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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政政起来的晚了点,他往胡同外走,地上已经铺好了石子路,胡同外不远处,一些原本破旧的石头墙、黄土墙、茅草屋,已经被拆掉,准备盖新的房屋。许多木材、梯子、石头堆砌的一团一团。
政政说:“我昨天去的小树林留着,通向老房子的几条胡同和胡同里的房屋都不必拆,桑桑生前住过的王玉家的地方,也别拆,王玉家桑桑可能去的地方都别拆。”护卫答应了。
政政来到赵宫和石竹等人吃了饭,赵高报:“建信君求见王上。”政政奇怪道:“他怎么来见我?”赵高说:“臣没有问。”政政说:“我本来没兴趣见,但是想到他艳名远播,我能不好奇看看吗?”石竹和咕咕鸟都不说话。
政政对她们说:“实话跟你们说,我想体会一下别人体会过的。你们谁能拉着我,我就不去。”咕咕鸟说:“建信君是男人。”政政说:“男人也想要体会一次。”石竹说:“我不会拉。”咕咕鸟说:“我没看法。”
政政说:“我听别人介绍他,说的让我想要体会下,野蛮的快意。我去了你们不许因此背叛我。”石竹说:“为何?各有自由。你想脚踏几船?”政政说:“我只是去玩下。你的理解太简单了。”石竹说:“野蛮的快意难道复杂?”政政说:“野蛮往往打败文明。等到你想到为何才可说反对意见。” 石竹说:“所有的伤害都是不把对方当人。”
政政说:“如雪等好几个美女也让我心动,她们不野蛮。我被吸引。我也是个凡人,别人会的我就也会。”石竹说:“以为跟我们说了,就是对我们足够好了?那你把我们当野蛮人打发就行了。”政政说:“我是王上,我也是一个男人,有时也被欲望勾引。”咕咕鸟说:“恶欲望?”政政说:“是。” 咕咕鸟说:“我们被野蛮打败了?”
石竹说:“出轨一次,那一次的美丽记忆,恐怕顶别人的半生。而且还不定只出轨一次呢。”政政说:“有时知道是错,也会用错啊。我不是纯洁的男人。”石竹说:“那我们也做不纯洁的女人?”政政说:“我跟建信君就一次,跟如雪她们现在一次,以后有没机会,看跟你们的感情发展了。”石竹缩在那里,渺小的快黑干了,咕咕鸟不能理解。
政政说:“我是错了。可是我就是想要犯这个错。我不会玷污什么的。”石竹说:“可能吗?为什么一定要做蠢事?爱是多么重要难道你不懂?”政政说:“我不清楚,事情发展似乎让我一定要这么做。有些事情我好奇,想了解。”石竹说:“做蠢事会有报应的。”
咕咕鸟说:“看来如雪她们有机会了。”政政说:“也许遍地开花没有什么不对的,其他动物也有那样的,开花多结果多。”
不一会儿,政政来到一座偏殿,让赵高传建信君。建信君走了进来,他年纪已经中年,可是风采不减。建信君行礼道:“禀告王上,如果王上有用的到我的地方,我一定遵从。”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不是一般的真诚光明,有种敦厚。
政政说:“你曾经担任赵悼襄王的男宠和相国,看来是有一定的能力的,还曾经力主原赵国和我秦国连横,做我们的内奸,立下了功劳。听说事情败露,怎么你没有事情吗?”建信君说:“就因为事情败露,先王将我贬为平民,不管我怎么说,我也是为了原赵国好,他都不信。”说话间他用袖子掩了掩嘴角,咳嗽一声。
