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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趴着小憩的迟语被桌脚摩擦地板的声音吵醒了，本想着眯到上课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少年只好眯着眼睛把头从肘窝里拔了出来。
“数学老师。”阳末抽空抬了下头，看了眼睡得脸上一道长长红印子的迟语说道。
“......哦”迟语点了点头，心里想上次交数学作业是什么时候，迟语眼珠上翻思考......好像是曾壬发飙那次，“哦对对对！”就是那次，那次曾壬发飙后，班里同学交作业的时间都变快了，之前要三催四请的那次课件10分钟就收齐了。
这强烈的反差让迟语记忆深刻，在此之后没有数学课，曾壬也没有私下找他布置过作业......那就没什么事了。
迟语思前想后，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或紧急的作业要解决，他现在意识模糊，脑袋昏昏沉沉，连想事情时脑袋都一点一点小鸡啄米似的快要掉到桌上。
少年毫无压力的趴下了，迟语此时像是有金钟罩似的百毒不侵，四周杂噪的声音都传不到他耳朵里。
......
晚自习上课快半个小时了数学老师还迟迟不见人影。
“老师怎么还不来？”迟语已经睡了一觉起来了，教室里依旧闹哄。迟语说话懒懒的似乎睡了一觉神还没回来，其实只有迟语自己知道他现在有多精神只是刚睡醒不想动而已。
“不知道，老师可能突然有事吧。”阳末把视线从课外书里移了出来，看着迟语欲言又止。
“怎么了？”许是阳末的视线和为难太过明显，迟语狐疑问道。
“你脸上有条红印子。”
“哪？”迟语下意识伸手摸，却摸了个空。
“不是那里。”阳末纠正，想说什么又收了回去，他直接抓起迟语在脸上乱摸的手直直的往那条红印子摸去，“这里。”
迟语轻轻摸了下，那一块凹下去了但感觉不出来深浅，他像健康前桌的女孩借了镜子，细细观摩。
“没事，这没几分钟就消掉了。”迟语对着镜子，镜子里的人摸了摸那道略显滑稽的红印满不在乎的说道。
“对了末末”迟语把镜子物归原主后，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昨天晚上怎么没回宿舍啊？”
要是末末回宿舍的话他就能跟阳末挤一个被窝里......末末肯定不会像虞倾一样嘲笑我！
“昨天烧烤店人太多了，小灼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去帮帮他”阳末挠了挠头道，“谁知道忙太晚学校门禁，我就直接住他家了。”
“这样啊。”迟语点点头，似乎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迟语没再说话，阳末也没再开口的把视线移回了课外书上面，可注意力被打断的阳末却怎么也看不进去密密麻麻的小字了。
“末末我们玩五子棋吧。”迟语百无聊赖的撑着桌子眼睛不知道瞄向哪里
没有任何一个晚自习像现在这个晚自习一样无聊，班里几乎每个人都是这种状态，偏偏他们背书都背到了一种饱和，此时就是硬把那些知识点塞进脑子也塞不下去了。
“来。”阳末答应得极其爽快，少年把课外书一合放在桌肚里，桌面上七七八八的作业本课本也一同收了进去，一时间阳末的桌面干净整洁的只留了一只黑笔。
“行。”迟语双手在桌肚里摸索着，蓦地他拿出一本田字格，习以为常的说道，“条件简陋我们将就将就。”
阳末神情自然点头，心里没觉得多惊奇，毕竟初中他和顾以灼也没少把田字格纸充当棋板。
“你先我先？”
“你先。”
迟语持黑棋下在了田字格的正中间一格，阳末脑海中过了一个无意之间在书上看到过的公式下在了黑棋的右上角，两人你来我往，平淡间阳末下了一个菱形。
“你这还整了个菱形啊。”“嗯”“牛逼”
迟语大致瞄了眼阳末的路，都无伤大雅，都不是一棋两棋能通的，他随意的把棋下在一个无关紧要的地方，丝毫没有注意到阳末的十字架就差中间一颗棋了。
迟语落棋的一瞬间阳末嘴角露出来得逞的微笑。
“你输了。”阳末把迟语的路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要么被堵死要么只有两颗棋。
“什么啊，末末你看清楚你是三颗不是四颗。”迟语惊愕反驳道。
阳末料到迟语不会相信，颇有耐心的为迟语讲解，“如果你下在这个地方，那我这条路就被你堵掉了”阳末用笔敲了敲横着的路，“但是我旁边还有一条路，已经三颗了，你刚才棋已经下了我还没下，算上我没下这颗就四颗了，就算你下颗棋落在两边都任何一边我都赢了。”
阳末井井有条地陈述着，把迟语说得一愣一愣的。
迟语震惊，由心而发的竖起来一个大拇指，“......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