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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有曲线和没曲线的圆筒,嘴巴也是圆筒,头是扁筒,眼睛耳朵也是圆。用圆和圆筒形状做出来的玩具。”
那小男孩看政政对玩具感兴趣,就有点放松了。他说:“尿尿。”便把玩具小狗放在墙边,真的好像在尿尿一般。”苦丁说:“他是我小弟弟,叫石磨,因为我娘是半夜家里无人自己在石磨那里生下的他。”石墨又拿出一个木头做的小房子说:“还有小房子。”苦丁说:“挺像的。”就不理他了。
政政却感兴趣起来,说道:“真不错。等一会儿你带我去见见聋子,好吗?”石磨便有些害羞的点点头,他凑过来看看政政穿的鞋子,又带着害羞笑嘻嘻的看着政政。
这个时候姆姆走了进来,她一进来就叹气说道:“哎呀,我总觉得钱不够花,不够花的时候我就觉得是别人不好。”说着她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胳膊靠着椅背,一副任性的模样,好像故意跟谁别扭一样。政政说:“非此即彼吗?”
姆姆这才看到政政,她的眼睛像石头一样转过来,眼光笼罩住政政,然后想起来是送给自己首饰的人。她就立刻高兴起来,优雅的坐了一下,两条胳膊显得长长的伸在前面,微笑的对政政说:“原来是你啊,大善人,你不知道你的慷慨大方给孤单的我带来多少快乐。你送给我的珍珠首饰我还戴着呢。”说完侧侧头给政政看她头上插着的珍珠发饰。政政说:“美珠赠佳人。”
姆姆就高兴的活动了几下身体,说:“小女子生活苦啊,前有狼后有虎,可是奴家空有美丽却少遇见愿意护花的人。有哪个男人是好的,愿意给我他的好呢?”政政看看苦丁,她还在低头写什么,便说道:“像苦丁这么会经营生活的女孩,也是难以找到如意郎君的。”
苦丁抬起头,茫然无知的样子,说:“什么?”姆姆说:“小白脸吃软饭的骗钱骗感情的很多。苦丁有条件好好挑一个男人。我也是。”政政说:“希望苦丁到我山庄工作以后,可以戴那珍珠发箍。”姆姆语带嘲弄的说:“苦丁还戴着她那破木头涂漆的挂链呢,她还有条破石头雕刻的‘富甲天下,吉祥如意’挂链。她买的那时候以为那石头是玉。”
苦丁有点恼的说:“自己戴久的首饰知道是假的,也还是有喜欢的感情。那时候我刚出来做事,挺多想不到。有次我同伴看到卖涂漆的木头首饰,感兴趣,见便宜买了好几条准备送给人,看我也感兴趣,就送给我一条。后来这个同伴瞎搅和我的事情,尤其是我跟别人的恋爱,我们不再往来。可是这个挂饰我还是留下的。那不是玉的挂饰,我也喜欢,取个吉祥装饰的意思。”
政政说:“你曾经跟别人恋爱?”姆姆说:“苦丁要养活家里,不能不工作,也不能早结婚,这让那男人不愿意。那男人还逛窑子,我让她去看看窑姐的风流,把窑姐比下去,她说她年纪还是小,承受力不行,受不了那方面的肮脏,后来他们就掰了。”政政看着姆姆纯情的模样,她的眼神里装着的是纯挚的爱。
这个时候苦丁说:“石磨儿也要填表单吗?”政政说:“让他去玩吧,他小不用填了。”苦丁说:“一会儿让他领你去见做玩具的聋子。”政政说:“再说吧。小孩高兴要紧。”政政也看石磨儿想走,说:“他想走走吧。”苦丁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没有再说什么。
政政说:“我这几天都有空,最好今天就定下来,什么时候我再来看。”苦丁说:“其实后天就可以。”政政说:“那后天上午我再来。”苦丁点头说好,又写字,说道:“我写字慢,不会写。”政政去看看她写的,字粗细不一,好像一些爬虫在爬。
姆姆说:“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政政呵呵笑着说:“我都结婚好几次了,我觉得一见钟情可能是一剑封喉。”苦丁说:“我没遇见过。”姆姆也笑起来,说:“苦丁来往的外国人也多,也可以考虑国外的。”苦丁说:“自己国家的男人都搞不掂,还跟国外的来往。”
政政说:“你觉得男人和女人没什么不同,还是不同的?”苦丁说:“不同。每个都不一样。就是不同的,不是同。”政政说:“我以前遇见一个女孩,她认为人必须超越性别,才能发现事物的真相。”苦丁说:“超越性别发现真相?那我也还是女人啊。那还是男人啊。”姆姆说:“发现什么真相?”政政说:“不受性别囚禁。”
