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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高拎着一瓶酒回到了家,说道:“今天跟我爹喝多了。他端着酒杯死活都不肯放下,非逼着我对他保证今后就是他死了,我也会照顾每个兄弟姐妹。我为了让他安心说了十遍‘我尽力’,但他不依不饶的逼我发誓。于是我非常冷静的告诉他:‘当今王上也不能一定做到,人要认命。’他老泪纵横。”
他看见良悌坐在炕上,身边放着一些木牌,问:“这是干什么呢?”小桃在一边说:“夫人在研究八卦。”赵高说:“好老婆,你也要认命。”良悌却说:“你不就是特别爱挑战命运的吗?做扭转命运的事情也是我活着的乐趣之一,你应该理解我。不过,也得看能否让我起挑战欲,一般的小乐趣吸引不了我。我爹我娘怎么样?”
赵高说:“都还是那样。”他突然张大眼睛夸张的比划着,好像拉着钓鱼线,一头坠着鱼,说:“我和你爹爹去钓鱼,等了两个时辰,我终于钓到一条大鱼。”良悌看他一眼,说:“你整天装模做样的,可能这样才不累,是不是?每天行尸走肉一样糊涂、装,死了梦一场。”赵高又喝了一口酒,突然唱起来:
我在寂寞的城
如此孤寂不知道是什么钻进了我的身体我眼前的
有一点儿蓝好像所有东西都已不见
我在寂寞的城
如此孤寂不知道是什么逃出了我的身体我眼前的
有一点幽暗有是什么声音把我唤醒
这样的声音
有一点迷离却让我
躲在你怀了我是一只鱼
我应该在水里管他呐
如此清醒我有我的岛屿
搁浅在这里但是我
不能自已
(《孤城》——耿琦)
良悌听的不忿,放下手中的木牌,说道:“乞丐把破罐子摔破了,就连讨饭都没工具了,又拿着家伙去富贵人家抢米,结果被富贵人家放狗咬了出来。”赵高打断她的话说:“小时候每天都想要改变世界,时间一天天过去,才觉得世界在改变我们。”良悌又放下了木牌,说:“我明白你。但是世界要围绕谁转才公平?就非要打砸抢吗?”
小桃高兴的说:“所有事情都会雨过天晴。只要每天都要大大的微笑,哇,这样什么事情都变得简单了。”赵高哈哈笑着说:“正是。没有过不去的事情。”又喝了一口酒。
良悌说:“你觉得在宫里不开心,不如就离开。现在你有资本去选择了。”赵高说:“出宫能做什么?这里就是世上最高等的地方。岂能半途而废?外面钱少。要不是在我在宫里做事,家里能过上现在的日子吗?我也还得继续钻研。”良悌说:“我觉得越往上的人越狠,还越装。”
“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我都扛,这不就是人生吗?!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我也有些兄弟,是一辈子的好哥们,他们永远都会,有好处记得我,有坏处提醒我。我还怕什么呢?”良悌说:“女人之间难做朋友,男人之间其实也是。装什么哥们友情。”赵高说:“怎么?”
赵高说:“没有人可以信任,但不妨碍我有好哥们好兄弟,还是一辈子的,互相帮助着分利都有钱拿。”良悌说:“在对付女人方面男人最团结了,喜欢结成帮派。分利啊,互相利用吧?”赵高说:“谁不是这么过的。小桃,谢谢你永远用这笑容感染着我。只要充满信心,什么都会手到擒来。”
良悌说:“你装吧,就爱装,装装就胜利了?在家里也装。”赵高说:“我这还叫装?”良悌说:“不要再喝酒了,也别再骂人。昨天你又在中车府喝醉了骂人,影响不好。用好的方式表达自己。”赵高放下酒壶,对着小桃拉了一下脸上的表皮吓唬她,小桃却见惯不怪,盯着他无动于衷。
赵高说:“你真冷静的没有人味。我才是正常人。还把我当小秋教?”良悌说:“脸上的皮越拉越松。”小桃这才说:“容易变老。”赵高说:“自从进宫,就一直瘦,瘦的皮都这么松了。人心难测,我其实不好混你不体贴我啊。”
他喝了一口酒,又骂:“他娘的大血逼,昨天刘军军气死我了。”良悌说:“小秋还在隔壁呢,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喜欢听到你骂人。”赵高又骂:“刘军军这个霉虫,就不是个东西。”良悌说:“是怎么回事?”赵高却说:“不跟你说。”良悌说:“那你又骂人给我呀?!”赵高偷着乐说:“其实我跟刘军军,还算合得来过得去的。刘军军的上司是个没法说的人,他给刘军军穿小鞋。”
这个时候琼玖走了进来,说道:“心情真他妈的不好。”赵高问:“又怎么了?”琼玖说:“上街买熟肉,遇见一个傻逼,真是晦气,肉都被抢了。”赵高说:“下次买找男仆去。”琼玖高兴了,又对良悌说:“琼玖还得多跟夫人学习厨艺。”良悌说:“改天官人的娘来了,你跟她学不是更好?”琼玖脸红出去了。
小桃笑着说:“我去准备晚饭了。”说着也离开了。赵高说:“琼玖挺胸撅着小屁股,勾引人啊。”良悌放下手里的木牌说:“你觉得我们合的来吗?你想她做你的女人,跟她一说,她一般就会同意。但是你跟她在一起了,就别上我的床。”赵高说:“跟她在一起了,还用的着上你的床。”良悌说:“要不我帮你跟她说?”
