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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骊也很反感起来。又知她喜欢女人,虽然现在王上会去宠爱她,也应该躲的远远的才是,省得惹来祸事。再说她会把自己和妹妹受宠的机会让给她?虽然她对王上没兴趣,可是受宠又不是坏事。
她看着文骊衣领之间的春光,说道:“你没有穿胸衣?”文骊说:“我已经到了不爱穿胸衣的年纪了。还记得十岁刚出头,那时积极的想要做大人,早早的穿胸衣防色狼。人也内向,看黑多,现在也许安全感足够了。我想起我父母......”
刑芝说:“你不爱你父母?”文骊说:“我爱我母亲多一点。她在我发现她跟别的男人偷情的时候,告诉我只要我不说出去,就帮我也物色几个男人。我说我不要男人,我想要一个封地,是我自己的地盘,我说了算,她也帮助我完成了。”说完,过了片刻,她回过神来说:“告辞了。”刑芝说:“那我不送你了。”
文骊离开了,想:“如果不是真的爱,光留在他身边没用的。”刑芝也想:“王上那次离开自己,似乎立刻就转移了注意到别的女人身上,第二天就跟别的美人在一起了,只是没过夜。但他也很少跟别的美人过夜。过后他更加是不肯再见自己,的确得先想办法让他注意自己。”
李斯、王绾几个人在书房跟政政回报情况。李斯说:“顿若不辱使命。郭开告诉我们,赵王有恋童癖,跟他自己的女儿、儿子苟且。顿若便让郭开安排,使赵嘉和众人捉了个现场,赵王恼羞成怒,却也无可奈何。现在赵王对赵嘉非常反感。”
“赵王的母亲倡后和春平侯通奸,顿若又使美女计勾引春平侯,春平侯几次冷落了倡后,倡后非常恼怒。顿若使人告之,美女是赵嘉所献,倡后对赵嘉深恶痛绝。当年倡后得宠于赵悼襄王,李牧曾经阻挠,倡后对李牧也没有好感。顿若现在积极想方设法,让春平侯辞去相邦职位,才好通过倡后,设计杀害李牧。”
政政说:“春平侯才能平平,基本的清醒还是有的。有他在,的确更难下手。”李斯道:“顿若想方设法让倡后觉得,春平侯辞职以后,远离了朝廷,跟自己双宿双栖,才能保住两个人的关系。”政政点头:“只要顿若能办成事,他需要什么都尽量满足。”李斯曰:“诺。”
政政说:“我国经济形势缓和了过来,国家繁荣兴旺,人口也不减少反增加,明年可以早些进攻赵国了。”尉缭说:“不等间谍计奏效了吗?”政政说:“两面同时进行吧。这两年赵国天灾不断,人心浮动,士气大减,是进攻的好时候。如果能打胜仗,让他们士气降低最好,李牧要是跟我们对敌,拖住他还是没问题吧。”
尉缭说:“王上英明。臣打算,明年还是去年的计划,南北两路进攻赵国。北路以王翦为主将,率领上地的秦军,进攻邯郸之北;南路以杨端和为主将,率领河内的秦军,进攻邯郸之南。”政政说:“仔细考虑过作战路线吗?”尉缭说:“邯郸靠近齐国、魏国。这两个国家是我们的盟友。”政政点头。
王绾奏道:“魏国、楚国、齐国、燕国一切如常。不过龙阳君,突然受到重用。信陵君死后不久同一年,魏安釐王也死去后,作为情人的龙阳君说要为他守孝三年,后来他也确实一直没有跟别的男女在一起过。现在突然跟魏王增的儿子假走的很近,承担了太子府的一干事宜,还把持了魏国财政仓库的一些小权。有人说他跟假有暧昧,但是还有人说因为假想要篡权,魏王增想要废除他的太子之位,他找龙阳君暗中帮助自己。”
政政点头:“龙阳君此人心机深,会自保,他受到重用不是好事。但是如果假即位以后,对我们秦国的态度有利,我们就不要干涉什么了。”尉缭笑说:“龙阳君当年以担心自己被魏安釐王抛弃为由,让魏安釐王远离其他美色,但是他竟然能为了魏安釐王守身如玉十几年,也真是少见。”政政说:“如此才更可怕。”
李斯道:“魏王增对他不看重。”政政说:“魏国这几代国君,不懂得发掘和任用人才,假是个不容易被惑乱,又懂得看人的人。再看看吧。打到魏国眼前再说,假不一定有机会坐上魏王的位置。”李斯曰:“诺。”尉缭说:“假是魏王增的儿子中能干的。”政政说:“继续观察。”