姆姆说:“苦丁就等着男人上门来求爱吧。我自己不等待男人的,我追男人,他们永远无法抛弃我。我追过好多男人,但是追的时间一般都不超过一个月,我做事只有三分钟热度,只有极其个别的人能让我追的久一点。”苦丁说:“我不能理解你们这些迷。”姆姆说:“大家都在追。”
政政说:“追星啊。大家一起各种吃星,星们也往往是装善的犯罪团伙表演者。”姆姆说:“追一个人很辛苦的,要付出很多。也不一定能追上。不过如果结婚了,就会为了家庭不追了。”苦丁写完了,递给政政看。政政说:“在人的社会里,处理好人的关系,才能不让人群成为障碍。星们擅长搞关系。”
姆姆说:“相公说的是。不过其实我就做个幸福的女人,就满足了。我的梦想就是嫁给一个人,不必让人挑剔我。我一个人独食对方最好。我不喜欢把自己送进铁套子去生活,而铁套子一定会把我磕出血。”她又说:“其实就算有钱能满足的一点点也是不够的。但是有了钱可以帮助追男人。”
苦丁笑起来,说道:“你不觉得你最近追的那个男人,不满足于他的迷人数多,连我这种不追星的女人也要勾搭吗?”姆姆说:“正常啊。看到喜欢的异性就想要追。”政政说:“要是我,那个人再勾搭你,砸他,报复他。你不是船上的人,他侵犯你,想拉你上船。”苦丁说:“我真想不出怎么报复他,砸他我就成风云人物了。他只是想勾搭我玩我吧。”
姆姆听了他说“砸、报复”眼皮一跳,此刻说:“那么多人喜欢他,他勾搭你,你还不愿意。玩也是乐呀。”政政说:“他们很多玩人高。共患难共富贵他们都没办法,从别人那里偷办法的。”姆姆说:“不过,女孩要谨慎被动,这功夫得做足,尤其在有些人面前。男孩经验少就会莽撞,就得提醒他们。相处久了也会有问题,是考验。我这个方面研究可多了。就等着得到一个意中人,及时把握机会好好经营生活。”
政政说:“苦丁如果找不到中意的男人,会为了生孩子凑合结婚吗?”苦丁说:“会吧。生孩子改变命运的想法没有满足,说不定孩子比我聪明。孩子的父亲,差不多就好了,互相看着可以一起过日子,那就可以了。”
政政说:“比如是硬汉,在你面前不是弱者,不是让你同情、怜爱,甚至哭泣?”姆姆笑起来。苦丁说:“别人哭我真会心疼,我的心就会塌软了。”政政说:“就知道。女人往往分不清爱情和同情。”政政想起小梅说:“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女孩还说,自己的孩子跟别人生的没什么不一样。”苦丁说:“我不了解。”
这个时候满福领着一个小姑子和一个男孩子进来,苦丁说:“这是我妹妹永宫,这是我二弟守富。这是秦相公。”政政一行礼,苦丁拿那个表单给他们看,又拿了两个空白的竹简给他们说:“填一下表单。”守富说:“不是说多少钱都不打工,要自己当老板?”苦丁说:“也要看薪酬、待遇。秦相公也让我们闲暇时候在山庄外做生意。”她弟妹就开始填写。
政政说:“谁不想有个清幽的地方好好生活,你们在我庄里做事就相当于不花钱有了这么个地方住。我又不常着庄,你们也不用看主人脸色,就算做生意,也常为难,遇见强盗呢?保镖就一定保险吗?现在社会人群最多的是农民,我这个庄子就是个农庄。你们到时候收点果实卖了,卖的钱还归你们,平时有保镖,保镖的工资也有我出。除了一些规矩要守,其他的你们自己看着办,保护好这个山庄就可以了。秦国官员把古董资料馆建在我的庄园,秘密又能保护好这些资料,你们父亲也一定高兴。”
守富说:“停一下,你怎么有这么大权利,可以让秦国官员把古董资料馆建在你山庄?”政政说:“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每天都跟法官打交道。”守富说:“知道了。秘密?”政政说:“我看你们做的生意还有绿色的米,是没有成熟的谷物割下来的吧。价格更贵吧?”苦丁说:“这是我大哥找到的货。没成熟就割下来的米,标价是更高的。”
这个时候守富和永宫都填好了表单。政政看了看,又看看苦丁的,苦丁老实的把每一项的内容都填写完整,可是她弟弟、妹妹都是只填了几项了事。政政说:“友善和信任,愿意互相了解,我一看到苦丁,就觉得你是好管家的模样。你们都可以进去,不过听苦丁的,相当于给苦丁打工。”守富眼珠转了转,似乎不会给苦丁打工,永宫是愿意的样子。
苦丁问姆姆:“你一定不愿意给我打工吧?”姆姆说:“我现在做歌舞伎,常遇见有钱人,我才不去做农妇呢。我以后去你庄园找你玩,我先走了。”说完她就行礼离开了。
