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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在包袱里翻来翻去。
——果真少了张避寒符。
能给沈北竹贴在身后还贴得这么规整的,他周围也就言姽了。
少了一张符而已,确实在他们来到水榭后就应该给沈北竹一张。
言姽他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但见她冬日里还是那一身衣裙脸上也不见冻红,就知不怕寒冬。
而他在冬日里赤身在冰水下打坐也是常事,京城这点冷根本不在话下。
唯有沈北竹,虽说有内力,但毕竟肉身凡胎,说冻死就冻死了。
说到肉身凡胎,青玉余光瞥了眼沈北竹的背影。
——他总觉得这人身上有股不寻常的气息。
等他继续翻着包袱,看到里面多出来的东西时整个人愣着。
言姽趴在窗台边,伸手接着外面的雪花。
一片雪花落在手心,却不会融化,言姽能感受到上面的冰凉。
——却没有她死的时候冰。
三人各做各的事,游廊上一道脚步越来越近。
刚刚那名被言姽吓到的小厮,手上推着一个木轮椅,木轮椅上是已经有了意识的许易缘。
言姽坐着不动,沈北竹和青玉上前相迎。
“多谢几位。”许易缘的眼神落在言姽身上的时间长了些。
知这许易缘是个多情的人,沈北竹脚下一挪,遮住了他看向言姽的视线。
“沈兄。”
沈王府和丞相府一个有权一个有势,作为皇帝派,丞相府和沈王府之间几乎没有交际。
沈北竹和许易缘也不是一路人,如今还是两人第一次正视对方。
“这位姑娘是否穿得过于单薄?”许易缘有气无力地关心着。
沈北竹拿起他放在一旁的斗篷将言姽盖了个严实。
真正穿得最少的青玉默然地看着几人。
“姑娘不若去在下院子里住下,这水榭……”
“不用。”沈北竹斩钉截铁道。
言姽从斗篷里探出头,看着沈北竹的背影撇了撇嘴。
“这位姑娘还没说话,沈兄是不是……”
“不是,她是我领来的,倒是许兄说这些是在想什么?再说您如今的身子骨……谁看了不晦气?”
许易缘:“……”
看着许易缘不悦的脸色,沈北竹心里真是泪流满面。
——他是为了许易缘着想啊!就言姽那对生人恶作剧的恶劣性子,还不玩死他?!
到时候言姽说不见就不见了,丞相公子这个大麻烦肯定要赖在他们王府身上。
“说说吧,许兄你是怎么变成这副德行的?”沈北竹靠近言姽坐着。
面前这三人都算是许易缘的救命恩人,他也不再调.戏言姽了。
“我也不知道。”
“那你知道啥?”
言姽刚张嘴,话就从沈北竹嘴里说了出来,连语气都模仿得极为相似。
——不愧是她乖孙。
许易缘一噎,开始从头说起。
他去桃红房里那日,是知道桃红不在满春楼里。
桃红什么都不瞒着他,就算他食言不给桃红赎身,桃红也不会背叛他。
桃红不在,他又不喜满春楼里其他花娘,本想喝壶酒去其他花楼看看。
就看到一个极为貌美的身影。
他痴迷地跟着那道身影离开,随后进了桃红的房间与那女子共赴云.雨。
许易缘迷恋上女子的身体,连丞相夫人都没有请示就将女子带回了府上。
之后便浑浑噩噩地与那女子痴缠,直到方才意识清醒。
后听小厮说他病入膏肓,差一点连命都没有了。
丞相夫人更是因他病倒,还要寻求大师救助他。
“那位女子呢?她是谁?”
“我也想问。”许易缘看向小厮,“你不说你一直都守在院子里,怎就放那女子离开了?”
小厮面露惊惧,无措地看向青玉。
言姽嘴角一弯,大声道,“我知道了!青玉就是那个女子!”
青玉、许易缘、小厮:“……”
沈北竹面色淡定地品了口热茶,他已经习惯言姽的恶劣性子了。
“公子,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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