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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云端投射而出,银色的沙漠被染得火红,离小白失踪已经整整五个时辰了。
半夜程萌羽就开始发起烧来,浑浑噩噩的呓语不断,悠旃守了她一夜,面色也是憔悴得不行。
这个时候驾车的黯修突然一声惊呼,接着一直匀速行驶的兽车来了个急刹车,悠旃猝不及防,差点因为惯性飞出车外,还好梁忠厚反应得快,伸手扶了他一把之后顺势跳出车厢,悠旃狼狈的抓着车门框,他掀开车窗帘,探出半个头问道:“出了何事?”
“找到小小公子的坐骑了”虽说尸体严重残缺,却仍能从沾满深褐色血迹的兽鞍上分辨出这具尸体就是小白的坐骑。
悠旃闻言脸色大变,急切的跳下兽车,他冲到尸首面前仔细的打量着,从尸体的状态上看,袭击它的应该是体型较小的魔兽,小体型魔兽攻击力稍弱,却喜欢群居,群居
悠旃脸色微黯,抬起头来四下里又打量了一圈“黯修,你对这一带熟悉吗?”
黯修点点头,道:“还算熟,我估计他应该是碰到蚜兽了,坐骑在这里的话,他应该就在附近。”
悠旃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言下之意小白的尸体肯定就在这附近,他摇了摇头,问道:“附近有没有戈壁?或者是陡峭的砂岩?”如果说小白能够侥幸活下来,那么只有三个可能,一:他把遇见的魔兽全部杀了;二:他躲在一个魔兽上不去的地方;三:他被人救走了。
而这三条中,可能性最大的便是第二条。
黯修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对了,有一个戈壁滩,里面的风棱石又高又陡峭。”
“带路。”悠旃跳上车,大吼道:“快点!”
黯修也不敢耽搁,赶着车以最快的速度向着记忆中的风棱石群跑去,当他们冲进林立的畸形怪石群中,便隐隐听到嗷嗷的魔兽叫声,此起彼伏的似乎数量还不少。
悠旃与梁忠厚相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顺着声音走。”
他们的气味很快便引起了聚集在一起的数十头蚜兽的注意,它们既舍不得放弃守候了一夜的猎物,也不想错过新来的猎物,因此干脆兵分两路,一半向兽车扑去,一半则继续蹲守。
梁忠厚和悠旃在看到被围的风棱石上端似乎有个模糊的人影,心里俱都是一喜,当下便将车里的一架弩车推到车门口“黯修,进来。”
有了攻击力超强的弩车和梁忠厚的护航,这群蚜兽的下场可想而知,那风棱石上的果然是已经严重脱水,重伤昏迷的小白。
一个高烧一个重伤,母子俩就这么并排着给抬了回去。
中途程萌羽有清醒过来,在看到身边的小白之后,便安心的再次昏睡过去,俩人这一躺,七、八天就这么过去了,可苦了坚持照顾他们的悠旃,本来就削瘦的身体似乎更加的瘦弱了,好不容易养得有血色的脸颊也再度苍白起来,何师傅不知道在旁边碎碎念了多少回,让他一定要注意身体,注意休息,但固执的悠旃怎么也不肯离开他们,就是休息也要拉着程萌羽的手才能入睡,说来,这次他受到的惊吓也不小,却因为是三人中唯一一个还清醒的,只能苦苦的支撑。
小白这次受的其实也就是皮肉伤,虽然少了几大块肉,但因为有魔核在,恢复得倒也挺快的,不到十天就已经活蹦乱跳的了,反倒是程萌羽病得还要厉害一些,十天了也不见太大的起色,热度一直降不下去,时断时续的烧着,什么也吃不下,原本就娇小的身体就跟缩水似的,又小了一整圈。
“何师傅,清河她到底怎么了,一直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悠旃轻握着她的小手,焦急的询问着何师傅。
“其实就是水土不服加上那晚着了凉,之所以好不了,想必和这里的食物和气候有关”营地虽然有水源,却是寸绿不见的,气候也特别的干燥。
小白自从清醒之后就比之前更加沉默了,每天练完功就守在程萌羽床榻前不肯离开,此刻听完何师傅的分析之后,突然开口道:“不是说南边的绿洲多吗,挪个地方养病不就好了,实在不行回妖界去也行。”