政政说:“我先说好了,我的庄子里有我一个好朋友的墓地,我主要为她设立的这个庄子,我请你们是给我打工,不是让你们当我庄子和我朋友以及我的主人。我为你们考虑多,是看着投眼缘。苦丁,我主要考虑想要留住你做我管家,所以让你家人满意。他们是托你的福进去我庄子住,不必感谢我,感谢你就可以了,如果不愿意是可以不住进去的。”
苦丁说:“我再跟父母商量一下。如果答应,我一定能守护好你的庄子,不会让家里人给你填乱。你别担心。”政政说:“好。我觉得我的好朋友,是会喜欢你的,跟你能相处融洽,你们可以互相帮助。你们都是不会容不下别人的人。也不会害人。”苦丁点点头,说道:“你给我们那么多报酬,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为你着想的。”守富和永宫听了,也有点受人管辖的感觉,站的拘谨。
守富突然说:“你是秦国人啊?我们是赵人。秦国人让我们登记户籍,是要管着我们吧?苦丁,别人不会说我们吧?”政政说:“我虽然是秦国人,但是不管哪个地方的人,只要你人品好,我都不敌对,你人品不好,我就都敌对。作为一个商人,如果不跟其他国家的人做生意,生意也做不大是不是?户籍制度是有点管着人,不过你不犯事也不会侵犯你。有了犯罪,还方便抓坏人。”守富听了,就有点灰头土脸、被嘲笑了一般的低下头。
政政说:“我觉得有些人才不在乎什么国家矛盾,只会挑拨和利用国家矛盾,这样的人很多。”守富就更加自觉脑残了。政政说:“我先走了。明天上午再来。”苦丁站起来,几个人互相行礼,政政就离开了。
这天晚上政政对桑桑说:“今天最大的欲望就是睡觉,其次是玩。今天下午,无事可做,烦乱,奏折留着明天看吧。人懒懒的,身体不好,不想干这个不想干那个。出去面试回来,想念你又停不下来。没人说话是痛苦的吗?我回来就不想跟任何人说话,跟护卫们在一起,他们也死气沉沉的。难道非说话不行吗?我又不是需要别人。”
“我真的很差劲吗?不够紧张的,我就失去又失去。我其实不喜欢做打算。对你的爱对别人的爱,占据了我更多时间,再批批奏折考虑考虑国家的事情,时间就没了。该怎么让一切顺利?我让人给你画像,不像,人也怎么可能是画呢?荒谬。死亡是不是把你的灵魂带去别处了,如果不是,你彻底消失了,活着有什么意思?生死之间有什么逻辑规律?”
“美好的人事让人脑中发亮,有美好可以享用是幸福的。我也不是不创造美好,我珍惜美好,并且因为美好创造更多美好,不是吃害装美好的。还有对于黑,你的态度,也是被吃害装的。其实我觉得玩黑好一点,懂的玩黑的人多了黑无法黑,就被监督了,还不受黑伤害。你没有想过玩黑为乐吧,太认真的态度对黑了。肯定有黑说你的态度是更好的,你要想一下他们为什么那么说。人说什么话往往有自私的目的。”
“我在朝堂上有时,比如小帮派说政治斗争复杂,谁下台基本不可能,我就会想他们为什么造那样的舆论,谁下台对他们有什么不利,谁又支持谁肯定谁,谁又在看众人的舆论观察我,目的是什么,我就会多想想为什么。我尽量允许官员们能被监察机构弄下台,树立监察机构的权威,让大臣们觉得所有有影响力的人都是被监察机构控制的,不好就下台,装好的大臣很多。我就提拔有突出贡献的大臣。”
“监察机构控制人,是综合的多方面的给出理由,他们的报告也是被人事部门当作重要参考的,当然人事部门对监察机构的人事安排做出影响,人事部门也是被监察机构控制的。但是大臣们都说人事部门低于监察部门,就因为监察部门可以把大臣弄下台,有了人事部门的作用。”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你的梦想是什么?你怎样看待你的爱人?你会对他说什么?如果我们肯定自己,让其他荒谬,难道我们就更多有意思吗?但是我们除了肯定别人,也应该肯定自己。你是被分解的支离破碎的宝石,你的爱包容善恶、所有,你是乖孩子,可是谁是你的上帝?你供养了谁?有些话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不说又希望人明白。”
“沉沦,不选择,爱如灯火,不燎原,熄灭。记忆铺就的路上,温暖不只属于生命,爱不只属于生命,现在你还剩什么重量?天堂在哪里,在燃烧的火焰那里吗?扑向火焰,扑向死亡。天堂里什么样子?为什么我偏偏要喜欢你?隔着岁月的尘烟,是没有恨的吗,如果还有爱,爱是不是恨?真的不见我不想我了吗?选择性忘记曾经?能忘记吗?”
