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布置和皇叔在京中的宅子相像,倒是让她不由得亲切起来。
    管家指着不远处黑乎乎的地方说:“贵客且在望月亭稍作休息。”
    越人心向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黢黑里隐约是有亭子的模样。
    回头想再跟管家确认一句,管家却已经走了出去。
    几步开外的林子里人就不见了,这时就她一个人,还好她是胆大不怕走夜路的。
    她定了定神,向着那方向走过去,心想道皇叔的人都如此小心谨慎,讳莫如深,该不会是皇叔真的受伤太重却秘而不宣?
    她捏了捏胸口的扳指,只觉得这路径长亭更短亭,走到了这里,却是怕知道结果了。
    亭前已经立着一个女子,这时候亭中没有亮,她没来得及看得清楚女子的模样,等到走近了听到女子说:“长主且慢。”
    这个声音好生熟悉,越人心一时没有想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亭中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上有字瞧不清楚,下有碑座,那女子不知做了什么,石碑的碑座一声响后便向外挪出一个人的距离,脚下竟然出现了一条通往地下的密道。
    越人心:“这,这是什么地方?”
    那女子熟悉的声音说:“宸王就在里面等您。
    我第一次来时,也吓了一大跳,您可别像我一样。”
    越人心硬着头皮跟随着进去,先头还是一条长长的密道,走到尽头时又有道石门。
    那女子开启了这石门,却豁然开朗。
    灯火照亮,她才发现这里是巨大的陵墓,但也是宸王的陈兵之地。
    放眼望去,如此深广的陵墓,比皇陵有过之无不及,深夜士兵整齐排列,这墓室的条道一眼望不到头,这些兵士排布更是望不到头。
    看着他们的演练已臻于成熟仍然在演练,可都不是新手摆出的架势。
    越人心跟在那女子的身后走着,这时候才注意这女子的身材也太过熟悉,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名字,便唤出来:“你是那刘……蕊蕊?”
    那女子应声停下,回过头来,肤白貌美,□□,脸上眼眸流盼,唇齿含贝,莞尔一笑:“正是。
    长主别来无恙?”
    越人心忽然地心上一沉,这个和皇叔有婚约的女子,果真已经在皇叔的身边了。
    当日在宫里也曾以女装的身份见过她一次,那次她还有些春风得意的模样,现在俨然没了大小姐的脾气,是皇叔身边的得心人了。
    越人心苦笑一声:“皇叔的伤……还好吗?”
    刘蕊蕊说:“就知道长主是会问的。
    宸王并无大碍,当时事发时,宸王便早有防备地穿了护甲在身上,那些刺客以为刺中了宸王的要害,但其实只是刺入那护甲上粘着的一层厚脂。
    宸王的伤只是将自己的胳膊故意划伤,留下些血迹,而今这几天就已长痂了,并不要紧。
    长主待会儿见到宸王便知道了。”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一座石厅,那厅里伫立着一个挺拔颀长的身影,身着戎衣,朝她看了过来。
    那便是她一直想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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