政政看到他脸上涂了粉,腮上、嘴巴上也涂了红,这让他有种柔媚,仿佛身体是水捏的可以被人把玩也没事,他会如鱼得水。政政说:“不知道你换了女装怎样,是否愿意伺候我?”建信君说:“愿意。臣换上女装,会把女子都比下去。”
政政说:“现在你穿着男装也把别的女子比下去了。”建信君不依的抬起头,眉头皱着,似乎要哭泣,嘴巴也撅着越发显得红红的,他的皮肤还特别好,洁白细腻没有瑕疵,就听他说:“王上,我不是女人。”政政看着他的眼神中粼粼的波光,似乎女人一般传情达意。
政政说:“我突然萌发了一个想法,我叫别的男人来,你和别的男人床上表演一番,我看看。再决定我要不要跟你们。”建信君高兴行礼道:“是。”政政说:“我还想找两个女眷给我。”建信君笑的牙齿都露出来像一匹狼,说:“王上高兴。”
政政想了想,蝉月虽然不怕,她肉体和精神都被侵害过,但是她对爱情有种纯洁的想法,蓝荷不舍得,鸾音也是,红荷没兴趣。他就说:“让如雪和琴良人来。让孤鱼来。再去石竹那里拿个花环来,就是环上会镶嵌一些布绢花的那种。再拿套女装来给建信君。”赵高领命派人去了。
政政对建信君说:“你是不是心理上已经不是男人了。”建信君说:“我是爱男人,男人把我变成这样的。”政政说:“听说你戏曲歌舞都不错。”建信君说:“我为王上表演。”
说着他借了一支笔比作宝剑,唱跳起《江汉》:“江汉浮浮,武夫滔滔。匪安匪游,淮夷来求。式辟四方,彻我疆土。匪疚匪棘,王国来极。于疆于理,至于南海。天子万年! 天子万寿!明明天子,令闻不已,矢其文德,洽此四国。”他的动作有种玉人的雅致,玉树临风。
政政鼓掌叫好。说道:“在你的心中,女人是你的敌人吗?”建信君说:“王上想听真话吗?”政政说:“是。”建信君说:“对。女人虽然能够帮助我接近男人,可是她们是我的敌人。我觉得一般的男人也是不爱女人的,男人爱自己,爱男人。男人懂得男人。”
政政看看他楚楚可怜的神情,那神情把他灵魂深处的阴暗和怨毒都掩藏起来,似乎天,衣无缝。政政说:“过来让我摸摸。”建信君走了过去,政政摸摸他的脸庞,亲了一下。建信君不高兴说:“王上偷袭我。”政政说:“我是王上,偷袭你又怎么了。”建信君暗笑长拜谢罪。
政政说:“我认识一个女人,她只是想着一个男人,就心满意足,比教徒更虔诚的爱。那种女人真不能理解。”建信君说:“傻逼女人,才被男人忽悠的还不知道。”政政说:“听说你夫人是赵孝成王的旧人?你来她们不在意吗?”建信君头上似乎要冒汗说:“是。她们不在意,她们是我的内助。其实都是为了传宗接代,我对她们的身体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对男人的身体有兴趣。”
政政说:“跟我在一起,你必须只对我的身体有兴趣。”建信君说:“王上为什么这么说。”政政说:“你要做到。”建信君说:“我会让王上体会和爱上跟男人做的乐趣。”
这个时候孤鱼进来了,赵高派去的人也拿了衣服和花环来。孤鱼是一个美丽妖冶的男人,建信君跟他站在一起,建信君却表现出了一种没兴趣,他的肉体不像刚才那么热情的骚,显得有点僵硬,像猪肉。可能孤鱼那里没利益的关系。
孤鱼听了让他干什么,俯身下拜道:“禀告王上,奴才对王上忠贞不二。王上让奴才干什么奴才就干什么。”建信君这才拿眼睛悄悄斜了他一下,似乎把他当成对手。
政政说:“建信君,你换了女装,头发散开,戴着那个花环出来见我。”建信君曰:“诺。”这个时候琴公主和如雪也走了进来,政政让她们在一边休息。