“你的爱是怎么被一点点摧毁的,最后全部消失?无论我做什么都无法挽回?没有了爱就放开,独自去了哪里?如果讨厌,不要再来不必再来。爱总是要逝去的,难以长久。想到你曾经看着我的眼睛,拨动我的心弦,那是怎么一种热烈,为什么相信爱?为什么愿意爱我?爱真的是无坚不摧吗?比铁还坚硬?只看到过程的美,却忽略看到结局的什么?或者你新生了吗?记忆留着多少?这一世死去,新的一世诞生?去往别处了?要珍重自己。”
“幼年的时候,吃到好吃的就开心,所想的也简单,不求上进,很快乐,蒙昧却灵动。长大了却让自己委屈,拷问人性,拷问自己,也不能留住一朵花的柔软。花像一个跳动的心脏,汁液如人的血液,沸腾着奔跑,死了,一次次的被辱没,装点着奢侈的露珠。”
“咕咕鸟说她爱的时候,空气也有爱心,许多的小精灵在其中嬉笑,亲吻她,她说世界是爱她的。你也是爱着自然的,为什么不愿意因为他们的爱,而留在人间?或者那是死亡以后的世界?不觉得自虐而死,彪又傻呼呼的吗?为什么不能好好过呢?咕咕鸟是怎么了?越轨?是我的罪孽让她越轨吗?用另一个世界的爱,来满足我?可是我没有让她那样啊。是没关系的吗?”
“世界走到了这里?我们要做什么才能让一切不崩溃?我是不想让世界崩溃的,因为我爱你,我还希望你回来。囚禁人类,让人类受谁的指挥?受最强者吗?你一定没有意见。如果可以改写历史多好,虽然知道那是不现实,如果可以改写,可能不会是现在这样。如果没有遇见你,也不会是现在这样,遇见你一切都变了。”
“记忆的极处是消失吗,忘记?无记可忘?我想要忘记却忘记不了。也许总有一天可以单纯的爱慕、欣赏、赞叹你,单纯的做一个同伴。其实做同伴挺好,不必想你所想痛你所痛,只要把你做壁上观,觉得可以就支持你。真的是很难爱上一个人吗?谁都爱谁都不爱?爱路人比路人的最亲的人还深,可是身边的人也没有不是路人?付出真心,不是为了自杀。那是为了别人自杀。并且别人还不领情。为谁绝望?”
“那些人,他们互相践踏,却其实早就想要死了。不在乎。你干嘛要这么跟他们较真?他们是病毒,不愿意向生,可是贪恋生。蠢坏。因为爱愿意被蠢坏的人指挥,选择堕落、死去。女人是容易这样吗?你甚至都不搏斗,你是思想搏斗?游戏吗?不在乎输赢。人们放弃什么都是有原因的,原因往往是跟利益有关。当然人们选择什么也是。他们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装都可以做。活着不怕造杀孽。你呢?在你看来什么是真的?你不在乎的是不是就是不真的?”