尉缭说:“明年进攻赵国,粮草辎重不如往年充足。”政政说:“虽然短少点,明年的也够用,调拨及时,不会出错。如果短少了,再想办法。将士们去打仗,我们不会也绝对不能让将士们吃不饱吃不好穿不暖穿不舒服。”尉缭曰:“诺。”几个人便行告退。
政政看了一会儿奏折,让赵高宣蒙毅。不一会儿,蒙毅来了,政政问:“你审核的财物发生出入,可有什么问题?”蒙毅说:“都是小问题。财物出入环节都有负责人签名。账实不符,保存不当,都按法律规定施以惩罚。”
政政说:“粮仓情况呢?”蒙毅说:“今年粮仓入谷数是往年的一半,出谷数跟往年差不多。但是因为我们积粮甚多,大前年的粮食刚刚出完,前年的粮食出了一半,去年的只出了三分之一,今年的粮食,只出了零星。”政政说:“你看明年我们国家产粮情况会怎样?”蒙毅说:“我们有渭河水和秦岭护佑,明年产粮应该不会比今年还差。”
政政说:“还是要派人多观察天象地象,做好防灾准备。明年我国攻打赵国,根据将士名籍,提取粮食,除了谷物、加工好的米面,还要再比往年多加上一些干肉、干鱼、腌肉、腌鱼,保证普通士兵,一天也能吃一餐有鱼有肉的饭菜。我们春天出发,不定打多久,得做好长期战争的准备,可能打一、两年甚至更久。”
蒙毅说:“那我让人再多准备干货、腌货,正好冬天方便制作。”政政点头,又说:“衣服、围巾呢?”蒙毅说:“都准备充足。”“官员可有藏污纳垢情况?”蒙毅说:“尚令配备的公车,用于维修的胶脂超过限额许多,并且旧车没报销,随意换新车。”
政政问赵高:“赵高,怎么回事?”赵高说:“有时旧车坏了,来不及修理,就用的新车。旧车修理好了,可能换回来不及时。”蒙毅说:“恐怕是一个人用两辆车,公车私用。”政政说:“赵高,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赵高低头称:“诺。”额上有汗。政政说:“怎么处理的?”蒙毅说:“按法律规定,惩罚了出错环节的负责人。”
政政说:“赵高可能管人不慎,但是人心是好的。一人一辆车还不够用,用两辆车?蒙毅,国有国法,发现问题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赵高也要受罚吧?要是个别人真有什么杰出贡献,两辆车甚至更多辆也没什么,只不过普通贡献就规矩点。不过这点问题无掩赵高的优秀,我看赵高的弟弟赵成,各方面表现也不错,提拔他暂代郎中令。”赵高说:“臣知错了,放松了,臣代弟弟一起谢恩。”蒙毅曰:“臣遵旨。”
政政说:“你武艺不精啊。以前让你做我的参乘,现在用人,要你管的事情多了,做我参乘少了。等我们提拔了人,你再做我参乘。”蒙毅低头说:“臣工作不合格,迂腐无能。”政政说:“好了。别那么说。你们都是我的左膀右臂,要和合。你发现问题多我当然要奖励你,这是你能干。快过年了,奖励你1斤黄金。”蒙毅曰:“诺。谢王上。”赵高也说:“诺。”
政政说:“我们的车马、船只情况呢?”蒙毅说:“没发现什么问题。”政政说:“好,没事了。”蒙毅退出。政政说:“明年,大臣的公车交由太仆找人管理吧,中车府专管宫内的车马。”赵高曰:“诺。”
蒙毅回到家里,看到豆豆不在工作室,丫鬟报道:“回禀大人,夫人受了寒,在客厅歇息。”蒙毅去了客厅,豆豆在喝红姜水,豆豆看到他说:“我好像又回到以前,没有学刺绣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呆呆的,看着什么也能定半天。”
蒙毅紧张的说:“怎么了?”豆豆说:“也可能用脑多了,累了。”蒙毅说:“怎么用脑多了?是不是刺绣坐着半天不动,也不跟人说话?”豆豆说:“可能是,忙起来就想一直做,能尽快完成作品。也有时也因为自责,心情不好,就拿刺绣当寄托。你自己去搞你的动物日记,也是半天不动的。”
蒙毅说:“是不是精神被谁害的不动了?以后我们一起多动动。互相提醒着。不过,不动也会可靠,土地不动,就是人们赖以生存的基础。希望我们的爱像土地一样不动,像青山绿水永远不会枯竭。”豆豆说:“你是我活着的暖。我爱你,你是我唯一的爱神,是我刺绣时的思想源泉。”