赵高说:“少点得得我。”良悌说:“你的耳朵堵起来不用,才清净。”赵高生气的说:“我睡死过去,所有都将背离我。”良悌说:“谁让你想死啊?其实你就是喜欢琼玖吧,要是觉得我碍事,咱们离婚。”赵高“啪”的一下,把酒壶全部摔在地上说:“好。我们离婚。我们就没几天亲近的。我现在就写休书。”良悌洒了几滴泪,就去收拾东西了。
谁知道过了一会儿,赵高到了里屋,说:“我们不要离婚,你不爱我我没法过了。”良悌说:“是假的吧?”赵高说:“真的。”良悌看了看他。赵高又说:“是小桃怀了我的孩子。我错了。”良悌说:“你没错,你只是不爱我,但你自己觉得你爱吧。不过只要家里还有我的位置,小桃还尊敬我,我其实也无所谓。”
赵高说:“我需要你跟以前一样对我。”良悌看着他的样子,说:“我就当做好事吧。直觉告诉我,我应该对你好点,有时人的需要得不到满足,会死。而且,你对我,我也不是还过不下去。我只能再给你两年时间,如果你还不能自己解决需要,我也爱莫能助了。”赵高上前亲吻了她一下,满面微笑,说:“明白。”然后转身离去。良悌看着他的背影说:“两年以后就永远结束了。”
不到一个月,赵高和小桃、琼玖一起拜了堂。赵高说:“两个一个都是娶。”良悌说:“不用我帮她们布置洞房、梳妆打扮吧?”赵高说:“那哪能?她们都是小的。小桃老二,琼玖老三。”
赵高帮小梅搬运竹简,小梅对赵高说:“法律书籍那么多,其他的书籍也那么多,人生短暂,不知道该选择看哪些个。”赵高说:“对什么感兴趣就看什么呀,或者想要知道什么内容就去找什么内容的书。”小梅说:“是个办法。人可能说假话,书上的一般都是真的。而且人在书上说的话,平常可能都不说。”
政政正好下朝回来,听到两个人说的,道:“你这么懒惰,光想拣书上现成的话了解。分不出人说的哪些是假话,叫什么喜欢真话,能确定是真话吗?假就是真的表现,真也可能是包含着假。再说书上就一定是真的吗?人能说假话,怎么就不能把假话写在书里?”