不一会儿,建信君走了出来,如雪她们似乎毫不在意。建信君在政政面前转了一个圈,衣服飘飘欲仙。他又做可爱姿态,双眼是一种无辜纯洁,那是模仿很多没有头脑只有身体的女孩她们卖萌的动作。他脸蛋粉嫩欲滴。
政政说:“不错。”建信君于是收起这个表情,以一种胸中有数的态度,成熟自信的微笑着看着政政,似乎勾引他。政政说:“我比比,如雪你到建信君旁边,摆个姿势让他学。”如雪就走了过去,拿起一缕头发,扬起发尾,建信君也跟着照做,政政说:“妩媚、纯。”
政政便和建信君、孤鱼走去卧室。政政说:“你们两个先做吧。”建信君就卖弄的脱了一件又一件,政政装着很高,潮的模样看着他,最后他们上了床,卖弄起来。
建信君在孤鱼身上,闭着眼睛仰着脸似乎很享受,这让他像个天使一样的坦白无辜。建信君身体灵动异常,孤鱼则趴在下面,欲生欲死。很快两个人颠倒了身份,孤鱼变成攻,他把建信君折腾来折腾去,肆意妄为,建信君都含羞默默承受,始终气定神闲的大家闺秀样子,不急不燥,有时也娇喘微微。
云雨过后,建信君头上的花环早掉了,孤鱼却捡起来戴上。建信君毕竟年纪大了一些,经过了一番折腾,脸色发白,有些发颤的爬起来和孤鱼两个人在床上给政政行礼。孤鱼问:“王上有什么想法,我们为王上做来。”
政政说:“你们和女人能做吗?”孤鱼说:“能。”建信君点点头拱拱手,政政说:“我再想想。”孤鱼笑着说:“王上不紧张,来,我让你做床上的霸王。”建信君说:“做受也有做受的乐趣。”政政说:“那边有洗澡的地方,你们去洗澡,洗干净了再说。我考虑考虑。”
两个人答应了,下了床,也不穿衣,裸着熟门熟路去了那边洗澡。政政唤人换床单。
不一会儿两个人过来,身上各自披了一片布,政政说:“既然你们邀请我,我就跟你们玩一次,来吧。”孤鱼和建信君一听,高兴的上前为他宽衣解带,然后把他抬到了床上,政政说:“把你们的绝活儿拿出来让我品尝一下。”孤鱼拿个小瓶,把里面装的油倒出来些,给抹到政政需要的部位,这才三个人做起来。
孤鱼一上来就想让他处于失控,吸引他进攻,还模仿女人的美好勾引政政,让政政觉得他像女人一样不怕委屈的善良。什么都可以伪装,这么亲近的接触都可以伪装。
政政在床上显得特别笨拙,这让孤鱼二人做的越来越小心翼翼。政政说:“猛一点呀。跟刚才差远了。”两个人就猛起来,建信君说:“插死我吧。”政政说:“我怎么舍得。”他说:“我们喜欢被陛下主宰,不怕被陛下摧毁,猛烈的摇动我们的身体吧,符合你的爱好,这样我们更能贴近陛下。”
政政说:“要我操纵了你们的灵魂和肉体。星光也会变得平静。剩下的会是无聊。我还惦记着有一枝独秀等待我的爱,我却在这里红杏出墙偷把欢。我需要放下。你们快教给我。”(张国荣 《怪你过分美丽》)
政政在他们的指挥下一步步来,出乎意料的建信君本来更受,现在却能教给政政更猛,孤鱼让政政体会了什么是受。
结束以后,政政坐在床上,也头发都乱了,他说:“我在赵宫这里要待段时间,建信君你暂时也搬进来住吧,也许我时常召见你们给我表演,不一定做这个。”两个人称:“诺。”政政说:“你们下去吧。”两个人就穿了衣服下去了。
然后政政唤人说道:“这床太硬,把床单、垫子都换了,还有帐子,多久没换了。把地也都擦洗干净,澡池子洗干净。”侍女答应了,就去忙活了,不一会儿,就有两个被赵高贬的公主,提着一个小桶装满水进了房间擦洗。
政政这才下床自己胡乱穿上衣服,走出外面,如雪和琴儿两个人还等在那里。政政说:“当年赵孝成王喜欢春平君,太子死后他就是太子,建信君和郭开等人出力把春平君送到秦国,秦国把春平君及时遣返。为什么最后春平君还是没有当成国王?”
