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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凉霜猛地一怔，表情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男人面上淡然，那双眼睛一副全然什么都看透了。
叶锦馥平常除了工作，她知之甚少，他手里有什么样的权利，什么样的势力，又有多少令人恐惧的手段，她都不知道。
她自以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结果自己反倒是个笑话。
这么长时间，他明明什么都知道，鹿凉霜随即皱起眉头，第一次见识到这个男人的可怕之处。
见她这样的反应，叶锦馥伸手想握住她的手却被她退了一步躲开。
“怎么了？”他问。
“你什么都知道，这时候是不是觉得我的行为幼稚可笑？”
叶锦馥瞧着她，目光温淡却也没有什么温度：“幼稚谈不上，不过女人嘛心思很多，想给自己留条后路也没有错，我又何必把你这条后路生生斩断。”
鹿凉霜轻轻吞了吞口水，此时已经什么也不想说了。仓皇转身往回走。
叶锦馥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她走的太快，脚上的高跟鞋随着她的疾步有些摇摇欲坠。
眼看着就要失控的摔倒，男人从伸手将她一把扶住。
鹿凉霜用力的挣扎，却被叶锦馥牢牢的禁锢着双臂。
“阿鹿，你别怕我，我不会害你。”男人的声音落在耳畔，鹿凉霜顿时变忍不住心中酸涩。
她咬着嘴唇，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任由他将自己扶着回到车里。
一个小时后，他们到了叶家老宅。
会客厅里姚慧坐在木质上乘的椅子上，手中托着温热的茶杯垂眸思索，满堂肃静。
叶家长房叶清河跟殷雪也到了，连一向很少回家的叶锦城也回来了。
鹿凉霜眉眼低垂，静静地站在叶锦馥身边宛若雕塑。
“这件事非同小可，公司已经安排专人去医院了，这样的事如果只是个人中毒很好掩盖，但这样大规模的集体中毒事件却掩盖不了，凉霜，你认责吗？”老太太语速缓慢，抬眼看向鹿凉霜。
鹿凉霜：“我认，我原本就是这个项目的牵头人，我首当其冲应该负责。”
老太太点了点头：“赔偿也好，舆论引导也好，叶家有专业的人去做，我该怎么处理你才能平息一众股东的怒火？”
“我应该降职，并且公开道歉跟大米小姐品牌解除合作关系。”
叶锦馥不由得看了一眼鹿凉霜，她倒是想的听明白。
“不是降职是开除，除了你说的，你还要退出董事会。”老太太的话语总是不重，但对鹿凉霜来说字字句句都很用力。
鹿凉霜望着老太太欲言又止。
老太太却一眼看穿她的想法，于是笑着问：“不甘心？还是不服气？”
“没有。”
“锦馥已经恢复如初，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放下工作，安心生个孩子，这样股东那边也可以闭上嘴，算是两全其美。”
鹿凉霜忍不住看了看叶锦馥，他面色冷淡，但也似乎对这样的决定没有什么不满意。
鹿凉霜深吸了一口气，结婚这么多年，一直不生孩子长辈当然是看不下去了。
“但是奶奶，我能不能有个格外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