小梅说:“怎么个假就是真,真包含假?”政政说:“一个骗人的人,欺骗就是他的真,看你能不能发现这真。”小梅直起腰说:“哦,这样啊。”政政说:“你怎么会不知道读什么书?”小梅说:“就看书也是缘分,不知道哪个书写的好哪个书写的不好。书那么多。”
政政突然咳嗽起来,小梅赶紧放下竹简,说:“伤风还没好呢,赶紧进屋,外面冷。”又对小丫鬟说:“跟厨房说要热姜汤,再拿些水果。”两个人进了屋子,政政说:“我头好痛。”小梅摸摸他的额头,很烫,政政说:“找块毛巾来冷敷。”
小梅说:“你是身体里有寒气,要驱寒,不能冷敷。热伤风才冷敷。”政政说:“这样吗?”小梅说:“混合的伤风,混合治,分清里热外冷,还是里冷外热。”政政说:“我是因为受寒的了。”小梅说:“不仅仅是受寒。这些天,你常常熬夜,结果累着了,身体就变弱了,就容易得病了。前天洗头发,可能没弄干,被冷风一吹,受凉了。当天还腹泻呢。”
小梅又说:“等一会儿中午,我再让人去你寝宫提醒那边,看看他们有没开窗通风,有没及时把脏东西清理干净。”政政说:“你怎么知道这些?”小梅说:“你需要啊我就去了解了。你不注意,我就帮你了解。你应该注意休息。”
这个时候厨房的姜汤来了,政政喝了汤,也不想看奏折。他说:“小梅,谢谢你。不想因为我让你不能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我不能照顾你还被你照顾,不像话了。”小梅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工作,再说我们互相照顾。”政政说:“还是互相不用照顾来的好。我拖累你了。互相给对方自己的好多好。”
小梅笑了,又对那小丫鬟说:“中午的鸡汤里加点灵芝,晚上加一道蜂蜜萝卜炖汤。”小丫鬟拿了碗,领命去了。政政又对小梅说:“让人去把幻姬叫来。”
过了一些时候,一个美人走进了书房,正是幻姬,叫:“王上?”政政开心的说:“快给本王唱个歌跳个舞,让我脑袋轻松一下。”幻姬拿眼睛瞥了一眼小梅,说:“美人在室,幻姬唱个《东方之日》。”小梅自去一边坐着看。
唱完了,幻姬说:“小梅看上去像个小孩,真可爱。真羡慕她能始终保持小孩的心态。”小梅笑着说:“我也羡慕姐姐会唱歌长的美丽呢。”政政说:“再唱一支。”幻姬就又唱了个《谷风》。
小梅说:“真好听。”政政说:“怨妇歌,唱的这么绵软,哼呀面面的,还装温柔好。她不怨,正常吗?别老给我充天使。”小梅说:“对人好你还嫌?我要是会唱歌,就好了。”政政说:“所有的甜美温柔,我只想锻炼出她凌厉的一面来,我才愿意跟她交谈。唱歌只是一种表达,多练习就会了。”
政政说:“我头还是痛。”幻姬说:“王上保重龙体。臣妾唱的不好,会改进。”政政说:“高音好像一下子转上去或者硬拉上去,情绪经常会粗暴攻击的方式索取,声音里内容也不丰富。没有任何自己的理解和感情,失恋的人,感情的肆虐、煎熬、等待、想念、期待、爱、憔悴、失望、痛苦、甜蜜、淡然,或者怨恨、攻击、破坏,什么也没有,只有臣服,谷风雷雨草木,也都是死的摆设。不过比之前唱的好多了,有心,该轻柔的地方轻柔。”
幻姬说:“我记得了,我再为王上唱一首吧。”政政说:”好。“她又唱了一首《泽陂》。唱完政政说:“挺渲染感情和不理性高。好像没吃饭,没休息好啊,没气似的。柔软有柔软的表达,沉重有沉重的表达。我觉得你还是自己想怎么唱怎么唱吧。你离开吧。”
幻姬却说:“王上是好人,可是宫里的女人却很不幸。”政政听了有些恼怒:“宫里的女人怎么不幸?说不好有的你受罪。”幻姬说:“《泽陂》里的这个女子,至少可以爱慕中意的男子。但是后宫这么多女人爱一个男人,却不敢争抢,甚至不敢暗恋。”
“我貌美如花,娇艳似火,就因为爱上王上,就要忍耐冷清寂寞。王上一定能理解我心里爱情的渴望,像桃花一样压不住,像蛇一样不断的蜕变滋长。”政政说:“爱不能勉强。”幻姬说:“那王上也不要勉强我不爱你啊。我有点不舒服,请允许我告退。”政政说:“去吧。”
小梅说:“王上,她说的也有道理。”政政说:“刚才她说你是纯真的小孩,你还高兴呢。有谁能始终是小孩啊?该长大不长大,那自然吗?”小梅低头说:“她对我没有恶意。是友好的。”政政说:“很多事小孩干不了。”小梅说:“有些小孩能做的事情,大人也干不了。小孩有小孩的美好。”政政说:“你真是小孩气。”小梅说:“我是不大去想成熟这回事。跟人际关系有关吗?”
