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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修长的手指狠狠掐住她的下巴，双眸泛起血红色。
她居然敢叫他滚？！
“你怕是没认清自己的身份！”
他薄唇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幽深的眼眸暗流涌动。
似要将她裹挟吞噬。
凶狠，掠夺，侵占……
犹如大海中被狂风暴雨肆虐的小船，支离破碎。
摇摇欲坠地即将沉入冰冷黑暗的海底，尸骨无存。
枕间，床单上血迹斑斑。
女人的脸上，鲜血四流，面色苍白而狰狞。
秦林城的眼底，微微颤抖，很快被冰冷代替。
额头的血不停地沁出，她维持着结束时的姿势。
一动不动地趴着，目光空洞无神。
秦林城穿衣服的手，指尖微颤，站在床边冷凝了她好一会。
“砰”地一声，房门被甩得震天响。
季染默默地拉过被子盖在身上，痛彻心扉，痛得麻木。
过了一会，家庭医生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手上拎着个医药箱。
“季小姐，额头可能会留疤。”医生建议道：“不过，可以做个去疤的小手术。”
季染摆摆手，表示没关系。
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不计其数，根本不在乎再多一个。
……
半夜，秦林城一身烟酒味，步伐有些凌乱地走进卧室。
他扯掉领带，坐在床边。
凉凉的月光，透过窗幔，惨淡地照在女人脸上。
他伸手，指尖摩挲她的额头，沉声问：“你的心，属于谁呢？”
黑暗中，秦林城划开手机屏幕。
指尖顿在最后一张照片，让他真正失控的一张。
他点开，皱着眉头盯了好一会。
这张照片并非出自宋之贺之手。
有人用太空卡匿名发给了他。
任何一个角度看过去，程鸣都吻了季染。
人山人海的游乐场，大男孩把她护在怀里，吻得小心翼翼，视若珍宝。
她的心不属于他，身体也背叛了他。
她竟然睁着眼睛说不认识。
不认识，会吻得这么动情忘我？
他没有把这张照片拿给她看，更没有把最后一句话问出口。
自尊心不允许。
女人睡得并不安稳，眉头拧在一起，梦呓不断，含糊不清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走到阳台。
山间的风吹来，凉意沁骨。
他点燃一根烟，烟雾缭绕，目光暗沉如夜色，浓得抹不开也化不开。
微眯起眼，透过袅袅烟雾，他斜睨透着浓情蜜意的照片。
【开了那个小医生】
秦林城给宋之贺发了信息过去，言简意赅，不容商量拒绝。
【别让我再在京州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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