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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林城摆了摆手。
“这个先不查了。”
这不太像秦林城的风格，但钟艾没有多问。
她刚转身离开，秦林城叫住了她。
“去查一下她在监狱里发生过什么。”
秦林城脑子里闪过季染身上的疤痕。那个小医生说过，是刀伤和烟头烫伤所致。
他忽然好奇，监狱里哪来的刀和烟头。
直觉告诉秦林城，季染瞒了他很多事情。
心中莫名烦躁，他扯了扯领带，解开衬衣领口的扣子。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一根接着一根地抽。
她幻化成眼前的烟雾，让他有种抓不住的感觉。
她想离开他的念想，强烈而孤勇。
可他，还没有折磨够她，根本不可能放她自由。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拧灭烟头，大踏步走出办公室。
入夜，单人间的佣人房。
半睡半醒之间，季染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
高大的阴影笼罩头顶。
她还来不及开灯。
大掌捂住她的嘴巴。
熟悉而霸道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秦、林、城？”
她试探着问。
身上的男人没有吭声，炙热的掌心伸进衣内。
季染惊恐地瞪大眼睛，用尽力气去推搡。
“啪嗒”一声，室内的灯光亮起。
简洁整洁的房内，唯有单人床上凌乱不堪。
季染躺在床上，眼底恨意汹涌，伸手甩出一巴掌。
“秦林城，你混蛋！”
他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手，一声嗤笑：“三个月还没到，你不该履行义务？”
“秦林城，你老婆孩子可都还在楼上！”
季染指向楼上，冷笑着。
“你就不怕被他们看到，让他们伤心？”
粗粝微凉的指尖，从她的脸颊，缓缓滑向脖颈。
“你说的对，我是舍不得他们伤心。所以……”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在她脸上逡巡。
“我决定，提前放你离开。”
原本处于羞愤中的季染，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拢起身上的衣服，嘴唇微动。
“你刚刚，说什么？”
秦林城理好衣服，神情淡漠，又变成人前那个衣冠楚楚，禁欲高贵的男人。
“我说，你可以滚了。我玩腻了。”
秦林城离开房间后，季染跪坐在床上。
刚刚，他说她可以离开江南苑了吗？
她仿若置身梦里，久久不能回过神。
房间里还有暧昧的气息。
证明男人来过。
季染将手掌毫不留情地拍向自己的脸。
“啪”地一声，又响又疼。
她不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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