政政的伤风好了,小梅又感染了伤风。医生给看了,除了吃药,还要注意饮食,味道重咸辣酸的都不能吃,因为小梅肠胃薄弱,容易伤食。小梅晚上没事就去睡觉,睡的昏昏沉沉。政政看奏折看的寂寞无聊,去她床边看她,她却自己醒了。
她急忙的爬起来,说道:“天要亡我。睡过去了。”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嘴巴也张着没闭合,好像等人吻。政政说:“原来你生病了,会这么萌。”小梅逐渐的醒过来,眼睛变得明亮,看着政政。政政说:“想睡就睡。我没事。”小梅心情复杂的又躺了下去。
政政离开了片刻,又走过来说:“不要再说什么‘天要亡我’之类不吉利话。”小梅说:“是。我一时随便说的。”政政扶她躺下:“就算倒霉,也不能坐以待毙。”
却说韩非在秦国待久,见政政礼遇他,而且李斯也在这里,他就答应了在秦国为客卿。他就对秦国的事情上了心,对秦国的重臣更加上了心。他本来便爱嫉妒,有点争宠态度,还是个眼睛里揉不进沙子的人,现在一心为政政着想,便看他身边的重臣不顺眼,首先第一个被看不顺眼的就是姚贾。
姚贾原本是个纵横家,魏国人,其父是看管城门的监门卒,他做过盗贼,去了赵国为臣被赵国驱逐出境,又来到秦国。之前四国联兵攻秦,君臣商议,姚贾自愿出使四国,政政“资车百乘、金千斤,衣以其衣冠,舞以其剑。”姚贾出使三年,四国都停战,与秦交友。姚贾又回来报告都拉拢了哪些人成为内应,政政论功行赏,拜他为上卿、封千户。
韩非来到政政面前说:“你知道姚贾当年奉命出使四国,都是怎么做的吗?他以王之权、国之宜,外自交于诸侯。他还贪污了很多钱。他本来就是世监之子、梁之大盗、赵之逐臣,重赏这种小人,不利于厉群臣。”
政政虽然用了姚贾干成了事,但也恐姚贾有异心。搞间谍活动的人,一般都是些反复无常的小人,他本来也知道他若是君子也干不了这事。可是韩非为什么突然挑出他来攻击呢?不如让他们斗斗,也许就知道为什么了。
于是他便叫了姚贾过来,把韩非的话全部跟他说了。姚贾说如果他是自交,何必回秦国?他的出身低贱和名声不好,不妨碍效忠明主。历史上姜太公、管仲、百里奚等名臣,哪个是上等人出身?政政点头称是。
姚贾又攻击韩非:“韩非是韩国的贵族,可能为韩国尽忠,而不会站在秦国、站在王上一边。这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如果王上不用他,让他回到韩国,恐怕对秦国不利,不如杀了他。”
政政又叫李斯来,李斯说:“韩非这个人,做奴才会是很忠心的。王上不如问问他,是否愿意只为秦效忠。”
政政又把韩非叫了来,问他是否愿意只在秦为臣。韩非却说:“我是韩国人,若是只在秦为臣,对不起自己的祖国,可是我也不想要再回韩国去了。王上对我很好,我会帮你警惕危险的。”
政政说:“我用你的理论,也任用奸人,只要能帮助办成事就用,为什么又反对我用姚贾呢?”韩非说:“奸人也要懂得效忠唯一一个王上,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事二夫。要懂得忠心,没有歪心。姚贾不忠心,是一个蠹虫,必然会害大王害秦国。”
政政说:“我不是那么赞同啊。先生的话我警惕了。先生闲散惯了,迁到新别馆居住吧,有专门人服侍,比之前待遇好。李斯是你的老同学,他会照管你的生活事宜。”韩非答:“喏。谢王上。”政政便让他退了。
小梅问政政:“他说忠臣不事二主。”政政说:“我却无法只专一爱他一个大臣。他不会对秦国有害,可能有利。不过,他对旧爱有情,对新欢有爱啊。他的贵族优越感,高人一等感,让我反感。这种贵族,为了得到尊贵的权利地位,什么虐待都愿意忍受,表现的甘为人下人、大公无私,其实也不过是想要跟我分享利益。”
小梅说:“那这个事情?”政政说:“姚贾办事很好,真假我都不会重责姚贾的。姚贾也反攻击韩非对我不忠。两方都说对方对我不忠,我都不理了。”
却说,姚贾看到韩非无事,心里不安,便去找李斯商量。他对李斯说:“韩非恨不得我死吧,现在他没事,我是不是有事?”李斯安慰他说:“他这个人有点疯。乱攻击你。现在王上还派我照看他,其实就是监管他吧。王上虽然喜欢他的学说,可是我和你才是王上的左膀右臂。”
