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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意思?”言姽愣了下,上下打量了他,“你现在不就是在寨子里?”
“你觉得我为何没到篝火旁?”白烛含笑地看着她,眼里带着一丝宠溺。
言姽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她在篝火旁看到的空地外的白烛。
当时走两三步身边就要换一个人,她又是在篝火的那一侧,人群之中说实话看到的只是一道白色的身影,那人未必是白烛。
“你看到的是我,不过只有你和青玉看得到我。”白烛看透了言姽那点想法。
“咋做到的?!”言姽双眼忽闪忽闪地看着他。
“幻术而已。”白烛笑道,抬手抚了抚她的发梢。
以言姽的鬼力,这点简单的幻术难不倒她。
“你还挺有先见之明的,早就预料到跳舞会出事了?”言姽挑眉。
白烛收起笑,淡淡道:“只是不想跳舞。”
“噗——”
在白烛犀利的眼神看向言姽时,她连忙嘟起嘴忍下笑意。
千户寨的木屋与言姽见到的宅邸不同,从正门进去后是个天井,天井的周围全是房间。
正屋前有一个走廊,走廊横穿整个木屋,在走廊的两侧也都是房间。
言姽三人住的客厢就在走廊的两侧。
言姽在客厢时没发现,等她从屋里出去后,还以为外面是晚上。
客厢里有窗牖,光能照进来,而走廊是一片黑。
这种木屋盖的,除了有窗牖的厢房,其他都围着天井,偏偏天井上还不留空隙。
只要不点灯,整个木屋都是黑的。
出了青玉的客厢,言姽站在漆黑的走廊里左右看了看。
“怎么了?”白烛关上青玉的房门。
“我不记得我的屋子在哪儿了。”言姽蹙着眉头。
这真不怪她没记住,一出屋子这个走廊周围乌漆嘛黑的,两边走廊还有房门都一模一样。
她能找到青玉的客厢,是靠着青玉的气息,可她自己的屋里可没留下气息。
“先去我房里留宿一晚。”白烛带着她回了自己房中。
言姽坐在床榻上,挑眉看着他:“就只让我留宿一晚?”
“地府还有事要做,你想留在这里多久?”
白烛一本正经,言姽觉得无味,翻身躺在床榻上,双手双脚张开,占据了整个床榻。
言姽在床榻上躺了会儿,突然发现了不对劲儿来。
“这天这么亮……用来睡觉是不是有点可惜?”
窗外的阳光越来越刺眼,床榻上就算是有床帘挡着,也还是有光照进来。
话说大白天就不该是睡觉的时候吧?
她真是被这个寨子给传染了。
“那就别睡了,去看看寨子里的人都在干什么。”白烛说道。
言姽奇怪地看着他:“你不去?”
“我一会儿去青玉的房里,检查他的腿怎样了。”白烛微微挑眉,“难不成你自己去害怕?”
空荡荡且伸手不见五指的走廊里,言姽陷入沉思。
明明她才是女子,怎地三人中偏偏就她独自行动?
边思考着,言姽边顺手推开一间房门。
房间在言姽等人的客厢对面,这么一打开门,她才发现这屋子里居然没窗户。
和走廊里一样漆黑。
言姽最近碰上无窗无门的地方太多,看见这种房子就感觉像是在棺材里。
一进到屋子里,言姽就觉得屋子里比沅河的水底还要冷。
她将屋门打开后,走廊里的热气飘进来,言姽也不知她怎么想的,顺手将屋门关上,将热气关在外面。
这下屋子里就更黑了。
说她此时就在入土的棺材里都有人信。
言姽在屋子里摸索着,伸手就碰到一大块冰块。
顺着冰块往后摸了摸,发现这冰块和床榻一样大。
言姽愣在原地。
这种天,还是在木屋里,居然还能有这么大的冰块?