“王玉虽然垃圾,但也是一个人吗?所以你竟然也要。或者是你不要?战争不断,逃避的了战争吗?在战争里爱,好像在梦里,不正视现实。人就是要死的吗?可是什么都比不上你的感觉,我愿意相信你还活着,以别的方式。这样会让我高兴。我也得让自己轻松起来,面对以后的日子。你太美好,是这个世界生出来的吗?记忆模糊,童年的快乐丢失了。不过失去心的人是不会哭的,哭是因为还有心。”
第三天,政政早早来到苦丁的商店,就见她大哥、大弟、她父母都在。她大哥都有小孩了,是个小女孩。政政看都是一般人那样。她父亲就是:“知道你们是些坏家伙,都在我了解之中,要听我的。”一种“我就是乾坤”的姿态。
政政坐下来和苦丁的父亲喝茶,其他人填写的表格都写好了,政政看了看说:“可以,都可以,咱说好了,苦丁是管家,你们父母也要听她的。”苦丁的父亲有点郁闷的笑着说:“可以啊。”政政说:“你们忙就干各自的去吧,我跟老先生谈谈。”其他人就散开了,苦丁还是留在办公室。
苦丁的父亲说:“苦丁,这里有没有我爱喝的好茶?”苦丁说:“现在泡的就是你爱喝的茶。”苦丁的父亲叫马大军,他说:“这是我喜欢的味道。”政政喝了一口,叶子可能加了什么佐料炒过的,有点清甜的味道,但是他没说破,说:“是跟一般的茶叶不一样。”
政政说:“苦丁说你好古董?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古董?”马大军说:“古董,流失也就流失了,古董是人类的历史见证,是无价之宝啊。我个人损失点,保存了历史的见证。”政政说:“买古董花了很多钱?”马大军说:“不花买不到啊。”
政政说:“男人总是会走到末路,不走到末路,不叫用力活着,不把拥有的花完不叫活的自我。走到末路的表现也考验一个人的人品。不过有个问题,只是花,没有良性循环,用了祖辈的用小辈的,依靠别人帮助自己去做想要做的事情,那能叫有自我吗?”
马大军听了脸色有点垮,自己在那里想自己说道:“我是少点长远打算了。”政政说:“我挺不理解,你都走到末路,不怕死也要收集古董,这种与众不同热爱的根源是什么?”他说:“我的生活要求不高,一盘大葱炒鸡蛋我就十分满足了。我又不用辛苦做事,我花钱有的花,我花钱也是为了人可以少点在丛林世界弱肉强食的辛苦。就算是死我都不想过那样的生活,大不了就死。”
政政说:“不顾后路?不给自己后路,不顾家人基本需要,要他们跟着你安于清贫。”马大军生气要骂人一样。政政说:“我心疼苦丁。只懂得花是不行的。花人,更是可怕的。”马大军说:“我也是没办法。而且,我没让苦丁和她哥哥做生意,竟然不跟我商量,惹我生气了。要不然我把古董砸了吧。”政政说:“你砸了可就是犯罪了。以后国家有专门的机构收购古董。你去资料馆做事我得考考你。”马大军笑着说:“我这行熟,我试试?”
政政说:“我这里有个古董,你给我看看,是不是真的,你能辨别出来,我就推荐你在古董资料馆做事。到时候全国收集的古董都可能运到那里去,你和别人一起负责鉴定和研究、保管。有国家人力物力支持你们做这个事情。你工作也会有工资。”
马大军高兴了,笑容和肉体都变的团团的、受的,看着政政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是块古玉。马大军说:“有时你拿到一个古董,不知真假,洗干净都不想,洗的时候也害怕。有时觉得真的有时觉得假的,心情很忐忑。面对着古董,没法不激动,可是激动更得压抑着。”政政说:“你是一种个人感情的什么热爱?”马大军说:“就是热爱。当知道这个古董是真的,摆放在家里就觉得这个家不一样了。”政政说:“蓬荜生辉?一种能永远的感觉?从过去到未来?”马大军呵呵笑着拿起玉仔细看起来,旁若无人。
不一会儿他说:“这是假的吧。现在是没有神鸟在上龙在下的,古代的时候有。但是问题在这块玉上,这玉虽然有玉斑,看上去像真的,但是古代做这样大的摆设,一般用的是半透明的玉,用和田玉比较多。这个玉是岫玉,这种玉比较廉价,也比较通透。还有就是这个花纹造型粗糙,感觉不对,但是又有雕刻的比较精细的地方,古代没有这样的技术能作出这样的精细的雕刻。”政政说:“你看到上面的字了吗?”马大军说:“看过了,这字是古代的字,但是现在人也能雕刻上去。跟古代那个象形字感觉不同。”