豆豆:“今天特意进宫,什么事情呢?”蒙毅说:“王上问了问,我的工作,王上夸我办事好,奖赏了我1斤黄金。我想给你打个什么,绣架可好?”豆豆说:“绣架用黄金做的,不实用。”蒙毅说:“我打个什么?”豆豆说:“打个金桶,放我们两个最宝贵的东西。”蒙毅说:“好。”蒙毅又说:“给我称黄金的人,用的天平砝码不准确,恰好年底例查,被查出来。误差在半铢以上,罚了一面盾。”
豆豆坐到蒙毅旁边,依偎到他怀里,似乎想要睡觉。蒙毅说:“秦国分地到人,比别的国家产粮多。可是有些贵族什么坏事都干了,他们对人缺粮的生存窘况不了解。”豆豆说:“你跟王上说了吗?”蒙毅说:“今天赵高在侧,王上警告我们不要过不去,我就没说。”
豆豆说:“改天你找个时间跟王上好好说说,再说说赵高的问题。”蒙毅说:“赵高的问题说过了,王上说赵高不碍事。”豆豆说:“你还担心?”蒙毅说:“赵高擅长钻营关系,欺蒙狡诈,以前还爱喝酒骂人,为人凶狠。”豆豆说:“我也不知道了。”
蒙毅说:“他是小人。我们的道理,在他那里是狗屁,他的道理在我们这里,也行不通。”豆豆说:“你不是说,个性不同的人相处,其实能有利彼此。如果人们道理都一样,没法活了。”蒙毅说:“嗯。”豆豆说:“如果都想吃苹果,没有想吃其他的,不是要为吃苹果打起来了吗?”蒙毅说:“嗯。可是有人就是自己不种果树偷吃别人果子。还装的不一样的好。”
蒙毅说:“陛下喜欢个性,还有人说个性是恶,赵高就是那种觉得个性是不服从是恶,装有个性。”豆豆说:“没有个性,只想让人成为傀儡忠于他们。昌平那样。”蒙毅笑着说:“人有个性才能有独立人格,有人却觉得别人那样是不尊重自己,就揍别人。恐怕有人因事会动杀机。”
豆豆说:“别人对我们不好,我们也让他们下不来台。我们不用忍着,也不用变得像他们一样坏,我们跟别人一起对付他们。”蒙毅说:“你其实就是很个性,难怪昌平容不下你。”豆豆说:“我就是有点小坚持,不会因为对他好就放弃我的坚持。其实我本来也没碍着别人什么,我干好自己的事情,有点小坚持,过的很好。”
蒙毅抱抱她说:“我欣赏。你说的有道理,真打起来,闹出事,还不一定谁吃亏呢。干嘛替有些法官干些他们干的事情。法官干不了的,有同伙一起对付黑,好过孤军奋战。”豆豆说:“我觉得仇恨这种感情,其实有点可怕,有时会让人作出很破坏的事情。不过仇恨这种感情往往也是受伤,想保护自己所产生的。”蒙毅说:“有人是想用杀为自己服务。”
豆豆说:“我们能在一起多幸运啊。”蒙毅说:“我们就是汪洋之中的小舟。财产、地位、话语权,这些都会有同和不同之分,等级严重。一朝天子一朝臣。”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豆豆说:“马上冬至了,我知道就算冬至那天,你也不能一直陪着我。”蒙毅说:“我忙完了朝廷的事情,就跟蒙恬他们忙家里的事情。家里的事情不多,祭祀仪式、吃团圆饭、守夜、看表演的时候,我们一定是在一起的。”豆豆不说话了。
蒙毅被豆豆靠的累了,说:“换个位置吧。”豆豆离开他,看看他疲惫的样子,说道:“你这个样子,是爱我的表现。”蒙毅说:“不要对我感恩。”豆豆说:“你竟然不觉得我自私自利吗。”蒙毅微笑着,把她又搂进怀里,轻轻的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说:“你不要太紧张谁爱的多点谁爱的少点。”豆豆便安心的在他怀里休憩了,蒙毅护着她,就好像护着一个希望,让希望在屏障之内安静的生长。
蒙毅看着豆豆说:“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我第一次见到时候的样子。”豆豆仰着面看他,他继续说:“只不过伤心、不快没有了,受伤带来的腐败也几乎看不出来。你勇敢、真实,对人真诚、友善、包容,我欣赏你。但你还是那么柔弱,我庆幸,可以保护你。”豆豆幸福的笑了。
蒙毅又说:“其实啊,我希望我重视什么,你能跟我互动。比如我不那么重视吃饭,你做饭再好,我还是没那么重视啊。你觉得我应该重视的没重视,你帮助我了,是聪明。可是你想想如果你把付出放在我不重视的做饭上面,和我关心的鸟雀上面,哪一个会让我更喜欢你?”
