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琬言闭上眼,谢音的样子深深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还记得临走之时那双柔波,含着点点情义。
    程琬言拿起一瓶冷水仰头浇下去,冷水沿着她的发梢流下去,“滴滴答答”
    的在地上漾起一方水塘。
    她的上衣半湿,冰凉的水透过单薄的衣衫,将温度直接渗透进她的身体里。
    是时候该醒了……
    她双眼慢慢变得清醒,泛红疲倦的双眼被清醒的两眼所替代。
    程琬言单身解开纽扣,将衬衫随手一抛。
    衬衫飘忽忽的落到铁架子上,垂下来。
    程琬言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出门,关时,她犹豫了片刻,捏着手柄的手微微转动着。
    最终她还是将门虚掩了。
    她去接谢音回来。
    这几天,她忙于走秀的事情并没有来到医院看谢音,她原以只是吃药和治疗,但听见不时响起的凄厉惨叫声,她忽然心头一颤。
    脚步立刻变快了。
    紧走几步,她才发现那不是谢音。
    于是脚步又慢下来,她目光游移到地面上,该用什么理由接走谢音呢?
    离病房还有几步距离,她放缓了脚步——谢妈站在病房门口,背对着她,不知再说什么。
    程琬言急急走过去,谢妈注意到她,挡在她面前笑到:“是你啊,你有什么事吗?”
    “我来看谢音。”
    程琬言沉着道。
    “医生说她不见人。”
    谢妈微笑着。
    白大褂的医生从她后面钻了出来,也微微笑着。
    程琬言看着她们两个人,只觉得破笑的破为恶心。
    她口气不善:“谢音并没有生病,我要给她办理出院手续。”
    谢妈仍笑着,眼睛猛地睁大:“可是我告诉警察她想故意谋杀我,如果不能证明她有精神病,她会被判刑的。”
    程琬言紧抿唇,伸手欲推开谢妈,医生从后面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到一边,低头威胁性的说:“她现在出院,只有死路一条。”
    程琬言依然冷冷的重复那句话。
    医生耸肩:“你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你无法办理出院手续。”
    程琬言一阵无奈。
    她来到门口朝里望了一眼,被子鼓鼓的,似乎是谢音在里面翻身睡了。
    然而真的是她吗?
    她好不容易确定了自己的心,却还是没办法告知她吗?
    医生笑面虎般说:“检查时间到了,还请你离这里远点。”
    她看着他,眼里盛满了冰冷。
    无论她怎样,她也只能无奈的、心酸的背对这病房离去,她的爱人与她仅一步之遥。
    而这一步之遥她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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