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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满了许多乒乓球大小的珠子,那珠子滚不溜圆,每个都如浓墨浸染。
我凝望着这些黑色珠子,不免好奇是何物,不会是乌鱼蛋吧?
老者见我似乎对这黑珠子感兴趣,忙不迭介绍说:“哎客人,这个可是个好宝贝。你别看它此时平平无奇,其实它是来自亶爰山类兽的眼珠子,到晚上能发出很亮的光芒,能照亮整个房间。”
晚上发光,那就好像是夜明珠一般。但我听说是什么的眼珠时,心里不免打个哆嗦,很容易联想到昨夜见到的那对小兄妹那双没有眼白的眼睛。
不过这个珠子实用性倒是较高的,我又回忆起我们这一行人时刻处在那种黑暗环境的日子,不觉浑身发颤。
比起黑暗的压抑感,那两兄妹眼睛所带来的诡异又算了了什么。我想着就买下了两颗。
真贵啊!买完我则是咋舌感叹,就这两颗珠子花了我随身携带金银的两分之一。
不过既然谈到了类,又提到了亶爰山,我不免向老者打听说:“我听说有吃的那类的肉,可以使人不生妒忌。你这里有那种宝贝吗?”
老者见我买了东西,虽然脸上表情已旧平静,但表现却是比刚才更为热情,他冲我点头哈腰道:“客人啊,你说的这是哪年的黄历了,那只是先人臆想到的。如何靠吃肉就能消除妒忌心。”
“不过类这种兽倒是不错,不止眼睛,它的皮毛就很值钱。还有它的血如果炼成丹来,长久服用有养颜益寿的功效。老朽想来,如果一个人靠此既能有钱,又青春常驻,益寿延年的话,倒是不会生什么嫉妒之心了。”
那必会换别人嫉妒了,我心说。
一会儿时间,展架上的东西都转完了,我又打量墙上悬挂的毛皮,那些毛皮各色的都有,生前不知都是怎样的珍禽异兽,看着这些,我心中不由唏嘘。
这时我看到在一面墙上正中悬挂着一张平展开的毛皮,那毛皮上边是雪白的长毛,像女子披散长发下来一般,中间一截是虎皮模样,长长的尾巴是火红色的。
“这是什么的毛皮?”我指着这件皮草问老者说。
老者见到两眼突然放光一般闪烁下,人也来了精神,他指着那皮毛颤抖的答道:
“这……这是本店唯一无法定价的商品,是无价之宝,可说这整个南山只此一件了。乃是杻阳山鹿蜀的皮毛,客人若想要,就请自报个价格,我们看着合适,也好说话。”
听闻老者这般说,我探出去的手不禁缩了回去,面如土色。
片刻才整理心情回头笑着对老者说:“既是无价宝,愈逢有缘人。可惜小子与此宝无缘,还是算了吧。”
我则心说,可算了吧,这玩意儿别说老子没那多钱,就是有钱也不敢要。就是碰一碰,若被三绝仙子知晓,也得把我活劈了。
此时我心中沉重,忙招呼他人匆匆离开这店,然后走出驿馆。
“我们今晚就不在这城里住了,出去找车吧。”我对大家说。
“是啊,吃个饭都要那么多银子,要是住宿还不知得花多少钱。”
大个子忍不住嘟囔道,看到花钱他显然比我还心疼。
当然花钱其实是小事,市场经济嘛,挣钱总不丢人。令我在意的是他们这卖的动物物件。
安晓怡则是看出我有心事,就关心问声。
我对她笑说:
“君子当不立危墙之下,这里让我不甚舒服,还是出城吧。”
“既然不舒服,就走吧。”安晓怡应声说,她对这里也不感兴趣了。大概是现代女性的关系,她也是觉得君子国这里约束的紧。
待我们绕着这街巷转来绕去,好容易回到我们来时的城门,时间已过中午,门口的士兵早已换班,再验看了我们手续后,收走了祝余的凭证,才让我们出城。
我心想你收走就收走吧,老子来一次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