而且这冰块上没有水汽,连融化的痕迹都没有。
这让她不由地多想,这到底是不是冰块。
在冰块上伸手摸了摸,什么也没摸到,但她能感觉到不超过一指的地方有什么东西放着。
言姽抬起一条腿跪在冰块上,只感觉冷气从膝盖顺着骨头传到全身。
她打了个哆嗦,继续往冰块上摸
这次确实摸到了一个东西。
冰冷却又弹性,捏着那个东西能摸到里面的骨头。
——这不知道是一条腿还是一只手。
言姽往下摸了摸,摸到了手指,接着往上摸,看着是残肢还是一个人。
头、躯干、腿、脚,什么都不差。
看身体大小,还是个女童,年纪应该比刑子柏小个几岁。
言姽收回手,再次往女童头上摸去。
耳朵、嘴、鼻子,都不缺。
眼睛……
言姽猛地收回手。
拇指捻了捻食指和中指上还残留的触觉。
她刚才摸到了更有弹性的东西。
言姽顿了下,再次伸出手朝着女童眼睛摸过去。
还是直接触碰到有弹性的球形的东西。
是眼珠。
言姽抿了抿嘴。
这躺着的女童眼睛没有闭上,在她碰到眼珠时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是死了?
言姽不解,她刚刚并不觉得这是个死人。
手放在鼻子下探了探,没有鼻息。
但是她将手背放在心口时,能感受到里面的心脏还在跳动。
比她这个法外化身的心脏跳动的都要剧烈。
她摸了半天,不见这个女童有反应,言姽顺手就将火折子打开。
微弱的火光照在女童脸上,印出她苍白僵硬的脸,双眼睁大,和言姽来了个对视。
女童的眼睛上像是蒙了一层雾,白蒙蒙的,浑浊得像是死人眼。
言姽看向女童身下的“冰块”,只是一个石床。
怪不得摸着冰冷,却又和冰块的感觉不一样。
言姽抬头看向整个屋子,随后眯起眼仔细环视了一圈。
这屋子居然是个石屋。
抬头连房梁都是石头做的,她脚踩在地上,地上也是石头铺的。
这让言姽都怀疑她到底住的是不是木屋了。
见屋子里没有其他异样,言姽抬脚打算去其他屋子里瞧瞧。
在她将屋门关上时,没有注意到石床上的女童坐起了身子。
一出门,走廊虽是黑的,但言姽到底能分辨出这还是木屋。
“真是奇怪啊。”言姽喃喃自语。
走过天井时,言姽抬头看了眼。
天井上用木材组成个九宫格,上面放的是木板,将木屋能透出亮光的地方全都遮住。
唯一能让她看清的,就是天井下的圆形水池,水池的大小和水井口差不多。
在中间立着一个灯台,灯台上燃着一束微妙的烛火。
不知烧得是什么灯油,站在天井下能闻到一股异香。
言姽急着去查看其他的房间,只在天井处扫了一眼,顺着走廊继续走。
她站在屋子前,没有立即打开屋门。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从天井口的走廊往右走,第一间房是大娘的。
言姽这次小心了,缓缓将房门打开,依旧是扑面而来的凉气,她顺手再次屋门关上。
和之前那间石屋一样,屋子里什么都看不到,走两步就碰到一张石床。
这次石床上躺着的人是个大人,言姽一伸手就摸到了。
四肢、躯干,以及脑袋都还在。
五官也不缺,伸手还是能在眼睛的位置摸到眼珠。
有了第一次,这次言姽心里已经有了底,确定躺在石床上的人不动后,拿出火折子就打开。
“咔——咔!”
入眼的一瞬间,言姽又将火折子合上了。
言姽眨眨眼,再次将火折子打开。
石床上一片红,颜色鲜艳到扎眼。
大娘还穿着在篝火旁跳舞时的喜庆衣裳,只是面容比女童可怕了些。
大娘脸上的皱纹被火折子一照,留下扭曲的阴影。
双眼浑浊,印在上面的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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