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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更是简单,不外乎是,这三天里连周以寻的一个影子都没瞅见。
陈烬他们是想笑又不敢,只能憋着。同时吧,瞅他每天眼巴巴地上门找人,除了觉得离谱,还有点心疼。
不出意外,今天八成还是扑了个空。
要不是那天在这里还有在山水广场,他们都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人,他们可能会以为周以寻其实并没有回来,一切不过是江京峋的幻想。可遗憾的是,他们每个人都切切实实地知道,周以寻真的回来了。
旁边那两个男的说话的时候他们这桌其实并没有人在意,会所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这种货色他们见得多了。
直到那个男的不知去做了什么,骂骂咧咧地回来时骂了一句:“一个开会所的女人能正经到哪去?还在这给老子装!装什么装!等明儿我让她亲口给老子舔——”
话音未落,拳风扫过,一个拳头已经狠狠砸了过来。
声音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吃痛的呼叫。
周以寻赶过来的时候花衬衣已经被打得趴下,要不是陈烬季成泽拉着江京峋,江京峋还能继续往他脸上抡。
她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池芮带着保安过来拦人,亦是一脸懵逼,桌子翻了一个,一地狼藉。
“咋、咋的了这是?”她招呼人过来清扫。
花衬衣快疯了,跳起来指着江京峋:“你他妈的疯子!我要告你!我要报警!!”
陈烬的薄唇轻蔑地掀了个角。就这么一个没眼色又犯贱的人,要不是怕江京峋把人打死了要惹上事,他们理都不会理。
江京峋的疯在见到周以寻后就停了下来,凉薄地别开眼,眼底是毫无感情的淡漠。
周以寻看着他,在他转走视线后才慢吞吞的看向花衬衣,示意池芮好好处理。报警肯定是不能的,好好说说话就行了,而且指不定是谁的错呢。
江京峋今天本来都做好见不到她的准备了,没想到被这个傻逼一闹,他倒是猝不及防地见到了人。但这个见到好像也并没有多好,他的衣服被扯乱,脸上应该也有点淤青,肯定是比不上来时。
其实他也说不好为什么非要见到她,一天一天的,事情堆成山还有闲情逸致来这里蹲人,可是就是胸口赌着口气,就想见她一次。可是吧,真的见到了,好像也没有什么话要说的。
他的指腹抹了下嘴角,拿了手机准备走。
周以寻叫住他,也是重逢以来第一次叫他,“你先别走。”
她叫得急促,等江京峋停下步子,她才愣住,不知接下去要说什么。周以寻舔了下发干的嘴角,踟蹰道:“可不可以等事情处理一下再走?只剩一位当事人,我们不好处理。”
她觉得她这个老板也是当得很尽职尽责了。
而且她知道这事儿肯定不是江京峋的错,这个花衬衣指不定是做了什么事才惹得江京峋大打出手。江京峋留下还能给自己辩解,他一走这事儿就任由那个花衬衣瞎编乱造地诬陷,对他根本不利,她这也是为了他好。
江京峋背对着她,不知在想什么,默了一瞬,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位爷会抬脚就走的时候,他伸手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陈烬真是一点也不奇怪了,跟在旁边也坐了下来。
花衬衣一见状,立马骂骂咧咧地道:“处理一下?你们想怎么处理?我告诉你们!今天这事儿没完!!!”
鸡冠头附和道:“就是!你们知道他爸是谁吗?敢打他,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江京峋连个表情都没给。
殷思远看上去很有兴趣:“是谁?”
鸡冠头报了个厅级的单位和名字。花衬衣跟着抬了抬头,颇有几分骄傲。
殷思远:“厅长?”
鸡冠头:“副厅长!”
花衬衣忍着大腿的疼踹了过去:“有区别吗?!副厅长不也是厅长!!”
鸡冠头一边捂屁股跳着一边赶紧说是。
殷思远啧啧两声,听不出是什么意味,好像是好心提醒:“那不如你把你爸叫来处理?”
花衬衣哼了声,还真打电话去了。
周以寻抿紧了唇,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打起来?”
花衬衣以为她是怕了自己亲爹,语气都高高在上起来:“这样吧,你把微信给小爷,小爷还能考虑考虑不计较这件事。”
江京峋一直懒耷着的眼皮终于给点面子地掀了掀。
回想起刚刚一兜子话,他感觉拳头又硬了,下意识转了转,骨骼发出了声音。
花衬衣下意识一瑟缩。
等反应过来后又觉得丢脸,气得咬牙,愤恨道:“你给老子等着!”
周以寻觉得这个人好像有点问题,她抬手叫来池芮:“带出去。”
所有人都呆了呆。
江京峋也是。
他自己不在乎这个什么厅长,但他没想到她也不在乎。
开会所的人最忌讳的就是得罪政部的人,她倒是不怕?
池芮对周以寻无条件听从、无条件服从,立马清凌凌地答应:“好嘞!”
她叫来保安把人拖走,顺便跟出去要他赔钱。
保洁阿姨很快过来,东西清理干净后,这里又恢复了寻常的样子,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似的。
池芮一走,周以寻只能自己上,她面无表情地道了个歉:“不好意思,给你们带来了不好的体验。待会不管谁来,你们如实说就行,今晚各位的所有消费免单。”
听着挺有服务态度的,但看着又没有。
江京峋听完后,挑了个唇,“就这?”
▍作者有话说:
厘厘子:不然呢?你还想要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