“妖界太远了,还能不能找到准确的位置都是个问题,再说她也经不起过多的颠簸。”
“我去把黯修叫来问问,让他带我们去离这里最近的绿洲。”悠旃冲出去将黯修给拖了进来。
“最近的绿洲?一个是我们魔族最大最繁华的城市,蓟都城,在东边,距这里五天车程;另外一个便是南边的固伦堡,距这里六天车程。”黯修建议道:“虽然蓟都城非常繁华,新鲜玩意儿也最多,但是我还是建议你们去固伦,蓟都守备森严,你们贸然进城恐怕会出乱子。”
“那好,立刻去准备,明天一早就出发去固伦。”
固伦是个非常美丽的城市,有密林有湖水,有肥沃的土地,还有修筑精美的宫殿式建筑,这个城市虽然也是个中转的商业城市,其面积却比昆御城要大一倍,也比昆御城要繁华得多。在这个城市里,无论你是强盗还是土匪,无论你是人还是畜生,只要有钱,你就是大爷。
对于这一点,他们非常满意,钱,他们有的是。
这回他们可不是扮演的杂耍团,自从上次洗劫了昆御城那个贵族的府邸之后,不少魔族的杂耍团都经受了严厉盘查,为了避免惹到麻烦,黯修这次干脆扮演一个带着异族奴隶过来游玩的暴发户。
进城的第一天,直接用钱砸到一家小院作为落脚的地方,又购买了一大堆昂贵的绿色植物和美味坚果,准备用来做点清淡的食物给程萌羽补身体。
魔族的夜生活非常丰富,一般来说,彻夜狂欢之后,要到凌晨四、五点的时候才会睡下,而那个时刻便是整个城市最安静也是防卫最薄弱的时刻。(
一条幽灵般的敏捷身影便在这个时刻游走于城市之中,他在各大府邸徘徊了许久,终于选定了今夜下手的目标位于城南的一家富商的仓库。
用不知名的白烟迷倒了守卫之后,他掏出闪烁着冰冷幽光的匕首将门锁像切豆腐般切成两半,然后轻轻的推开了仓库大门。
从这座府邸所在的位置来看,该宅主人在固伦城还排不上号,只能算是九流的人物,而这里又仅仅只是一个仓库而不是隐蔽的宝库,因此这个贼人耗费手脚摸进这里似乎并不是求财而来,他钻进仓库之后,很快便听见里面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大约持续了半个时辰,终于搜刮完毕,抗着一个几乎是他体型三倍的鼓胀皮袋走了出来。但是背上的重量一点也没有影响到他的步伐,还是那么轻灵从容,只见他潇洒的一个旋身便跃上房顶,随后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悠旃守在程萌羽的床榻前头颅轻点,昏昏欲睡,待到天都大亮了,他揉了揉疲惫的双眼,然后伸手轻探程萌羽的额头,感觉温度似乎降了许多,他心里顿时欢喜起来,站起身,他欲到厨房给她做点吃的,却是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小心点。”扶住他的是正好进屋来的小白,虽然语气颇有些不耐烦,但悠旃却毫不在意,只是对他笑道:“腿麻了你娘亲今日好多了,看来这里的确适合养病。”
小白看了他一眼,撇过头道:“你脸色真难看,还是去休息一下,免得,免得娘亲醒来被你吓到。”
见悠旃闻言又是一阵傻笑,他翻了个白眼,扬了扬手里的篮子,说道:“早饭我已经做好了,你要不要一起吃点?”
“要。”悠旃一阵狂点头,伸手接过小白递来的碗筷便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娘,醒醒,吃点东西再睡。”小白坐在床榻边,伸出手轻摇了一下程萌羽。
程萌羽吃力的睁开沉重得眼皮,无神的双眸在看到小白的时候微微一亮,扬了扬嘴角,她笑道:“小白”
小白被她憔悴虚弱的样子搞得是心烦意乱,轻柔的将她扶了起来,他道:“吃点东西。”
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食物,程萌羽皱了皱眉头,轻声道:“不想吃。”吃什么都没味道,吃下去胃就难受得紧“给我喝点水就是了。”
“我做的,你敢不吃?”小白脸色猛地一沉。
程萌羽立刻对悠旃投以求救的眼神“悠旃,我要喝水”
悠旃闻言微微侧过身体,更加卖力投入的吃着小白牌爱心早餐,似乎没有听到她的求救之声。
“吃!”
