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不仅徽妍,连戚氏、陈氏和王萦亦诧异不已,面面相觑。
    “说不定就是这位鲤城侯。”
    陈氏率先反应过来,道,“书中可曾说了字?或许字重光。”
    后面这句倒是对了。
    徽妍心中讪讪道。
    王璟摇头:“不曾。
    不过叔容说,鲤城侯前些年一直在封邑,袭爵之后方才入朝,到长安居住,也是近来之事。”
    戚氏愣了愣,道,“鲤城侯,我当年在长安时倒是听说过,似乎甚是了得,记得封邑是五千户还是七千户?”
    “那八成便是了!”
    王萦兴奋道,“长嫂,你不是说徐内侍对刘公子颇礼让么,若是鲤城侯,正好对上!”
    说罢,一脸遐想,“未想这般贵胄,竟也知情识礼,毫不以身份压人。”
    “若他未告知本名,却也在情理。”
    陈氏笑盈盈,“想是怕说出了身份,惊着了我等,拘束应对,反倒不美。”
    徽妍张了张嘴。
    见众人越说越来劲,忙道,“还是莫着急,或许是弄错了,不是他……”
    “怎会弄错?”
    王萦道,“二十几而独身,家世不凡,宣明里就这么一人,不是他还会是谁?”
    徽妍结舌。
    “莫争了,有甚好争。”
    戚氏笑起来,一拊掌,对王璟道,“伯钧,再致书叔容,让他再打听清楚些!”
    王璟应下。
    徽妍看着他们,哭笑不得。
    正在此时,家人忽然来报,说有有客人登门,说是宫中的张内侍,要见徽妍。
    众人皆诧异,徽妍则更是茫然,却不敢怠慢,忙起身,出门去看。
    只见一辆马车停在门前,一人立在车前,头发花白。
    徽妍吃一惊,竟是张挺。
    “张内侍!”
    徽妍忙上前,向他一礼,“未知张内侍莅临敝舍,有失远迎!”
    张挺笑而摇头,道,“老夫失礼,贸然登门,女史勿怪才是。
    只是事关重大,老夫等不及,只得亲自动身来见女君。”
    徽妍讶然:“未知何事?”
    张挺看着她,收起笑容,叹气,“女史可知,乌珊单于去世了?”
    徽妍听了,陡然变色,“单于?”
    “正是。”
    徽妍心中一沉,忙接着问,“那王庭……”
    “王庭乱了。”
    张挺面带忧色,低低道,“女史,老夫在雒阳得信,右贤王杀了屈浑之太子,蒲那王子与从音居次皆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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