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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鹿堂生就到了北城。
叶锦馥得到消息后亲自赶去了机场。
结果一看到鹿堂生的状态，他的心就沉了一下。
他满眼红血丝，不知道是生气的缘故还是昨晚没睡好，看着就让人感到不安。
“大哥……”
“阿鹿什么都不知道，叶锦馥，这是你做的最对的一件事。”鹿堂生巴不得鹿凉霜这辈子都想不起来那么一个人渣。
小的时候，阿鹿也是那么喜欢他，他现在竟然干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叶锦馥：“但是她早晚都会知道，我也不确定她小时候跟父亲关系怎么样，自然不敢贸然告诉她。”
鹿堂生走的极快，恨不得马上出现在蒋程面前。
叶锦馥拉住了他：“大哥，你冷静点。”
鹿堂生的怒火几乎是不加掩饰的，可见他对蒋程恨之入骨。
也许当年他比鹿凉霜年纪大一些，才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机场之外，鹿堂生站在车来车往的路边，望着远方的目光没有焦距，表情也略显麻木。
刚下飞机时的怒不可遏在这短暂的停歇后逐渐被压制。
“约好什么时候见面谈？”良久，鹿堂生才开口问。
“明天。”
鹿堂生转而看向身边的人：“如果可以，还是尽量不要让阿鹿知道，这个人本来就应该被她遗忘，最好这辈子都不要想起来。”
叶锦馥看着鹿堂生微微有些发红的眼眶，有些动容。
豪门里多少亲生兄妹为争家产夺权斗的你死我活，可是鹿堂生却是个很疼爱妹妹的哥哥。
他们兄妹的感情怕是在北城找不出来几个。
“我尽量。”
鹿堂生注视着叶锦馥，眼神复杂，或许以前他看问题太片面，叶锦馥这个人并不那么糟糕。
两人也商量好鹿堂生来北城的事先瞒着鹿凉霜。
第二天，蒋程在等了将近两个小时后，终于见到了叶锦馥。
原本淡定的蒋程在看到从叶锦馥身后出来的鹿堂生，震惊的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现在是早上十点，这所高档茶楼几乎没人。
蒋程的失态尽数落在了叶锦馥眼中。
他可能真的太震惊，可能是自己失算，没想到鹿堂生会出现在这，以至于叶锦馥已经站在了面前，他都没反应过来。
“堂生……”蒋程喊了一声，可是长相温柔的鹿堂生却面无表情，眼神冷冷的盯着他。
蒋程被鹿堂生这样的眼神看的很不自在。
他忍不住看向一旁的叶锦馥，千算万算没想到叶锦馥居然把这事告诉了鹿堂生，还不知道鹿家的老爷子是不是知道这个事情。
想起鹿均山，蒋程的心情复杂了很多。
“别这么看着我，大哥跟阿鹿是亲兄妹，血型是一样的，既然只需要血的话，用谁的不是用？”叶锦馥面不改色道。
其实他没有把握鹿堂生能压制住蒋程，不过看蒋程这个反应，他能感觉到，鹿堂生于他来说感情绝对和鹿凉霜不一样。
“叶总还真是机智过人。”蒋程冷笑，是他失算了。
叶锦馥看了看身边的鹿堂生：“大哥是自愿的，我没有任何强迫的意思。”
三人缓缓坐了下来，蒋程的脸色不是太好，坐在鹿堂生对面简直如坐针毡。
“你有没有想过，你女儿如今的遭遇，是你的报应？”鹿堂生率先开口，这和平常温和谦逊的模样简直大相径庭。
蒋程看着鹿堂生：“孩子是无辜的。”
鹿堂生笑了一下：“原来你也知道，我妹妹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她？如果你今天你什么也说不清楚，你那个女儿就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