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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妮子，算是怕了你。”
柳怀年口中带着一丝无奈，但笑得脸上皱纹却是都能夹死蚊子了。
果然小棉袄就是小棉袄，难怪任何一个中年男人，都无法抵抗生女儿的诱惑，这种感觉谁懂啊！
楚河看着这一对父女的交流，脸上挂着一抹笑容，眼底深处还有一丝羡慕。
“楚河，你是刚从山里出来吗？”
柳如玉坐在楚河身侧，却是忽然闻到一阵怪味，顿时望向了楚河。
脸上带着没有流露出嫌弃，只是飞快将窗户给打开，望了一眼外面那密不透风高耸入云的大山，然后再看向楚河，眼中满是好奇的光芒。
“嗯！”
楚河点点头道：“我去山上采点药材。”
“你一个人吗？”
柳如玉眨了眨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惊叹。
“是的。”
楚河笑着回答，闻着柳如玉身上传来的香味，只觉得有些不太自然。
“你可真厉害。”
柳如玉不由竖起大拇指，是真觉得楚河厉害，不是在做样子。
“这有什么，山里的孩子，大多是七八岁就能一个人上山了。”
楚河被夸得有些不太自然，不觉得这有什么。
“这可不一样，你是去山里采药，是做正事。”
柳如玉飞快摇头，而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眨眼问道：“对了，你现在应该高二，下学期就高三了吧，你以前成绩那么好，有想过报考哪个学校吗？”
“家里发生了一点事情，初二下学期我就没读书了。”
楚河淡淡笑了笑，没有隐瞒的意思。
“什么，你初二都没读完？”
“不是，你当初成绩那么好，怎么就不读书了？”
柳如玉差点直接跳起来，眼睛瞪得老大，盯着楚河，神色间满是不可置信。
“我当时生了一场病，脑子出了点问题，就退学了。”
楚河有些诧异她的反应，依然没有隐瞒的意思，很是平静地开口。
“小伙子，你怎么能不读书了？”
“要知道高考可是咱们这些大山里的人，唯一能够改变命运的办法。”
“不行，把你父母的联系方式给我，我必须得跟他们好好说道说道，就算家里有困难那也是暂时的，但要是不读书这可是影响你一辈子的事情。”
……
正在此时，前面正在开车的柳怀年却是面色一黑，不由出声，话语里多了一丝愤怒。
他从女儿的话里，听出了这小伙子当初的成绩应该很好，这不读书实在是可惜了啊！
“爸，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把你这领导姿态收一收！”
柳如玉这时才反应过来，转头盯了一眼父亲。
再望向楚河的时候，眉目间带着一丝愧疚，她倒是想起了楚河的家境，知道他父亲出事早走了。
只剩下母亲，还有一个好赌不管事的哥哥。
“不管有多难，有句话叫做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
柳怀年一脸愤怒，但是话说到一半，却是忽然停住了，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骤然沉默了下来。
他想到了很多事情，想到了当初自己下乡的时候，那些个家庭的困境，别说读书了，甚至连饭都吃不饱。
这些事情他见过的不是一两起，实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