琴公主说:“臣妾不知道。”政政说:“就称呼‘我’就可以了,说话方便,不必称呼‘臣妾’。”如雪说:“此事我听到说,有人是宫里史官的后代,他们暗中传说,建信君给老国王传假信儿,说是春平君死去了,老国王对他信任不疑,于是他临死前下旨,传给了悼襄王。”
琴公主说:“陛下喜欢没正经?跟我们混着乐。”政政说:“玩也能玩的快乐。人家玩的好做玩具卖了也能赚钱。谁说玩一定没正经。我喜欢大家随意自我,不怕暴露人家说的人性劣端。但是应该有美好的追求。”政政说:“如雪,去你房子里吧。”
如雪行礼答应了,三人上了辇舆,琴良人说:“王上,我不精此道,我知道两个舞姬很擅长床第之事,是否让臣妾叫她们来?”政政说:“叫来看看。”琴公主就吩咐了两声。
不一会儿众人来到如雪的宫殿,进了房间,就见锦绣满屋,金银玉器繁多,倒是跟她外表很不像。这个时候两个舞姬也来了。一个气质有点像秋荷公主,政政说:“果然国色天香。”又看看另一个,脸颊肉肉的,身上也是肉肉的,骨骼均匀。
琴良人说:“我这里有两个侍女,样貌也是数一数二的。”便叫了:“婉铃、婉雨。”不一刻又两个女孩站在他们面前,一个胖乎乎的很肉感,另一个美女眼睛很大,从眼神里就听到她胸脯的呼吸,似乎乳汁也要流出来。政政说:“下去吧。”
他说:“你们脱衣服。”政政对琴公主说:“你不愿意跟我那个吗?你不愿意我就不碰你了。”琴公主眼睛含泪的仰看向他,欲言又止。政政说:“怎么了?”琴公主说:“我愿意。”政政顿时兴趣减少了,但是看看她一副很容易占有的样子,他说:“我们先洗澡。”
说着拉着两个人在侍女指引下到了隔壁澡堂洗澡。洗澡期间,政政三下两下抱着琴公主占有了她,她是第一次,叫了几声就不叫了,忍着要任政政为所欲为。
如雪眼神胆怯的在一边观看,政政说:“你也过来。”如雪过去,他握住她的胳膊拉到身边,亲亲她的肩膀,就把她抱向自己,贴的再紧密不过,她有些不舒适,皱着眉头,似乎对这样的事情并不热衷,她的神情也让他觉得不能占有。
他说:“完了,我跟两个男人上床,现在对女人失去感觉了,我怎么体会你的心,你的心里有朵花,我却闻不到它,也无法滋润它。”政政说:“不在状态啊。”他苦恼的爬离了开来。
刚才如雪还一副悲哀的神情,好像被遗弃的人,现在背对着政政转头看政政干什么,似乎没想到这么快这么不受折磨的结束了,还暗喜着,她的美背光滑细腻,长腿叠加在一起。政政斜眼看了看她,说道:“别害怕很安全。”说着又转身把她撑在怀里,这次她就全身软下来了,政政说:“不对,没感觉。也无法占有。”
他捞过琴公主又做了一回,她牢牢的贴在他身上,可是他还是缺少感觉。政政说:“我还是不做了,等我弄干净了男人之间的那些事情,我再跟你们做。”
政政回到石竹、咕咕鸟日间活动的大殿,发现蝉月、梧桐都在这里。政政说:“我刚才跟男人做了,可是我对女人好像失去感觉。我跟如雪、琴儿做,都没做成。”石竹对他笑了一下呆呆的说:“我不懂,也不知道怎么帮助你。”咕咕鸟斜靠在桌子上,歪着头看政政不说话。
他看着梧桐眼神里的邪恶说道:“看到你这样仇恨的眼神,我的保护欲被提起了,想要安慰你,可是我现在很羸弱,我害怕你的邪恶了。本来我会醉倒你的仇波里,你的仇恨都跟爱有关吧。”
他看看石竹说:“你的清纯能洗涤我。你的气场太强大了,轻易就把我带离那个世界。但是那个世界还是存在的呀。我不能忽略。”
蝉月说:“不然我伺候王上一回?以前赵迁有男宠,为了把他拉到女人这里,我也费过心思。”政政嚯的站起来说:“好,我们去试试。”咕咕鸟嘟嘟嘴巴说:“靠别人拉起来算什么英雄好汉。”政政说:“你不知道这些男人的厉害。要是你们,三下两下就被折服了。”
政政说:“蝉月我们进去。”两个人走了进去,蝉月用手摸摸他挺直的鼻梁胸膛上的肌肉,就把他拉到床边,奇异的,她散发出一种细腻的感觉,把他包围,抚平他的伤口,然后她躺在床上看着他,眼神里都是期待和坚韧。
政政说:“你真强。可是我现在跟你上床,不是成了你的裙下之臣。”蝉月就不高兴了,可是想到他对石竹也是这样,就又放松了下来。”政政说:“做男人不应该靠女人的牺牲而雄壮。但是你怎么做到这么细腻?”
