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人心顺势接住,抬头问:“这是什么意思?”
    面瘫说:“射中了眼睛,皮是完整一块剥下来,你拿去。”
    越人心闻到那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道,便欲作呕,一想到这是一头鹿被剥了皮,怎么也和兔子鸡鸭不一样,且不说还是个陌生男人瞧了自己半天扔过来的,便如她也是他的猎物一般,她皱了皱眉:“我不要,”
    说完又扔还给他。
    心里直念叨着:敢调戏朕,也是反了。
    面瘫接过鹿皮,嘴角倒是露出了一点弧度,发出了嘲笑也似的哼声。
    那车夫问道:“壮士怎么称呼?在下刘五斤,这猎户是我弟弟刘六斤,”
    说罢他瞧瞧越人心和云姑,指着她们说:“这是宫里出来的宫女,明天跟着我去皇陵伺候的。”
    那面瘫盯着越人心道:“伺候死人,原来是去殉葬的。”
    云姑这时候两眼瞪着那面瘫道:“我等是奉命去侍奉身在皇陵守孝的长公主殿下,你这么说话,可想是嫌命长了。”
    面瘫不以为意,向着车夫兄弟抱个拳:“齐璟。”
    说完了之后又望向越人心,好像这在座就她一个年轻女子,非要调戏一番似的:“你叫什么?”
    越人心偏着脑袋懒得看他,心里默默说,别人叫五斤六斤,你叫齐璟,七斤,还真是会化名哎,信不信我说我叫你大爷。
    但嘴上还是委婉诚实地说:“我是个道姑的出身,道名玄灵。”
    齐璟凑着火光蹲坐在她面前仔细端详一阵,说:“既是个道姑子,那便可惜了。”
    一边说着,一边将腰间佩刀拿出来,扎了一块烤熟的鹿肉,眼睛仍然盯着越人心道:“道姑子食肉乎?”
    越人心早自从看了弟弟出来,便一口没吃过,此刻饿的犯浑,虽然不吃他递过来的,但自己还是接过车夫切的一块肉来吞了。
    齐璟又是哼一声,戏谑道:“我见得貌美女人不少,以容色亲近我的更多。
    以你的肤色和疤痕,再有这粗厚嗓音,却能使我动心吗?”
    越人心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她也就在她喜欢的人面前才会不耻自己如今的模样。
    但在陌生人面前,既不认识,何须在意?再者深山里打猎的家伙说的话,自己还是要充耳不闻,保持警惕,保住自己为好。
    刘六斤的内人挑着一担水回来了,便就着炉子又熬了一锅鹿肉汤。
    这汤鲜美得令越人心口水直流,她偷偷看云姑时,发现云姑也哈喇子满口地正瞧着女主人做汤。
    民以食为天,有奶便是娘,这老话都是没错的。
    饭饱之后,便该是睡觉了。
    都说保暖思淫。
    欲,这里头就她一个年轻女娃子,若是那齐璟真的色胆包天,她恐怕无从招架。
    云姑也瞧出了这个看似面瘫的家伙眼睛始终盯在女人的身上,于是半夜里便时不时坐起来为她值守。
    这让越人心很是感动。
    那齐璟也不进屋,就直接睡在他剥的那张鹿皮之上。
    那鹿皮也并不长,他腿便在地上撑着,好似战士枕戈待旦的姿势。
    也不知怎的知道堂屋里睡觉的人警觉,他便朝着堂屋说:“既是你们长公主的人,我也不会动的。
    安心睡了上路吧。”
    云姑低低咬牙:“算你识相。”
    越人心却疑惑了一声,怎么这人说的不是长公主,而是“你们长公主”
    ?但困意上了头,晕晕乎乎间半睡半醒,就这样囫囵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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