姚贾说:“王上曾经说:‘见了韩非死而无憾。’”李斯说:“王上未见他时仰慕他,其实见了很多合不来。韩非会死脑筋,他再聪明难道能比王上更聪明吗?他显得他比王上更聪明,还不肯死给我王。你不会有事的。放心。”姚贾知道李斯是政政身边的红人,似乎不站在韩非一边,又得了保证,便忐忑的稳下心来。
韩非做了一个梦。李斯来见韩非,问他:“明日这雨是否还下?”韩非:“师兄……”韩非:“必下……”李斯:“嗯?”韩非:“必下。”李斯:“嗯?”韩非:“必下。”李斯:“倒是说啊!”韩非:“必......下......”李斯:“你说还是不说?”韩非:“必......下......啊......”姚贾从旁边现身:“大胆,竟然称呼李斯‘陛下’。”韩非:“你……你……你……诬……诬……陷……我……” 姚贾和李斯哈哈大笑。
翌日,李斯来见韩非。韩非眼露怀疑和恶毒,姣媚对李斯说:“师兄,好多天没见面,你还是这么风采翩翩。如果你在我身边,我便哪里也不去了,只陪着你,好不好?难道秦王等人,比我对你还能更好吗?”李斯落荒而逃。
韩非叹息:“占有我,比起占有天下的好处,也是有吸引力的。男人就应该是这样的,我肯将唯我独尊交与他,对他一心一意,他就感动了。可是......”这时昌平和几个男子从旁边走了出来,他们都脱掉了上衣,当下快到夏天,也不怕冷。
韩非怒从心生,产生了想要打死他的想法,上来拖了他就来到了里屋,解开腰带,就死命的抽他。昌平说:“别人也都脱了衣服。男爷们都这样。”昌平被打的吃痛,立起来抓着腰带,说:“我比你年轻,要打你也打不过我的。”韩非停了手,突然说:“别再来找我了。”
昌平哭了,眉毛都挑起来,眼泪、鼻涕都流出来,抱着他的腿滑倒在地,说道:“不。别。让我们重新开始。抱抱我。我还是你的甜甜。”韩非恼恨的甩腿道:“别再纠缠我。”昌平站起身来,竖着指头对韩非道:“我已经做的很好。你很弱,一点男人的风度没有。”
韩非看看他,脱下衣服给他穿上,冷冷的温柔:“你真好看,穿着这衣服比我好看。你走吧,我们结束了。”昌平跌跌撞撞的离开了韩非所在的别馆。
却说,李斯对政政说:“王上难道不考虑威胁吗?放任一些政见不同的人斗在身边?”政政说:“人什么性格的都有。更何况都是有影响力的人物。唉。这些人,能建议给我的治国之道就是对付了女人对付男人,对付死所有人。”李斯低头寻思,又说:“要赢,还是得黑思想狠啊,他们那些人不驯服也不行啊。”政政又说:“情况复杂,不能一刀切。别怕他们闹给我。”
一天,小梅拿个鸡毛掸子扫屋内灰尘脏物,跟政政说:“以前,我觉得自己就好像一棵浮萍,到处漂浮,不知道要去哪里。可是从来没羡慕别人有个家可以休憩,不必慌张、担心受怕,甚至好好的活。”政政说:“家庭的善无法吸引你,家庭的恶让你远离家庭。浮萍,也有依凭吧。”
小梅说:“我觉得自己对什么都无能为力,就顺其自然、随遇而安。我没有怎么依赖人心,可是我也会为人心烦恼。陛下,我跟陛下,远近都相安。谢谢你。”政政说:“你跟我远近相安,是因为你会心不安。”政政说:“一个人必须摆脱依凭,才能长大。”
小梅说:“我颠沛流离过,陛下不懂得我的感觉。有些看似洒脱,不在乎任何依凭的人,痛苦到可能都不感觉痛苦了,甚至生死都麻木。我其实还是怀着爱情的梦想,家庭的期望。”政政说:“那些有固定的家庭的人,麻木到醒来睡去都规律,也是都不感觉痛苦了。”
小梅又说:“有些人只是有个家庭聚财产,可以安定和满足了,让人觉得很可怕。”政政说:“他们也是只能得到那些了,得不到更多了。你觉得你能赚到一点钱,能维持自己的生命,就可以有自己想要的精神世界,就有基本的安定和满足了,不也是跟他们类似吗?”小梅没有回答。
政政说:“对了。我有个堂兄,今年28岁还没结婚,算是王亲国戚里相对过的没钱的。不过他有个嗜好,就是赚了钱就捐赠给私塾,他有个愿望就是让很多穷人的小孩也能读上书学个字,这样他们就会知书达理,不会与人纷争,能生活的好。从而我为人人,人人为我。他说要国家强大,必须办学强大,多次跟我提及国库拨钱用于开办公学,我都没答应。恰好那天,他见到你,看上你了,他还没成亲,你愿意跟他在一起吗?”