说着上前吻了她一下,说道:“美人恩不能推却。”便上床和她亲密一回。然后政政看着她的身体曲线玲珑,说道:“你帮不了我。”
到了下午,政政和蒙恬等人,还有石竹等女眷,一起往宫外而去。不一会儿,车队来到了一座峡谷,一行人顺着石道而上,来到了一所木制房屋前面,房屋跟岩石建设在一起,巧夺天工,还有一棵树木在庙前,一棵树木在庙后。庙前面的这棵树,树根好粗壮,树根和树枝都长到了墙壁里。庙后面的那棵树则树冠把后院覆盖了一半。如果现在春天,应该树的头顶都是绿色的。
庙后面是峡谷,这所庙宇建设在悬崖边上,已经接近一百年的历史。据说是非常灵验的庙宇,平时就算想来上香也得排队来。石竹看刚才行来的石头路蜿蜒崎岖,说道:“真陡峭啊,刚才没觉得。怎么这种有名的庙宇都是建在险峻的地方?”她抬头看看面前的悬崖,天工神斧,有种避世的感觉。
几个人进入庙宇,庙宇的顶层比一般的建筑要高,建筑四周墙壁上一个又一个圆圈,房顶正中间也是一个圆圈,圆圈上都画着天神天使。地上也用石头围成了一个大圆圈,圆圈的中间有个石头雕刻的大天神,据说是战神。
时辰到了,众人就在圆圈外面的台阶上站着,面向天神,在祭司的指引下,为死去的将士们举行祭奠仪式。
政政偷偷看咕咕鸟,她双手合十在祈祷,好似在做着一个美梦,她的身体垮垮的;石竹则把双手弯曲合拢,作出一个心的形状在祝福,她身材秀颀挺拔,身体曲线也很美丽,不像她平常有点被囚禁中的星星的感觉,好像过于认真了。
同时,在军营里以及大街上,所有在外面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为死去的将士们默哀了片刻,大约数100个数的时间。
祭奠仪式结束以后,咕咕鸟走出圈圈,看着外面一根一根柱子上彩绘的图画,阳光从门里照进来,被柱子挡住有的地方明有的地方暗,好像跟人捉迷藏。咕咕鸟说:“我就喜欢这样古老的庙宇,古老的感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在这样的地方祈祷。如果我也能住在一座庙宇附近,可以常常祈祷该多好。”
政政说:“上林苑里有个庙宇,围墙很破房子墙壁都没有了,正屋也没有窗户,一半房顶也没了。你去也可以啊。 ”咕咕鸟说:“好呀,越是这样的地方越有感觉。”
政政说:“上林苑本来就是游玩的地方。不如再给孩子们建设一些娱乐设施在那附近,比如做个高大的鲜花玩具,孩子可以爬上花朵,来到花心,从花心跳到滑筒里,滑茼可以有的地方好像叶子卷起来,孩子就好像从叶子上滑下来。”
石竹说:“也可以在房子里铺满沙堆,孩子喜欢玩沙子。还可以在湖泊里建上小房子,这样睡觉的时候不仅野兽无法攻击,还能听到森林的呼吸。”
咕咕鸟说:“我要做一套女巫服。常常祈祷,也许会开灵性。” 咕咕鸟披着一件灰色薄皮草的长袍,里面是麻线和兔毛混织的衣服,上衣白色,下裳是杂色的,脚上是一件外出时候穿的白色锦缎为主的鞋子。她手里拿着刚才祈祷放着供奉的一块玉佩,放在腮边对政政巧笑倩兮。政政说:“你做就做呗,高兴成那样。”
石竹穿着一件黑色兔毛的短狍,里面是黑色兔毛和麻线混织的曲裾,脚上穿着高腰软皮鞋,鞋腰上一边两个黑色的毛球露出来。她看着在庙宇里生活的人,眼神里不知道想什么,眉目晴朗,念头如水掠过。
咕咕鸟听了政政说的,仰头望向天空,她总是不变的甜蜜。政政又对咕咕鸟说:“对着不会动的假人祈祷,会有什么用?开什么灵性?”咕咕鸟说:“我最喜欢东华帝君,传说中他有求必应,具有大神通,能看见世界各方的因由。我虔诚的向他祈祷,他就一定会响应。”政政说:“灵验过几次?”咕咕鸟没回答。
政政说:“那坏人求也应,谁求都应,能做到吗?”咕咕鸟说:“他有大神通。”政政说:“总是觊觎一些奇迹一般的人物帮助自己,总是希望会发生奇迹。”咕咕鸟说:“我需要神的指引,来让我聪明。”
咕咕鸟说:“东华帝君跟西王母是一对情侣,据说就是因为他们有爱情,所以才能达到这样的境界。我也羡慕他们。”政政说:“都是人的传说而已。”咕咕鸟说:“我喜欢传说。在传说的世界里,动物植物都是天生神物,不是被漠视被奴役的。”政政说:“传说?是不是只有假的才是王。”
