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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侦察兵再次退出了帐篷。
余清玦静坐片刻,目光不由得移向一本半月前收到的请战书,上面有着撒于和燕容珏的亲笔署名和印章。
他的手指不自觉摸在“燕容珏”三个字上,指尖微颤,眸间翻涌过太多情愫。蓦地,手上突然用力,光滑的纸张瞬间被捏皱。
“无论你心下如何打算,我都会尽全力保我国百姓无虞。大墨的领土不容轻易践踏!”余清玦低声自语。
竹昔掀门帘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余清玦一脸凝重又怅然的表情。再看向他手边揉皱的请战书,竹昔瞬间明白了他心中所想。
他家主子自收到请战书那天,整个人就像沉在海底一样,再没见他舒眉笑过。或者更早一些,就是遇上那个女人之后,他就在接连不断地承受身心的痛苦。
无声地叹了口气,竹昔把噙在眼角的泪水憋了回去,握紧手中的药碗,走到余清玦身边,温声开口:“公子,您趁热把药喝了吧,睡前我再给您煎下一副。大夫说这药必须得按照疗程来喝,拖不得。”
“好。”余清玦接过药碗,像饮酒一般一饮而尽。
拿回空药碗,竹昔又为他把肩上的披风披正,看到他再次沉眉研究着面前的作战图,竹昔忍住想把他眉头抚平的冲动,放缓脚步准备退出去。
“竹昔,”余清玦叫住了他,“我想提拔你为副将,协助我守住颖州。如今燕墨两国军队都还未抵达阳州,但我军不能放松警惕。明日起,你便到我军驻扎营地监督士兵的操练,晚间再至我的帐篷,我和你分析作战形势。”
“是,小将愿誓死听从大帅的差遣。”竹昔的眼泪终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他既感谢余清玦的赏识,让他从小没了双亲的人可以有领军杀敌的机会,但更遗憾他终归能力有限,不能为余清玦分担更多的担子。
“起来吧,我相信你可以做得很好。”余清玦唇角勾起和煦的笑,只一瞬,便低下头看图了。
“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把取下撒于和燕国女帝的项上人头作为我的终极目标!”
余清玦一愣,抬起头就看到竹昔一脸坚决的模样,顿了顿,问:“你如何得知燕国女帝此次会来督战?再者,”
余清玦眉头蹙得更紧了,“竹昔,身为将军,上场杀敌,内心更应想着如何保全领土和百姓,而不是以取下敌军首级为目标。若是主次不分,急功近利,很有可能反会受制于人。”
说完,一面寻思着竹昔话中的深意,余清玦想到前段时间从燕都回程时,一向谦和有礼的竹昔竟出手将上门为自己诊治的燕国太医打得鼻青脸肿,还说了许多不雅的话。
余清玦抬眼看向他,神色闪过一抹伤痛:“竹昔,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之前的梁姑娘就是,如今的燕国女帝?”
竹昔和余清玦一块生活了那么多年,他对他的性情了如指掌。他的竹昔,哪怕知道自己父母双亡都是高甸骑兵造的孽,可比起仇恨,竹昔更期盼的是天下再无战争。
而如今,他明澈的双眼竟是被强烈的恨意占据,那是余清玦不想看到的。尤其是这恨意是因为余清玦自己,而非他本人,更会让余清玦的心难安。
“是,我早就知道了。尤其是知道你竟然被诬陷,在地牢里待了竟半月之久,还要忍受非人的折磨,我就巴不得将她剥皮拆骨,再把她的尸身丢去喂野狗!她根本就不配你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