程萌羽只得含泪将卖相实在不怎么样的早餐咽进肚皮。
“好吃吗?”小白不动声色的问道。
程萌羽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好吃。”其实她哪里吃得出味道来,只不过心里的确是甜孜孜的。
小白听到她的称赞,嘴角一阵抖动,想笑,却又有点不好意思,木着个脸僵硬的道:“好吃就多吃点,吃完了搬房间。”
“搬房间?搬去哪?”悠旃舔着嘴角,诧异的问道。
“罗嗦,搬了就知道了。”小白对他将整个碗都舔得亮晶晶的行为很是满意,脸上的笑意渐渐浓,这让他精致的脸庞变得帅气逼人,似乎还在铮铮的冒着耀眼金光。
程萌羽望着面前的两张帅脸,只觉得一个俊秀柔弱让人想瞬间扑倒他蹂躏再蹂躏,一个别扭霸道得可爱之极。
老天有眼呀,两个极品就这样落入她的怀抱,强烈的幸福感似乎存在治愈效果,让她觉得刚才的不适似乎都消失了一大半了。老实说,这些天她想了很多,因为自己那一耳光,让三人受了这么多罪,她自责得很,愧疚之余也曾想过,自己与悠旃的婚事是不是伤害到小白了,是不是自己对小白的爱真的因为悠旃而略有减少呢,是不是应该为了小白而放弃悠旃,虽然很痛,但她的确这么想过,可以说她差点就钻了进了牛角尖。
现在看来,其实他们三个都还在磨合期间,为了成为真正的一家人,还得多多的相处多多的努力,虽然会有不适应也会有摩擦,但是每一个家庭不都这么过来的吗。
“这个房间”程萌羽窝在悠旃的怀里,张大眼有些呆愣的掐了掐悠旃腰间的肉肉“我在做梦?”
“很痛。”悠旃轻声道。
那就不是在做梦了?可这是在沙漠在魔界呢。
“喜欢吗?”小白对他们的反映很是满意,也不枉他忙活了一夜。
“当然!”虽然没有精细昂贵的材料,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看上去都好柔软好舒服哟。整个房间其实是由两间房打通而成,其中最醒目的是里面那张超大的床榻,床榻上面摆放了三个圆鼓鼓兽皮枕头,造型看上去特别的可爱,而榻上的那块白色的柔毛毯看上去也异常的温暖舒适。
小白将程萌羽从悠旃怀里接过来放在床上,笑咪咪地道:“这床够大够软吧,在固伦的这些日子,我们就睡这里。”
话音一落,程萌羽和悠旃同时一僵,程萌羽眨了眨眼,问道:“我们?这不是我的房间吗?”
“当然是你的,也是我和他的。”小白有些不甘心的指了指悠旃,真不想加上他,可是娘亲喜欢他,就只能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我想过了,娘亲喜欢他要和他成亲我都没意见,但是你不能厚此薄彼,他有的我都得有,不许只给他一个人做衣服,也不准只和他一起睡。”小白理直气壮的要求道。
程萌羽抱着兽皮枕,有些傻眼的看了看小白,又看了看悠旃,嗫嚅道:“小白,这”“就这么决定了。”小白站起来,在房间里一阵打量“少了什么就告诉我,我去准备。”
“你去准备?”程萌羽像鹦鹉一样学他说话“这些都你买的?”效率也太高了吧,这房间里除了已经布置好的大床之外,还堆了小山一样高的各式物品,大到家具小到装饰品全都应有尽有。
“你安心的养病,其他的交给我。”小白睨了悠旃一眼,道:“你就好好陪她逗她开心就行了。”
“”程萌羽和悠旃傻傻的望着形象似乎变得异常高大的小白,这情形怎么透着无限地诡异呢
心情开朗了,病自然好得快,来固伦一个星期,程萌羽的烧就彻底的退下来了,胃口也好许多,虽然短时间内那瘦下去的肉是长不回来了,不过在她看来,最近这种弱柳扶风、楚楚动人的造型颇惹人怜爱,如果有相机的话,估计她已经自恋的狂拍一气了不过她脸色有些阴郁的低头瞟了一眼自己小荷尖尖露的小胸胸,暗骂无良的老天,好不容易养大的**就这么缩水了
又偷瞟了一旁正在嘟着嘴吹着药碗的悠旃,不知他介意不介意