星月看到政政袖子里的手说道:“王上我们一早就听说了,你的手昨天晚上不小心被宝剑削去一截?胳膊也削了一块。今天怎么不找夏无且看看呢?”政政说:“我这问题不严重。夏无且他要忙他的。”石竹皱着眉头说:“万一伤口发脓,就不好治了。王上这会儿不在乎了?”星月说:“就是,有时骨头疼嫌医生开的药不灵验,还骂医生。”政政说:“御医说没事。没必要一点小病儿就打扰夏大夫。”
星月说:“夏无且竟然成了这么重要的人物,王上还得为他让道。”政政说:“现在有些村庄有疫病,夏无且调查的头焦脑热的。他是大功臣。因为他,用苦楝根粥给群众吃,很多肚子里生虫的人都活了下来。”
政政说:“蒙恬,明天你到宫里来,讨论一下间谍的事情。”蒙恬说:“诺。王上,祭祀天地山川的时间也安排好了,明天或者后天,都是好日子,王上定好了,今天就发文。”政政说:“明天吧。”蒙恬说:“王上要臣找的名学士臣也找好了,只不过这些人都是久负盛名之人,不一定有真才实学。”政政说:“就算没有真才实学,也是有影响力的人,以及能摸到各种新思想的人。后天吧,后天上午我见见他们。”蒙恬答应了。
这天下午,政政又去小池塘边坐了一会儿,吃了枣儿,还去张玉家看看,又看了看他们家的祠堂,还跟过去一样。大堂中间,张家的牌位都供奉着,只不过新死去的张家人牌位都不会供奉进这里了。张家现在男人都死的死充边的充边,女人一部分被贬成奴隶,一部分贬为平民。政政早就派间谍调查好了,当年桑桑都被谁欺负过,张家都有谁是坏人,政政自己也有个名单。
然后政政换了便衣,戴着帽子沿着熟悉的街道走了走,回到了老房子。
吃过了晚饭,他又拿起案上的奏折,思索了一会儿。然后他仿佛看到童年的桑桑,他说:“你确定你了解死吗?你觉得生一般都是贪欲和仇恨吗?”桑桑只是看着他。然后她就消失了。她穿着小时候曾经穿过的绿白红三种颜色的那套衣裙。
政政说:“怎么变的那么陌生了。跟我灵魂沟通啊。但是,我是不是有点恋初次的癖好?即使这样我竟然丢失了你。”片刻他又说:“血债必须血来偿。为什么你生存不下来。”
又过了很久,政政说:“桑桑,你离开很久了不知道,我一直不想忘记你。可是在我爱和恨的时候,竟然一点点的消磨了你。无法改变的事实,远方去过了,小小的心去过了,这里那里都去过了,只有作为人的你的身边不能抵达。现在连记忆里的你也不能抵达。不过你的尸体也是你,守在你身边,我心里是安稳的。”
“也曾经每天过的了无牵挂,不知道什么时候携带了相思,沉甸甸的。其实我不是想要忘记你,而是想要你跟我在一起,然后不知道怎么就一起消磨了。我要完成我的大业,我对世人心碎难补,你不要拉着我,为什么你要坚持对世人友善友好的态度?我这样为什么不可以?你是不是早就看透了生死,我却活的忘记了生死。”
“你放弃了坚持?就是因为别人恶吧?让自己成为世上的美丽,没有瑕疵,就是为了杀死自己吗?我多么的细加体会,也不能原谅,我是无情的,没有人的感情。怜惜你,心疼你,也欣赏你,钦佩你,爱你,恨你,想要回溯过去救你,可是这个苍茫世界,谁救得了谁。你死了,是为了救谁?或者不想救谁了?你死了,让我更加明确,想要用爱来改变世界是多么的徒劳而且可笑。”
说话似乎耗尽了政政的力气,他又拿起奏折,却没有心力去看,于是他又说:“还是看不进去,没有投入的意思。其实我现在对你不像以前那么浓厚的思念。是不是走出了童年的狭隘,我就触摸不到你了?我做了什么?我难道不是杀死自己,还杀死自己爱的人?如果你早点觉悟,不要抱住死,我们现在会不会幸福的在一起。如果你不觉悟,我们就一起沉沦。爱有始有终。执着的奔向死亡。”
“桑桑我不是故意的,好多人都把心给了我,她们想要抱着我幸福。我要为你建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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