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定终生?”
    苏秦在他的眼里看到了画中司马睿的眼神,那种看着心爱之人的缱绻缠绵,那种依依不舍之情。
    心猛地跳动,双颊绯红,眼里一片氤氲,呆呆地看着他,似乎他的眼里有着神奇的魔力,能吸引她的眼神,一旦对上便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她的双唇是那般的甜美,水润的樱桃泛起微微细柔的光泽,微微绽启,看上去竟是在发出邀请一般,他醉了,醉在了这如花般甜美诱人的景色里。
    他的眼合上,慢慢朝自己靠近,精美的五官如镌刻般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投射出淡淡的光影,让整张脸越发的英俊明朗,细柔的发丝落落下垂,在鬓边撩动,更增添了他的邪魅。
    男子独有的气息霸道地将她围了个严实,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香味让她迷醉,眼也渐渐地阖起。
    一吻定情吗?苏秦暗自偷笑,也许吧,似乎从一开始,她与他便是这般认识的,也许,这真的是缘分,也许,这也只是一场风花,一场梦中的旖旎…………
    只是此刻,他确是真真实实地在自己的眼前,那种温柔缱绻的吻也是这般的真实,管他是不是梦,她只要的是这一刻的真实,便好…………
    他的吻变得很温柔,温柔的如水,缠缠绵绵,细细潺潺地流入她的心底,滋润着她的心房,她也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将身体靠近他,感受着他的吻带来的缱绻缠绵。
    司马恒收紧手臂,将她紧紧地圈在自己的怀里,再一次深深地吻住。
    美丽的湖泊畔,月色透过氤氲的水汽,将一切都照的朦胧,如梦幻真,月色朦胧中,一对人儿紧紧地相拥着。
    哎————————
    苏秦坐在圆桌旁,双手杵着腮帮子,对着湖面发呆,还不住地叹气。
    “小姐,这次是你的第一百零八次叹气了,有什么烦心的事吗?”
    杏儿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小姐打从早上起床到现在就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似乎还很烦恼,莫非昨晚的生辰过得不开心,不过自己早就晕倒了,所以也就记不得什么。
    “哎…………”
    苏秦又长长地一叹气,“没有,我只是觉得麻烦。”
    是的,她遇到麻烦了,天大的麻烦,都是醉酒惹的祸,还有月亮太朦胧了,让她在那么稀里糊涂的情况下,把自己的终身幸福轻易地许给了某只腹黑的猴子。
    而且,还被他强行塞了两个,貌似,好像说是聘礼的东西,一个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木梳子,一个是如水晶般晶莹剔透的冰花,冰得奇美,冰的玲珑剔透。
    看起来似乎后者更加珍贵些,不过不知为何,苏秦却有点喜欢那个木梳子,可能是源自她一向奉行的——实用主义的信条,苏秦觉得那个木梳子上的纹路很特别,仔细看下,有些像是细细的符咒,经过她的再三确认,的确是符咒之类的文字。
    这让苏秦大感意外,一般的木梳都是点缀些花饰上去,为何独独这个木梳上刻画的是符咒。
    那时她曾问过司马恒,他的回答是,这个木梳是他的传家宝,是他的母亲传给他的,如今他把这个具有代表性意义的木梳,也就是传家宝又给了自己,意味着他将自己的心也一并交给她。
    苏秦那时那个无语,强塞的东西也能叫做交给?!
    更让她无语的是,为啥古人的传家宝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先是这个便宜将军老爹留给自己的‘玉玲珑’,也说是传家宝,可是,传给她的却是祸根;如今这个有着诡异纹路的‘木梳子’也是传家宝,直接传了个腹黑的猴子给她,而她还没反驳的权力。
    不过还好,这个木梳子比起那个虚有其表的‘玉玲珑’要好的多,至少它实用。
    见苏秦把木梳子纳进怀里收好,却把冰花放在桌上,好奇地问道,“小姐,这个冰花,你不喜欢?”
    “这个嘛,杏儿,你帮我收好它。”
    苏秦收拾好行囊,“到燕门关,我们也得和古小姐告别,打搅她这么长的时间,再赖在这里,挺不好意思的。”
    这几天,她们一行四人,吃喝住都是靠她提供,可是她又不收任何的费用,这让苏秦挺过意不去的。
    “喂,女人,别说风凉话,我没干活啊,那个不是补偿啊!”
    秦如歌(黑子)不满地嘀咕着,“我都没收工钱,白干了那么多天!”
    “那是你应该做的!”
    苏秦挑了挑眉,“谁叫你虚报年龄!”
    于是为了补偿,苏秦愣是让黑子当了N多天的童工。
    “切,那是你眼拙,愣是把一个明明十四岁的少年看成岁的孩童!”
    秦如歌哼哼了几下,朝苏秦投去不屑的眼神。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的十四岁的少年,你看看你,全身上下,哪点像个成人啦!”
    别怪她眼拙,眼前这个瘦小的人,横竖看都不像是个有十四岁年纪的少年。
    当然苏秦死也不承认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她这副身躯的主人,也就是颜霏雪,也就不过十五岁,只比他大一岁,要是她承认了,那么以后她还那什么来压这个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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