小梅听了,低头寻思了一会儿,问:“你为什么不答应他?”政政说:“一是没钱,二是天下免费的东西多了,罪孽会更多。”小梅说:“可是国库的钱也是秦国人的钱,为什么有钱人的小孩能读书,穷人的小孩便不能读书?”政政说:“读书的人多了,只是吃书,是黑就创造不了白,还人心更乱,做的坏处更多。我能力不够治理更多更狠的邪恶。”
小梅说:“我答应他。”政政说:“你都没见过他,就答应他?”小梅说:“答应。”政政听了,无动于衷。
小梅说:“现在人读书一般也是为做法官。”政政说:“是。过去领导看什么人顺眼,能帮助自己,就招录什么人做法官,往往很多私人目的。甚至看一个人长的黑皮肤内向性格啊等歧视,也可以不招。就是领导一张嘴。现在考试通过,就可以做法官了。不过还要加强道德教育,要让学生分黑白,注意黑白情况,包括对知识的理解和使用怎么样,黑还是白。你看人也要先分黑白好。看出你分黑白人的黑,可能装向你认错,其实目的也是黑你,黑就是黑。”
小梅说:“是。很多不道德的人他们自己不觉得不道德。比如别人有能力,他们就害别人,不想自己陷入弱势,或者想要更多,就去害。他甚至不觉得不道德不好。”政政说:“害的能力现在是归法官,法官才有资格害人,平常人没有资格害人。”小梅说:“很难。”
政政说:“是个方向。精神方面的害最难掌握证据。很多黑纠缠别人意识,没有道德。”小梅说:“精神分析难道一定无法掌握证据吗?精神方面的害政府无法收缴这个权利吗?”政政说:“研究了,还得考虑怎么变成制度。”小梅说:“精神不是实物能留住长久,来去迅速。”政政说:“人和人的精神互动很危险。”
“比如你在看东西、打哈欠、挪动身体、感叹等,总之你精神少防备和攻击时候,他无孔不入的装死你,装你的身体动作和精神动作一起,骗你,另一面搞死你,完全被他害,让你永远为他服务。装不到你,主动来个动作吸引你注意,比如做个吞咽动作,你被吸引了,你一动精神就被他抓住了,你接着怎样他也攀附紧了,你就是这样的给他,你被动他主动。”小梅说:“太可怕了。”
政政说:“恶菟丝子。要知道人是会害人的,这是一个事实。还会装我爱你啊各类友善,抓你白精神玩你,让你好给他们,被他们搞死。他们任何时候都是搞死别人好。他们自己也不怕各种意淫跟你甚至黑白性互动。”小梅说:“让我意淫别人我都会觉得恶心。”政政说:“他能意淫到让你不恶心他。”小梅说:“恨装爱啊。”政政说:“忽悠你白死给他。还有人希望别人变成鬼也爱自己,或者自己变成鬼,人也爱自己。不怕索取多。白是爱到那样。”
“他看你怎么爱,他给变成怎么害,你的爱里有精神,有你的也有对方的,还有互动,都被他害了装和变成黑用。再比如我看到谁喜欢谁,会情不自禁分析,他为什么不喜欢这几个会喜欢那个呢,原来是那样啊。被黑攀附了搞成黑,去奴役别人和别人爱情了。有些人就会了解了那几个被不喜欢的人怎样,先去搞败家,奴役败家。有些人黑白狠了,喜欢先盯着赢家、黑白强者,搞掂对方。”
“然后黑能把所有人无一遗漏的奴役了,都有用处好,他胜利了不会让你同样方式胜利。除非他全部黑白牺牲了也无法得到的,你有机会得到给他,一定要给他,他才可能让你胜利给他。”小梅说:“真是赤黑啊。”政政说:“你这样的态度其实已经被了解白的黑装了,只不过你还没跟上。人群啊。”
