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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堂生终究还是没多说什么，鹿凉霜又不是三岁小孩，她要做什么，自然也知道要承担什么后果。
片刻后鹿凉霜又说：“海洲生物来竞争这些公司很合适，没人会跟钱过不去，到时候你既能得到技术支持，海洲生物也能在这个市场里赚到钱，两全其美。”
她知道哥哥是个正直的人，这些弯弯绕绕又不怎么光明磊落的事，他比较抵触，可是经营一个公司也不能仅凭理想主意。
鹿堂生沉默半晌后应了一声，算是默认了鹿凉霜的做法。
“我知道要哥哥跟周月臣谈的话挺为难的，我跟他谈。”
鹿堂生：“嗯。”
他心里当然什么都明白，他的妹妹跟着叶锦馥还是变了很多，越来越像是一个合格的商人。
电话刚结束，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
叶锦馥一进门远远地看到桌上纹丝不动的牛奶，然后再看向窗前背对着自己的鹿凉霜，眼眸微微一沉。
他问：“怎么还不睡？”
“那些东西才刚刚看完，现在才歇口气。”她扭头看着逐步走向自己的男人。
叶锦馥上来便将她拥进怀中：“抱歉，让你这么辛苦。”
“没事，反正也算是熟悉的业务，处理起来挺顺利的，你去哪了？”
“有点事……”
鹿凉霜深深吸了一口气：“你身上有点特别的香气，很淡，但我嗅觉灵敏，你在巴黎难道还养了女人？”
她终究是没忍住，似乎也忍不下去，虽然知道这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男人，不过事情要是落在她身上，她还是会不受控制的生气。
叶锦馥抱着她的手缓缓松开：“当然没有。”
鹿凉霜：“我虽然性情算是温柔，但也讨厌别人拿我当猴耍，叶锦馥，你除非真的能做的滴水不漏，否则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早晚都会知道，只是早知道和晚知道我发的脾气不一样。”
她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几乎已经将叶锦馥逼到一个退无可退的境地。
两人这样默不作声的僵持了几分钟。
叶锦馥依旧平静，只是注视着她的眼神有了些微不可查的变化。
“带你过来出差的确是为了让你先避开国内的危险，而巴黎这边有个享誉国际的心理医生，我也带了明书过来。”
鹿凉霜听他说完，就算再处变不惊，心里还是忍不住起了些酸涩。
其实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是叶锦馥这个做法令她很恶心。
叶锦馥抬手想握住她的手，被鹿凉霜躲开了：“即便知道那些事的前有后果，不过那是夏明书对你而言，跟我实际上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怎么对她是你的事，可是你这么恶心我，就是你不对了。”
她冷冷的盯着她，也许至今没有心死，她还是难过。
夏明书要是不死，自己一辈子都要被她的阴影笼罩，她皱了皱眉，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阿鹿，我只是带她来看医生。”
“我没说你不对，是我的问题，我觉得恶心，叶锦馥，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可以滚吗？”她鲜少这样疾言厉色。
“你说什么？”叶锦馥以为自己听错了，高高在上的自己什么时候被人勒令滚这个字。
鹿凉霜满面冰霜，梗直了脖子望着他：“我叫你滚！不然我现在就去揍她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