悠旃认真的将药吹凉,一抬眼正好与她的视线撞个正着,望着她那瘦尖了的下巴和显得更大更可怜的晶莹双眸,只觉得心痛万分,怜惜的伸出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脸蛋,他柔声道:“喝完就给你吃糖,不苦的。”
甜笑着点点头,她接过药碗,闭着气将药一口气喝完,再张开嘴等着他放糖进去。
悠旃笑着将糖放到她嘴里,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指尖被她调皮的贝齿给轻轻咬住了,望着她无辜的望着他的样子,他的笑意渐渐加深,轻轻抽回手指,低下头用额头轻碰着她的“小胡子”她翘着的唇瓣上的药胡子可爱极了,他的唇轻轻下移,轻触着她的唇,灵巧的舌尖将她的药胡子舔了个干净,然后又沿着她的唇瓣扫荡了一遍,最后轻轻地探进她温热的口中与她的舌尖嬉戏起来。
两人此刻亲密的贴在一起,悠旃的手不老实的隔着薄薄的衣衫抚上她的小荷,为了贪图舒适,她都没穿内衣,此刻被他这么一摩挲,她轻颤着靠在他身上,手臂不由自主的挂上他的颈项以支撑虚软的身体。
“小白小白快回来了”用尽所有的自制力,她半睁着迷蒙的双眼气喘吁吁的道。
悠旃的动作顿了顿,却没有丝毫要放开她的意思,甚至是比刚才更激烈的吸着她的舌尖不放,爪子也顺着她的腰滑进她的衣服里,零距离的与小荷来了个亲密接触。
“别”她虚弱的挣扎。
“要”他不管不顾的继续,他要,他要
“会被看见的”加大力道将他的脸推开,她媚眼如丝的勾了他一眼“另外找个时间吧”
悠旃张大眼望着她,半张着微红的唇,白皙的鼻尖挂着几滴晶莹的汗珠,很是委屈的道:“你昨天、前天、大前天都这么说”
程萌羽有些同情的摸摸他的头,可怜的孩子,以前没尝过腥倒也罢了,偏偏在初尝肉味之后就被硬逼着吃素
“成亲,一起睡呀。”悠旃猛的楼住她的纤腰,将脑袋埋进她胸口,蠕动着耍赖:“发情期要来了,忍不了了。”
“清河,清河”
见他整个人都爬上床了,还这么孩子气的撒娇,程萌羽又好笑又好气,推着他的头,她娇嗔道:“好痒,别闹了悠旃,小白真的快回来了。”
趴在她胸口动也不动的装死,他打定主意就这么呆到小白进来为止,泥人也有土性的,他一定要争取到自己的权利。
哼了哼,悠旃含糊的道:“回来就回来,就是要让他看到。”
程萌羽无语的翻着白眼,上回小白提出三人一起睡,结果父子俩都被她给赶出去了,当天夜里,小白就变回原形溜上了床,因为是原形,所以她就容忍了这次的偷溜行动,偏偏第二天又被悠旃给发现了,被发现的后果是,床上又多出一条白色巨蟒来。
被两条滑不溜丢的大蛇各缠半边身体是多么可怖的事情,她当下就吓得寒毛直竖,尖叫一声将他们全部踹了出去。
为此,父子俩之间就杠上了,小白几乎是全天候的缠着她,盯着她,一旦悠旃试图靠近,小白就会立刻岔在他们中间,干扰他们说话,阻挡他们的交流。
悠旃惟有在小白雷打不动的操练时间才有机会靠近她亲近她,近日来是越发的饥渴难耐了,今日恐怕已经达到爆发的临界点了
时间差不多了,程萌羽竖起耳朵倾听着外面的动静,果然,不久之后小白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响起,跨进了院门,走过了回廊,吱嘎
门开了。
伸手半捂着脸,程萌羽狠狠地揪住悠旃手臂肉肉,转了一圈又半圈
闷哼了一声,悠旃继续将脸埋在她胸口上动也不动。
“他在干嘛?”小白睨着悠旃,半插着腰冷声问道。
“他,他”
“回来了?”悠旃猛的一个翻身,顿时变成他躺睡在她怀里的姿势,将正在招呼他手臂肉肉的小手拔下来亲了又亲,他挑眉说道:“在和你娘亲热呢。”
不等小白反应,他灿烂一笑,接着道:“亲热懂吗,就是会生宝宝的事情,你”抬手指着小白“就是我和你娘亲热之后生下来的。”
“悠旃!”程萌羽瞪大眼,慌张的拍下他的手,呵斥道:“说什么呢你!”
