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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算!我明确地告诉你,这个头就没有人敢点!”
洪海侠听玩成书这样说,知道他所谓的“各方面的人”指的就是一直以来站在景阳背后的利益共同体,但他就是想刺激得玩成书能当着曹律师的面说得更具体,最好是能说出几个人名来。这从他曾经在激动中当着洪海侠的面,数落诸葛行长的口不把门推断,只要受到刺激,玩成书完全可能不顾一切。于是,洪海侠又接着发炮说:“你以为在陵江你的关系很深,背后站的人有地位、有权力,我斗不过。请你别忘了,咱们约定的是在八桂法院解决。”
“八桂法院解决个毛哇?被告,我是陵江人,酒店,注册地陵江,连经营权通通都在陵江,你舍近求远去找保护,做你的白日梦吧。嘿嘿,不要以为我不懂法,根据《民法通则》规定,这个案子只能由陵江法院受理,就是八桂法院受理了,我一提管辖权异议,还不是要转过来。”玩成书振振有词的说。
洪海侠见玩成书说得头头是道,知道他一定是找人商量过了。但那人只是个半桶水,很不专业。他下意识的瞄了一眼曹律师,他从其神态上断定,眼见两个自以为是的角色,在他面前议论法律条款,恐怕已经有一种参与的欲望了。
他想都不想,直接递话说:“曹律师,你来给玩董普一下法。”
曹律师见洪海侠替他搭好了楼梯,也一点没有客气,直接就接过话头说:“嘿嘿,洪总,你让我说,我就献丑了哈”。“咳咳”,曹律师故意咳了两声。然后一字一句的对着洪海侠说:“其实,你根本就不用还专门带玩董去一趟八桂。就只合同上约定纠纷处理地点在八桂法院这一条,这个案子的受理地点就已经锁定了,任何异议都无法撼动这一条款。”说完这段话他还瞄了一眼玩成书。
玩成书听了专业人士下的结论,显然有点恼羞成怒,迫不及待的抢过话头说:“这更加证明他洪海侠一开始就起心不良!哼,还说我是欺骗,摆起的事实到底是谁骗谁?你他妈说老实话,当初拿钱给我的时候是不是就没安好心?现在钱陷在我手里拿不回去,经营权也拿不到,你着急了?你活该,我知道你心里骂了我千百遍,有个屁用!你可别说我耍无赖,咱俩彼此彼此,大哥莫说二哥,大家都差不多,只是我技高一筹,姜还是老的辣,懂吗?别不服气。”
玩成书倒反过来理直气壮的把洪海侠数落了一通。
曹律师见玩成书这样讲话,担心说僵,他还是想双方不走诉讼,能谈成债权转移才是他的目的。
赶紧接过话头说:“洪总啊,我们姑且不说诉讼的路走起有多漫长,就算你主张债权绝对赢定了,最终执行不了,那也是赢了官司输了钱。不但没有意义,反倒是把双方的关系搞僵了,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了,那又何苦?还不如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来得实在”。
洪海侠知道曹律师说的是对的。由于地方保护主义严重,社会上本就流行着一句话:“官司好打执行难,赢了官司输了钱。”他也正是顾及到这一点才一忍再忍,不想通过诉讼途径来解决问题。
当他通过特殊渠道,知道玩成书代表的利益集团,一开始就为了保证已经作为重大政绩、报市里的景阳项目不至于烂尾,连哄带诓的把洪海侠诱进坑局,还移花接木的利用了洪海侠商用改酒店的点子,使他们成了最大的赢家。特别是在酒店开业以后,生意一直火爆,他们就更加坚定了“绝不把酒店经营权交给洪海侠”的决策。
“我算是明白了,你们现在是既不会交出酒店的经营权,也不会还钱。”面对曹律师的规劝,洪海侠忍不住说了句废话。
“还钱?嘿嘿,你觉得我长得像拿了谁的钱还会还的那种人吗?要打官司我花几十万应付一下,算是尊重法官;想打群架,我也可以花几十万应付一下,算是给玩偶的兄弟找活干。但无论你选那一头,结果都一样,我用你的钱,陪你玩个够,就是气也把你气死。”玩成书阴阳怪气的来了一段。
洪海侠当时听了真的有点发懵。他实在是不知道玩成书说这话的底气是从哪里来?
任何一个人要想在白纸黑字、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有恃无恐的赖账,恐怕靠的不仅仅是勇气,至少还应该有黑白两道通吃的关系。否则,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也不敢这样想。
玩成书之所以敢于面对洪海侠这样说,肯定是有人为他撑腰打气拍胸脯了。
眼看这种情况,洪海侠知道,要想不动干戈就收回欠款,或拿到酒店经营权的可能性,应该是完全没有了。
玩成书在中区地盘上能得到政府的支持,遇到麻烦,必然也会有强力的人物站出来帮着讲话,遇到任何有可能危及到【景阳酒店】经营权,以及【景阳大厦】物权的问题时,都会有领导毫不犹豫的冲向前台,态度坚决的支持玩成书。
中区银行就更是会祭出“国有资产不能流失“的基本套路,直接就向当地法院申请“查封抵押权标的物”的保护。
虽然玩成书的态度已让洪海侠知道现在面临的情况对自己极为不利,他告诉自己,越是在这种极为不利的情况下,越是要保持清醒的头脑。
他迅速地在脑海里,把选择在八桂签订抵押合同的整个过程捋了一遍。洪海侠发现他当初的小心谨慎,是非常有道理的,他虽然把签约的过程搞复杂了一些,但最终证明,他这样做,实际上是为自己寻求正义打了一颗牢靠的补丁。
洪海侠当初想到借助玩成书急迫想拿到钱的心理,坚持要求用酒店经营权作抵押,并坚持去八桂同德公司总部签约,刻意把举行“文本交换仪式”请媒体来拍照留底。
为了防备万一发生纠纷,双方还特别约定在八桂法院诉讼。
洪海侠这样做的目的其实还是把玩成书当成君子,想用“契约”迫使其放弃邪念。
只是,一切善愿对本就是因邪念派生的行为没有任何约束。
“你啷个想我管不了,我只晓得如果把酒店的经营权拿给你抵债,这跟要了我的命没什么两样,我可能比你更加跟谁都没办法交代!”玩成书也一副针锋相对的架势。
“照你的意思,你如果主动把酒店的经营权交给我抵债,担心有领导找你麻烦,那我通过司法程序把酒店经营权拿过来总可以吧?当然,领导也可以出面想办法对抗法律,帮助你坚决霸住酒店不交,那最终就看法律到底帮谁了?”洪海侠如是说。
到了这个时候,所有想证实的事实都已经证实,所有的怀疑和推测也已经实锤,洪海侠觉得再跟玩成书继续唇枪舌剑的斗嘴,已经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意义。
突然,洪海侠的电话响起,他看了一下是葛戈果打来的,赶紧就接了。
在电话中葛戈果告诉他说:“洪哥,按你的要求不辱使命,时间已经定好,明天下午三点,望江亭茶庄交流。成功的可能性极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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