小梅说:“人群有那样吗?我就不是啊。”政政说:“不知道多少个人里才有一个白。你重视爱,恨喜欢盯着爱,搞死爱,把爱变成恨高的。他大恨喜欢奴役小恨,让恨害爱恨给自己。除非你用黑搞他白,他也同时搞你黑白,你用白搞他白更害死你更多白。爱恨就是人与人之间所有关系都涉及了。一般人有白精神才有爱,有黑精神才有恨。再比如你喜欢找一个有爱的人,黑喜欢找个恨高的人,大恨能奴役外面一干小恨和吃害装到白。”
宦官托着一个小盘子,来给政政掀盘去哪个妃嫔那里歇息。那宦官说:“王上,美人们天天讨论的都是王上你多久没来了。你今天是直接歇了,还是翻翻牌子?”政政说:“退下去吧。”他看着墙角的一只蜘蛛说:“我觉得它还更性感一些。纤细的腰,腰腹也引人欲望,特别美丽。”
小梅说:“陛下,很多美人爱你,可是你对她们一点不热情,你不喜欢她们吗?”政政说:“就因为保持距离才能维持和谐的表象。如果我选择爱一个,结果估计就是说不定打杀死哪个美人都可能。爱了一个黑,只有分手和打骂的结果。再说,我虽然是皇帝,也很多人不服我有的好处和想要害我。我保持距离好。大家表面混着过似水流年,就行了。”
小梅说:“陛下喜欢表面上过得去的女人,就算这女人藏着一肚子坏水?”政政说:“其实我要是每个都淫一下,把这些人都归我统御,他们也高兴。有些男人就是一次性女人越多越好。我现在这样,他们也没什么闹的。表面过得去就算臣服于我吧,归我统御,不闹事。其实很多女人压抑自我,随从别人,没有人生思想,没有精神追求,更何况对事情的思考。我不满意,她们还无理性刁歪以为我不知道。我尽量对谁也不挑剔。”
小梅又说:“陛下,那些贫穷的人做了法官,会不会为贫穷的人考虑多一点,做点事情?”政政说:“够呛。一般都是一身媚骨,只恨自己无法上到更高层,不怕跟人学坏,而不是为下层人考虑。其实现在这个环境还是想走黑路就走,走的方便,太容易了。不管是投合别人黑得好处,还是自己黑让别人黑给自己。尤其这个帮派黑。”
小梅说:“对下层没有感情。”政政说:“只恨背叛的无法不为人知。让人看不出他们下层的才好。觉得是下层人丢脸,上层人的所有才是好的。”小梅说:“有些下层的烙印让他们羞耻。”政政说:“你也在更下层待过,你也有一些觉得是下层不好的,你会不会掩饰,比如精神上行为上表现的不好的。”小梅说:“我比较笨,我会羞耻,但是我不否定事实。”
政政说:“是啊,所有你觉得不好的你都想改变。但是没有思考清楚,就改变,变成觉得好的这种情况呢?”小梅说:“我错了。”政政说:“上层也有你觉得好的。每个人都有自己以为的高层,为了变成高层的人,就会背叛和践踏下层。你觉得他不好你就不要他,还不想他不好的存在,无法对他好坏清楚还有爱。”小梅说:“我不如王上善。”
政政说:“其实你有点傻白。但是也许你的黑被你自己封闭了,不往黑那边发展,这样你的白才能生存下来。一般情况是一个人的白无法生存,就会用黑去杀对付黑。”小梅说:“其实我也是希望黑能和谐,家里亲人都黑。”政政说:“黑不能给他白甜头,他在黑惯性路上,你把他带离惯性,他会把带离惯性的这些白也全变成黑,搞死别人黑白,害死你自己装成你好。谁让你比他高。”
“黑都是忘恩负义到害死你高,小黑只是没机会。”小梅说:“但是小黑要变成白,可能更容易一些。”政政说:“错了。小黑也是黑。大黑为什么不给别人认识自己黑机会,装成小黑小白装被奴役,以奴役死对方,因为担心小黑吃了大黑变成大黑造反,他们奴役白变成黑被自己奴役最好,都是他统御的人了。他们要凌驾别人,得最多利益,你好了他怎么凌驾你,你死了给他最好。你要被他用,你得到的黑白,他一定要得到,他得不到就会着重对付你。”