小白闻言脸色一沉,瞪着悠旃道:“果然是你!”他早就怀疑过,但父亲对他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意义,也就没有刨根问底的去追究,今日他是想摊牌吗?摊牌之后想怎样?用亲生父亲的身份来压他吗?
“那也叫亲热吗?”冰冷的望着悠旃,小白冷笑道:“亲热之后,被丢进乱葬岗然后怀着我颠沛流离?”
悠旃面色一白,眼里闪过一丝痛意“我、我当时”他想了很久才做出这个决定,要成为真正的一家人,就该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小白。
“不用解释。”小白见他一脸的痛楚,眼神微闪,撇过头,他的声音有些飘忽“娘亲是我的,我陪了她十二年,你才陪了她多久?”这个家伙,才出现不到两年,就抢走了娘亲大半的注意力,这样下去,再过几年娘亲的身边还有他的位置吗?
“我是讲道理的,”小白突然道“我不是拿你以前的作为说事儿,也不喜欢欺负弱小。”
悠旃脸色微一滞,眼里的痛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弱小?指的是他吗?
“一天十二个时辰,其中十一个时辰娘亲归我,剩下的一个时辰归你。”小白转头盯着他如是说道“便宜你了,就抓紧那一个时辰亲热吧,至于宝宝,如果你嫌一个时辰多了,可以再弄几个宝宝出来和你分那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悠旃撑起身体,坚定的伸出了两跟手指。
“一个时辰,没得商量。”小白哼了哼。
一直处于紧张混乱状态的程萌羽傻眼的望着他们,本来还担心小白会接受不了,却不想他不但接受了,还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们就这样无视她的存在把她的时间瓜分了?
“什么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的,你们都给我滚出去。”程萌羽柳眉一竖,用力猛推着悠旃的身体“你们是想造反了?”
将不停抗议的父子俩硬赶了出去,程萌羽砰的一下将门关了个严实,回到床榻上,她的唇角渐渐扬起,最后直接笑开了,她所害怕见到的场面没有出现,真是太好了,虽然现在父子俩似乎有点水火不容的趋势,但在她看来,小白对悠旃并不是完全没有好感的。
如果小白知道她此刻的想法,恐怕会嗤之以鼻吧,再一次因为悠旃而被赶出门外,他的脸色很不好看,瞪着悠旃,他道:“都是你”悠旃眨眨眼,无辜的摊开双手道,表示和自己无关。
见小白转身要走,他突然拉住他,指了指院子,示意他们出去谈。
小白跟着他到了院子,单手叉腰问道:“只有一个时辰,没得商量。”
悠旃打着赤脚,穿着长袍,头发凌乱,双手背在腰后,抬头望着晴朗的天空缓声道:“不告而取谓之贼,强而取之谓之盗”
小白脸色微微一变,有些不自然的侧过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悠旃正色对他说道:“别再那样了。”听黯修说,这些天城里已经开始严查了,若再这么继续下去,迟早会查到他们这里的。
“知道了。”小白有些不情愿的道,大不了等风声过了再继续,想到最近收获到的东西,他瞟了悠旃一眼,从怀里摸出个小木盒子递给他“不许在娘亲面前多嘴。”
悠旃接过盒子,打开盖子之后有些诧异的道:“这是”
“啰嗦,只是顺手而已。”小白还有些不放心,拧着眉又重复道:“不许让娘亲知道,听到没。”
悠旃点点头,道:“这次可以帮你保密,但不许再有下次了。”连这个东西都偷到了,看来他们需要尽快离开了。
沉吟了片刻,悠旃抬头对小白微笑道:“想出去逛逛吗?”
小白不是很感兴趣的道:“不想。”除了守备特别森严的几家大户,固伦还有什么地方是他没去过的。
“那就我和你娘亲去,你看家吧。”
“等等、今天天气不错,去逛逛也好。”小白利马改口道。
悠旃失笑的转身走回到程萌羽的房门口,轻敲着门道:“清河,想出去逛逛吗?”
“想!”都快闷坏了,程萌羽猛的跳下床,飞快的将门拉开,生怕他反悔般连声道:“要去!等着,我马上就好!”将门砰地一下甩上,她从箱子里翻出衣服匆匆套上,随意的梳了两条小辫就算完事,这时候悠旃带着何师傅也过来了,帮他们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外貌,三人裹着兽皮斗篷就跟着穿得很爆发户的黯修和打扮成车夫的梁忠厚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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