豆豆说:“我想一想。放在鸟雀上面能得到你爱多,但是我有我爱你的表达。我不会只想怎么得到你最多爱。我会关心你喜欢的动植物的。我做的饭你不是喜欢吃吗?你的食欲都喜欢了。”蒙毅说:“是呀。是你让我吃到好口味。你把你喜欢的好口味跟我分享。我离不开吃你做的饭菜了。”
蒙毅说:“我以前淡而无味的饭菜也能天天吃,吃东西简单的一份蔬菜,我也能吃百味。食物本来的味道就是耐人寻味的。但是你做的饭菜,耐人寻味。”豆豆笑了笑说:“你慢慢寻味。我要去设计衣服了。”
蒙毅说:“再说会儿。设计衣服,其中也多少耐人寻味啊。为什么大家追求时髦,同样的布料,有的时髦有的不时髦,关键就在其中的创作。你是怎么在穷的时候,也能去搞创作呢?”豆豆说:“为什么穷的人就不能搞创作?以前我做宫女,每月那么点钱,基本上月光,除了自己必需品,给家里寄钱,有时花光还要熬几天等下个月发工资。”
“可是我没觉得自己穷,我没没钱的负担,也能满足很多物质欲望,日日风和月好的。有些人捞再多钱也还是觉得没钱,和害怕没钱。”蒙毅说:“有人弄钱的手段就是邪恶的。有些人总是想给人要钱。搞掂了人就从人那里得到钱。” 蒙毅说:“何止是钱,豆豆你要知道,有些人就是靠害人活,装不害人,还装被害,装爱人。”蒙毅说:“其实天天对着最华丽的地毯,就看不到大地了。一个人选择了这个,就失去了那个。”
花舞笑吟吟的在给孩子们发过年的礼物,孩子们跑来跑去。政政坐在一边,听妃嫔说话。
觅姜说:“不要以为别人一直夸你宠你就是为你好。指出你哪里不好就是对你不好。”女恒说:“你自己还不是不让人说。”觅姜说:“你愚蠢。”女恒说:“别以为你被芈华说是后宫女眷的楷模,就屁股上拴火炉,坐不下来了。谁不比你强。”觅姜说:“芈华说的不是你,你嫉妒。”女恒说:“你不就是关心了一下宫里的下人,又不用你出好处。”觅姜说:“有人办事不成拆台成。我还能办成点事。”
这个时候她的披肩掉到了地上,女恒的女官正好在旁边给捡起来,递给她。觅姜娇柔女性的说:“真是讨厌,这个围巾我戴着,突然觉得不时髦了,所以丢掉。还没开口,可是某些人,非要捡起来,送到我跟前。给我添乱吗?”女恒冷笑道:“有钱你就一天换一条围巾啊?”
觅姜要还嘴,这个时候阴曼跑了过来,说道:“妈妈,昨天晚上我做梦,园子里的水管裂开了,水阀被冲开了,水到处都是。”女恒说:“园子里的水管不都好好的,都是梦。自己去问解梦师寓意。”阴曼说:“不是。还有个男人,从水里钻出来,来到我面前,他说我需要他。”
女恒看了政政一眼,说:“小孩子知道什么需要不需要的?那男子没人玩,是跟你游戏呢。”阴曼说:“原来是这样,他好可怜,我没需要他,他需要我?”女恒突然厉声说:“那男子是谁?”阴曼“哇”的哭起来:“我不认识。”女恒说:“没有人会因为另一个人需要,而来找你。”
觅姜点头,说道:“阴曼,我觉得不是你妈妈说的那样,人与人是有真爱的。”女恒对阴曼说:“你去玩,回去我跟你说。”阴曼跑开,女恒对觅姜说:“你装什么好人,离间我们母子关系?”
