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乱纷纷的。
    她一向不否认皇帝是个俊美的人,但第一次,她觉得他的目光和声音,似乎会教人失神。
    徽妍捂着胸口,能感觉到它在乱撞。
    这种感觉,她当年遇到司马楷的时候,也曾经有过。
    羞臊,慌乱,却藏着隐隐的憧憬。
    但似乎比从前更强烈,因为,司马楷没有像皇帝那样,在她面前,注视着她,深情款款地说那些话……
    他从前也说过啊,他说他想娶你。
    心里一个声音道。
    但徽妍知道这不一样。
    那时,她虽然也羞臊慌乱,但对皇帝的意图全然不觉心动,而现在,她猛然发现,自己的心中,似乎早已经悄悄改变。
    怎会如此……
    徽妍怔怔的,脸颊仍止不住地发烫。
    她把身体靠在身后的树干上,过了会,忽然用力摇摇头,似乎想把心里翻腾的思绪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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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内,皇帝怔忡好一会,少顷,靠回隐枕上,皱皱眉。
    在匈奴,皇帝起驾回京之前,杜焘来见他,问他与徽妍事。
    听皇帝说了一番徽妍归汉,他让她入宫当女史、采选被拒,还有清漪殿的事,杜焘苦笑不已。
    “陛下还是直接下旨让王女史入宫算了,这般下去,只怕王女史嫁了人,陛下还郁郁不知为何。”
    他说。
    “什么为何。”
    皇帝瞥他一眼,“她就是怕朕,不肯入宫。”
    杜焘笑而摇头:“陛下这便是不懂女子之心。
    女史为家世所累,去国丧父,蹉跎年华,故而畏惧宫廷。
    然天下女子,对于倾心之人,哪怕泰山在前亦所向无敌。
    王女史未对陛下动心,非陛下不足以教其动心,而是女史未知陛下情意。”
    “她怎会不知?”
    皇帝反驳,“那时在清漪殿,朕说得明明白白,要立她为后!”
    杜焘哭笑不得:“德才兼备,后宫和谐,子嗣平安?陛下若说这些,还不如干脆下诏,女史好歹知晓陛下诚心娶她。”
    皇帝结舌:“那……”
    杜焘语重心长;“陛下,要说情话。”
    皇帝懵然。
    杜焘在皇帝耳边低语一番,如此这般。
    皇帝听了一会,只觉酸得听不下去,推开他。
    “什么死生契阔,什么投以木瓜报以琼琚,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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