“你生众生被众生生好,他奴役众生和被众生奴役好。你让他说诸善莫做好还是诸恶莫做好,他诸恶莫做好。好多人都有吊死鬼舌头。”小梅说:“什么吊死鬼舌头。”政政说:“不只吊死鬼舌头,能用死让你的活变成死给自己,再瞒天过海操纵你的灵魂和所有。你说话,看东西,听什么,呼吸,种种,其实都好像那些黑在干,或者奴役着你的黑白干。”
“你还是希望他们能变成白,对彼此好,但是他们更害死你。他装被你各种塑造,各种附和你装跟你一样,暗中坏你。人就是这么个物种了。”小梅说:”我不够能接受他本来的样子,会否定和抛弃。”政政说:“远古时代有些恶放在今天,可能大家就算不去干涉,也都觉得看不上,甚至嘲笑,但是在远古时代,那些人凭着恶狠和装白狠,能是一方牛人。”
“远古时代有些善,今天大家看可能就觉得那善虽然倒霉了,但是尊敬。比如我们打仗,谁舍身当了敢死队的,我们就尊敬,没他们怎么会有我们的胜利。黑白都不敢不尊敬。”小梅说:“陛下似乎对人们对善恶的态度不满意。”政政说:“我不满意他们也是那样。”
“不过你也有道理,你要白,若拿起黑比如杀,不小心就被杀给拉到黑一边去一点。而且你用白杀也会被黑攀附,你安慰对方和为对方的后来多思考一些,这些白全会被你杀的黑给搞成黑,旁边的黑也会攀附你。其实一般人都是黑,你封闭了这部分不想陷入黑斗吧。”
小梅说:“我怎么才能知道别人的黑多呢?”政政说:“一般黑看到黑多,白看到黑少。其实,你肯定了解一点黑,多用点心就行了。黑有些黑互动的办法,比如他搞不掂对方的黑,就我把我的黑白全部都变成黑,黑狠都给你,或者装白说我不黑狠给你,以让对方黑怒黑自己就得到了黑。黑要吃白精神,会装白说我不吃,精神,然后就得到白精神反而多。为了吃白精神,在任何时候黑环境都装不恶装白装被害者。”
小梅说:“我得到对方黑不就是被对方害了吗?”政政说:“这个各人有各人看法。黑就是吞了对方的黑好,积攒黑多了,再搞别人黑白就容易。其实黑知道你要了解黑,害了你白还装被你白害和给你黑了,因为你能搞掂他黑,他装白混玩你白好,他知道我们利用黑斗保护白,装他要杀给你。他本来就是黑,喜欢黑斗,是害人者,害了你白和其他黑得利益,还装白,因为了解白多了。你有一点点白都会被他害或者装了害的。你对装了害不够警惕。有些黑专门盯着别人斗,能奴役一个奴役一个,最好奴役双方高。”
“我觉得要不然你搞点吉祥物,搞点辟邪驱鬼,不过你也得能用的了他们,否则都被吃害装了。比如有些祝福,黑就装白忽悠,反正是精神,就能给搞成黑。桃木剑,据说是鬼门口的树木,能克黑。你可以用桃木剑砍一个人的精神,但是对方装白,你砍到对方装白的精神,对白不好。”
“如果用八卦镜照到他恶本相,你再插他黑心,他黑精神就会消失。但是黑不会放弃对付白,你看到他本相比如是虫子,找到他黑心,他也会装白虫子装白心,给你要桃木剑,实际上这个桃木剑被装白奴役。他装他就是白,他装他是受害者,他装他是白的人,装白说你别骗他,他们没有黑白,说不上颠倒黑白,是让黑白都给他,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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