也有家人跟在车旁,你还不如回家来好了。”
    众人大笑。
    王恒面红,着急道,“你这小童懂什么,车郎护卫的可是陛下!
    寻常家中的车岂可比得。”
    徽妍笑罢了,问,“车郎可是郎中属下,你何时去?”
    “后日。”
    王恒吃一口肉,再喝一口酒,满足地说,“二姊,你可知举荐我的是何人?是司马兄!”
    “知晓了,我早同你二姊说过了。”
    王缪插嘴道。
    徽妍莞尔:“如此看来,司马公子可是个好人。”
    “是啊!”
    王恒笑嘻嘻,“他昨日来引我去拜见了郎中令,说将来若有难处,可去找他。”
    徽妍看着他,抿唇而笑,低头轻轻啜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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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罢之后,徽妍与王缪坐在室中说话,谈到王恒察举为郎的事,亦是欷歔。
    “若父亲不曾受过,恒何须他人举荐,郎中府的人自己就会上门来求。”
    王缪叹口气,“我等众兄弟姊妹,长兄与你都是生在了好时候。
    长兄像恒这么大时,已经受父亲恩荫去了太学,你十二岁也入宫做了侍书,恒和萦却无这般福气。”
    徽妍道:“长姊莫盯着好处,长兄后来被牵扯,孑然一身,我则更甚,远走匈奴,老大方归。”
    “就是。”
    周浚从外面踱进来,听到这话,附和道,“我早说过你长姊,莫总往从前计较,荣辱富贫,想得了多少?”
    “也并非计较,”
    王缪道,“只是今夕有别,看在眼里,心头终究难平。
    母亲身体不好,兄长独力支撑许久,已是难为。
    家中如今境况你我都知晓,兄长去年想让恒贽选为郎,可打听贽选所需家财之数,将田宅卖尽也不够,只得作罢。
    还有你和萦,将来出嫁也要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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