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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凉霜低头一口一口的吃东西，也没有了下文。
叶锦馥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她微红的眼眶里蓄着晶莹的眼泪。
被他抬起脸的一瞬间眼泪顺着眼角缓缓落了下来。
叶锦馥瞧着她，随着她的情绪变化，心情也跟着郁郁不欢。
他的指腹轻轻抹去了她的眼泪：“想妈妈了？”
“如果他们不相爱的话，为什么又要结婚，在生了哥哥以后，然后再生下我？”她声音沙哑，问叶锦馥，也像是在问自己。
即便心理医生的干预很有效果，可是她的心结好像很难打开。
也许是母亲的死对她来说影响太深。
叶锦馥沉寂多年的心忽然一下子疼了一下，一种不由自主的生理反应。
叶锦馥俊脸绷的很紧。
他对蒋程的了解当然比鹿凉霜多一些，鹿家恐怕还是给蒋程留了很多颜面，至少许多事鹿凉霜从小到大都不知道。
“过去的事，不管你再怎么想，也回不到从前，选择了蒋程是你妈妈种下的因，婚姻穷途末路就是她的果，世上有许多事情本来就不公平，阿鹿，人活着是要往前看的，对过去念念不忘，没有人过的好这一生。”
这一番话很有哲理，鹿凉霜不是听不进去，是不愿意听进去。
她失去的，所承受的，别人不会感同身受。
鹿凉霜望着叶锦馥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
“嗯。”
叶锦馥见她一副完全没听进去的样子，缓缓收回了手道：“吃吧。”
“你觉得，这世上真的有很邪门的巫术吗？”鹿凉霜捏着手里的勺子犹豫了半晌后，还是问出了口。
她早晚都会问他，叶锦馥也有所准备。
“不一定，不过，宁可信其有。”叶锦馥的意思其实讲的很明白了，鹿凉霜如此聪慧当然立马就领会到了。
“你已经在调查了吗？”
叶锦馥嗯了一声，算是承认。
“你真是足够冷静，要换做是我，恐怕早就失控歇斯底里的找蒋程了。”这一点鹿凉霜真是自愧不如。
不过也只有叶锦馥这种天生冷血的人才能在遇到任何事不慌张，理智分析，最终也能得到最理想的结果。
“对我太过冷静的反应不满意？”
鹿凉霜摇了摇头：“不是，我们鹿家就缺少你这样一个人，不然鹿鸣集团也不会发展的这么慢。”
她虽然是女人，但远比鹿堂生更适合经商。
从前在鹿鸣集团虽然挂着秘书的职位，干的却是副总的工作，而鹿堂生这个人太正了，商场不适合他。
叶锦馥唇角微扬，似是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鹿凉霜也是过了几天才从叶锦馥那儿得知，去调查这件事的人是简琛。
“哥哥昨晚跟我来电话了，提起了妈妈以前的许多事，她忽然之间自杀在哥哥看来也十分邪门。”
她想说的是，也许现在的这个方向是正确的。
叶锦馥坐在书桌前，抬眸看她：“他怀疑你们母亲的死也跟蒋程有关？”
鹿凉霜点头：“嗯。”
“如果真的用什么邪门的方法，根本不会有有效的证据，如果选择送他进监狱的话，还是挺有难度的。”叶锦馥薄唇轻启，一字一句解释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