政政听的无趣,便站起来跟花舞行礼,说道:“出去转转,诸事宜都由娘亲定夺。”
政政离开了屋子,突然想到刑芝不在,便去了华仪宫。到了华仪宫附近,远远的就听到刑芝弹琴唱歌的声音。她常常在夜里唱歌,唱的都是对他的爱慕,他早有耳闻。此刻驻足听的她唱道:“午夜梦回,想起你的声音,那么温暖,而四围全都是冷漠。什么错了,总是给我们分离,却不能让我们在一起。别人也都很好,但是你可要记得,我愿用的不只是一生。”
政政走了进去,问道:“你怎么没去太后那里?”刑芝说:“生病。”政政说:“你又唱歌又生病,我不会多关心你。”刑芝说:“其实我身体挺健康,至少比石竹好。她好像特别爱躺在床上,量床的长短,横着量了竖着量,这让她身体不好。她说学跳舞,你让她跟我学,可是日上三杆快中午,太阳西下快傍晚,她才去,来了学不了几个动作就要休息。”
政政说:“你以前爱过什么人吗?”刑芝说:“没有啊。不过有的人说一辈子惦念着我,还有追逐我很多年的。”政政说:“你也没挑一个条件好的?”刑芝说:“我不喜欢他们。好烦啊。”政政说:“但每个你都迎合了玩了?”刑芝说:“别人对我有意,我也不会冷漠相对,只不过有没有缘在一起。”
刑芝说:“我学习跳舞吃了多少苦,才有今天的成就。石竹却好像玩耍一样,像她这种一点苦也不能吃的人,是干不成什么事情的。”政政说:“她不大喜欢动。跳舞不就是动吗?动的开心动的和谐动的自己觉得有意义,就可以了。”刑芝说:“她跳的不好。”
政政说:“你依赖那些被你否定的人,帮助你发光?你不想我来看你?”刑芝说:“我知道,你其实对我有意思,你还想我给我父王写信。”政政说:“我早找人模仿你的笔迹,代替你问候你父亲了。”刑芝更恼怒:“你玩弄我们。”
政政说:“你们玩弄我们在先。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你父王死了,现在是你哥哥假做魏国国王。”刑芝说:“死了。”然后她好一会儿不说话。
政政说:“你跟韩美人走的近,是要搞人事斗争?当心你的脑袋。”刑芝说:“文骊和石竹就可以互相帮助,我为什么不能跟韩美人走的近。”政政说:“她们是情之所至,你是什么?感情越陈越美,历久而弥新,她们让我看到永远,你不行。”刑芝说:“她们的小帮派就是善的,我们的就是恶的。”
刑芝眼神躲闪着,开始脱衣服,她说:“通往女人心灵的是阴,户,让男人在阴,户里舒服了,就能捕捉到男人。这样才够亲密。”政政说:“你觉得这是你的武器,的确让我不反感,但是抓不到我。还有人说抓住男人肠胃就能抓到男人,是相似的道理。”
政政说:“不过,我赞赏你,在伺候男性的时候,也能要求自己获得愉悦。一个女人说出自己对于性方面的热衷,就会被认为无耻,尤其说出自己需要,就是挑战男权了。你不怕被人说浪荡吗?”