政政说:“看来你可以来我这里工作,你了解这行的行家也可以推荐给我,比你高的更好。不过资料馆可能要用个几年才能建设起来。但是你们可以先在别的地方工作。我看以前竹林帮的张家的宅子就不错,先在那里干吧。”马大军连说:“好。”马大军说:“比我高的是有。我肯定不会因为别人比我高,就压制他们。”政政又说:“你给我你家地址,明天我就告诉官员,让人去找你。”马大军就给苦丁要纸笔,苦丁说:“我来写吧。”
政政说:“苦丁,你有时间也给我照顾一下邯郸的孤儿院。孤儿院需要人打理,但是你别累着。我推荐了你,你跟孤儿院的院长是平起平坐的。”苦丁说:“你怎么可以推荐?”政政说:“改日我再告诉你。其实就是秦国人熟悉赵国人不多,所以找熟人。”苦丁说:“我没做过。”政政说:“我想让你做。孤儿院不只提供吃穿,教的很多。”苦丁点点头。
政政又说:“苦丁怎么上次恋爱黄了?”马大军说:“那人不行啊。”苦丁说:”那个人我父母也反对的厉害。”政政说:“我自己觉得结婚主要还是自己看着高兴,苦丁可以自己找。”马大军说:“苦丁是我生命的延续,我怎么能不给出意见。她是我孩子。”
政政说:“看苦丁样子,无法想像她谈恋爱过。”苦丁说:“我其实对爱情的看法不成熟,但是也想一下子就能结婚。可是没想到失败了。”政政说:“没有一下子就能牢固的爱情。我有个朋友跟别人坐近了都会紧张,也可能青春期人容易散发诱惑。以及她不安全感。你不会?一般的人跟别人都有种隔膜,跟同性、异性之间都会有,你不会?”苦丁说:“我也不清楚。我不会紧张。都是同类的人。”
政政说:“初恋没有了,是很沮丧的,开始都以为能一直相处下去。”苦丁说:“其实有点耻辱的感觉,后来他那么糟糕。”马大军突然说:“对了,我有个亲戚,他以前也是家里不算穷,败落了,我常常接济他,看看他能否也去庄里帮帮忙。”苦丁说:“父亲,算了,他更是花钱如流水。帮不上什么忙。”马大军不说话了。
苦丁说:“我父亲说的是李安,他父亲做生意赔钱了,埋怨说都是李安给他出的主意,他父亲还骂他欺父误家。”政政说:“就跟干过苦力的人不可能不懂的肉体健康重要,不会不知道别人辛苦。他少干苦力,没干过,只知道打那些人,他们就干的快点,打死那些人,干的更快点,都干给他用、享乐?精神方面也是。”
“你当了管家以后,千万别委屈自己。我们给工人钱多,是要找好的工人。你给我把好关。”苦丁说:“好。”政政说:“你不计较别人会得寸进尺,我们养白眼狼了,每一样都要计较。”苦丁说:“谢谢你为我考虑这么多。”政政说:“因为我想跟你做长久生意,最好是一辈子。我不希望山庄里出意外。不希望山庄被糟蹋。你糟蹋了自己,我的山庄就会被糟蹋。”
政政说:“我想起小时候晚上在家附近的小树林,那小树林有点凋敝,不咋样的,有人拿个小桶,桶里点上火,蝉就一拨一拨的扑着光明而来,然后把蝉捡回家,可以炒着做菜吃。我跟桑桑也捉蝉吃的。桑桑就是我的好朋友,就是墓主人。”苦丁说:“希望我能为你守护好山庄。”
政政说:“现在还没建设好,你去也可以,帮助我打理杂事。不过现在住的地方可能差点,就是普通的农家。但房间里是能布置的好一点的。至少可以干净舒服,床是软的,炉子是热的,饭菜也有人给你做。你愿意,今天就可以过去看看。”苦丁说:“今天可以吗?不过我要面对多少人啊,有什么需要注意的,秦相公多跟我说说。”马大军一边听着一边在那里喝茶。
政政说:“目前男工招了好多了,以后还会招女工。女人之间可能问题多,你跟别的女工能相处好吗?男人也会找事多,你能摆平男人吗?”苦丁说:“我尽力。也就是干事呗。”政政呵呵笑着说:“别人的工作职责和工作薪酬都定好了,不愿意可以离开,没人敢欺负你。以后遇见什么喜欢的男人,尽管结婚住在庄里。”苦丁说:“谢谢你。”
政政又说:“我山庄外要建设林地、洞穴,会找另一个女孩看守那些,你管庄里,她管庄外,她住在庄外,平时你们可以一起玩,搭个伴。”马大军说:“还没问你是做什么生意的?”政政说:“也是什么都做。事无巨细,都可能做。要是有时间,今天,马相公你也可以一起去看看山庄。”马大军说:“好。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