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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也真是没辙了。有一回他正和五弟在寝室吃饭,赵夫子就过来了,也不晓得他那鼻子是咋长的,进屋嗅了嗅,看着他碗里的东西就问:“陆北,你吃的那个东西是啥?夫子我咋从未闻过这个味呢!”
自己的夫子问,他也没瞒着,告诉他,是自己母亲做的牛肉酱,然后他就多了一嘴:“夫子,你要是不嫌弃,就和我们哥俩一起吃吧!”这只是一句客套话,可这老头倒好,坐下就开吃。一碗牛肉酱全被他吃光了不说,连他们兄弟俩的馒头都被他吃了一半。
他也不怕齁着,边吃还边夸,美哉!美哉!世上竟有如此美味的吃食!能吃到此物,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可惜一坛牛肉酱,他们哥俩没吃几口,就全被他拿走了!
自己回来之前,他还拐弯抹角地讨要牛肉酱呢!
“五郎,要是在学堂有处理不明白的事,就跟你四哥说,不管咋样,你四哥在学堂的日子长,处理事情比你有经验。”
“娘,儿子明白!”陆清可不这么想,自己好歹也十一岁了,不能啥事都找哥哥,只有小孩子才喜欢找大人呢!
陆明成和陆北坐在车外面;陆庄氏和陆清坐在车厢里面。
夫妻俩把两个儿子送到了禹山学堂。
“四郎,五郎,娘明儿个就把东西给你们送过来。”
“娘,你辛苦了!”两个儿子不好意思地说道。
“跟娘客气啥!咱们是母子,又不是外人,快进去吧!”
“爹,娘,再见!”陆北和陆清转身往学堂里走去……
“玉兰,咱们去哪儿?”
“咱俩去集上,看有没有卖牛肉的。”
“那好!……”
此时的集市早已人声鼎沸,行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两人来到集市入口,下了马车。
陆明成牵着马车跟在妻子的身后,慢慢地往里面走去。
陆庄氏看见有卖鸭蛋的,走过去问道,“鸭蛋咋卖的?”
“一文钱一个。”一个老太太抬起头回道。
“咦,大娘,是你呀!”
“孩子,你是……”
“大娘,你忘了,两个月前,你在镇子口卖鸭蛋,我正好遇见就全买了。”
“哎呦,孩子,大娘想起来了,我的一百四十八个鸭蛋,全被你包圆了,对吧?”
“对对对!大娘,你老记性也太好使了!”
“你今儿个蒙着面,我才没认出你来!孩子,你家这么快就把那些鸭蛋全吃完了?”
“还没呢!大娘,鸭蛋新鲜吗?”
“放心,大娘家的鸭蛋绝对的新鲜!”
“我信得过你老人家。大娘,你家鸭蛋我全要了。”
“好嘞!咱娘俩太有缘了,我这是第二次来镇上卖,就碰上你了。孩子,今儿个得有三百多个鸭蛋呢,你家能吃得完吗?”
“能,我家里人多。”
“那好,那大娘就给你过数了。”
两人一顿忙活,一共三百七十四个,加上两个筐,陆庄氏一共给了她四钱银子。
陆明成趁妻子付账的工夫,把鸭蛋全都搬到了马车上。
“大娘,你们红叶村有多少养鸭子的人家?”
“因为我们那儿有湖泊,所以全村基本家家都养鸭子,但真正养鸭子的也就三户人家。”
“那他们的鸭蛋往哪儿卖?”
“主要是各个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