刑芝说:“男人性的器官被赞美,被崇拜,女性的就是丑陋,要被贬低的。男人跟女人上床是生理欲望需要,女人跟男人上床就是大罪?让女人伺候男人,到身体和灵魂都不属于自己,这是不公平。我让你快乐了,你也让我快乐,互相给予。”
政政说:“性让你觉得快乐你追求,那是正常的。但是,你学了坏,妄图拿女性的性凌驾我,我是不愿意的。你的性其实在沉睡,沉睡中的它不介意被不好的对待,互相不好的对待。”刑芝不说话。”政政说:“别像妓院里的营生。我们取缔妓院,让成为附庸的女人进入家庭做,爱,男方负责到底。
刑芝说:“其实别人爱怎么怎么都跟我没关系。”政政说:“都生活在一个社会里。你找男人也得找社会里的男人,养在空谷深山的男人你也不要吧。”刑芝说:“你还喜欢人有个性,因为你觉得你能驾驭个性,使人的个性有利你。人都是自私的。各人想的不同,自私的不同。”
政政说:“其实大多数人饿着肚子干活,甚至死去,正是说明他们不那么自私。”刑芝笑着说:“他们是弱者,是被奴役的听话,不是不自私。”政政说:“但是凭着黑和装逼的能力,谁比谁差多少?不过也是,不是受害者就是善良。我们的国家,分配的财产也不是私有,只是归你用了,要核算你的消耗物和贡献了。”
刑芝说:“要是尊重了别人,自己就要倒霉,要是一个国家尊重了别的国家,这个国家也要倒霉。人不可能自愿去做奴隶,只会疯狂的自私。无私,没有人真心实意的喜欢。”政政说:“你冷酷毫无同情心。吃大便长大的,也爱大便。不自爱也不爱人。”
政政说:“猴子群体往往有个猴子王,他会霸占所有的母猴子,人类的制度也类似。那跟相爱的人长久在一起,长久相爱,不一样的。”刑芝说:“那你还允许多夫多妻?”政政说:“这个制度是符合现实的最好的制度,也让那些人懂得负责。”刑芝说:“跟落后的动物看齐?”政政说:”也有动物一夫一妻的。”
“婚姻制度是坟墓,人们在坟墓里沉睡。你说过一个人还可以选择跟任何其他在一起,我不能理解。整天对着一棵植物,有什么意思啊?”政政说:“你不理解,人家喜欢。你看植物不动,你就也不动是吧,觉得生命无趣?你吃不到不动里的精神。”刑芝说:“总比在人面前不动,到植物面前觉得自己成了霸主了,那样的人强。植物老实。”政政说:“哎呦!”
刑芝又说:“比在猴子群里,被什么猴子都能上快乐。我要懂得知足。”政政说:“你能精明的看到什么选择更有利你。”刑芝说:“穷人的生活不幸福不是明显吗?那些穷人会把洗澡都当成恐怖的事情,常年不洗澡,冬天洗会冷,夏天洗搓泥都搓的痛。”
政政说:“我看你是不断把强有力的灵魂当作宿主,可能装爱,等到了困境,又化爱为害增加恶的实力。不要追着我不放。”刑芝说:“你为什么那么说?”政政说:“为了利益做了娼妓了,争宠也没资格,得到了想要的就行了。”
刑芝说:“男人让女人在家的时候属于父母,出嫁属于男人,丈夫死了属于儿子,其实就是一直无法离开女人的喂养,还反噬了喂养他们的人。我不索取怎么办?”政政说:“少给我装白,黑就是索取高,索取了一个又一个。”
政政说:“你的黑不是黑,别人不是黑也是黑。白是你的全部,黑是人家的全部了。小偷特别懂得提防被偷,反噬被偷的人,土匪分赃也必然打起来。踩别人你行。”政政说:“你看你这神气,就是看到一个人露出老实真诚,你就想要去耍一下,看能不能耍过对方,耍过了就觉得单调无味,没兴趣再认真。别人白你会不害你不是黑了。”刑芝呆着不说话了。
政政说:“有时候,你不用跟别人恶斗,你黑高,也只是看着别人的丑陋表现微笑,别人的心事你都知道,当别人对你有用处的时候,你就随便的施舍给别人一点点他们想要的,做成交易。对于你来说,就好像喂给一个鸟儿虫子吃,多简单的事情,一点虫子你有的是,也不是你爱吃的。小投入大回报。”
刑芝说:“你还不是那样。看不上的人当奴才操纵,高层次的就算看不上也奉为座上宾。了解了人用人,比较能体现出一个人的格调。你格调比我高?”
政政说:“对了,你们跟算命的研究的很热火啊,宫里好多人感兴趣的。你说娼妓爱肉体又怎么回事?”刑芝说:“娼妓做多了肉体损伤,也知道了其中的损益。娼妓会爱护肉体,也是最懂得破坏肉体的。”政政说:“有人认为给人摆布,应该可以换取利益。摆布就是奴隶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