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注定让所有看到楚河卖货的小摊贩们失眠。
    牛!
    太牛了!
    脸盆可以摔着卖?
    卖货能向说相声似的,风趣幽默。
    主要是赚的好多钱让人心动啊!
    虽然不清楚楚河他们到底赚了多少,但从卖出去的脸盆数量估计出来绝不会少于二百。
    一天二百,一个月六千,妈呀,一个月赚的赶上工作三年的工资了。
    而且今晚小伙子只卖了一小时,要是多卖一小时,早市再来卖货。
    不得了,这钱没法算了。
    想想就让人羡慕!
    “如果我能弄来摔不烂的脸盆,是不是也能赚好多钱?”
    “如果我能像小伙子一样,口若莲花的忽悠就不愁赚钱少了。”
    繁华的都市里,无数草根们为了钱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与之唐思母子的高兴,旁人的羡慕,对应的是眼镜男的沮丧、嫉妒、恨!
    之前他卖出去的几个脸盆在老太太们强势的攻击下,不得不退货。
    唐思母子走后,他再也没有卖出去一件东西,人们都说他的东西是伪劣产品,要不咋就卖的便宜呢,不禁摔?
    还摔碎了两个盆,他赔钱了。
    明天他们再来摔脸盆,可怎么办?这个星期要喝西北风了。
    他躺在土炕上唉声叹气。
    今夜无眠。
    一片低矮老旧的平房,挂了沥青的木电线杆一个个斜斜歪歪的戳在小巷口。
    楚河到家了。
    推开木板门,走小院,眼前是一栋四十平米的土坯房。
    一家四口人就挤在这间小屋中。
    油毡纸的屋顶,没逢雨季都要修修补补,冻冷夏热是小土房子的特点。
    马上看到家人了,本该是激动的心情,此刻他拉着门把手的双手竟然颤颤巍巍。
    房门忽的打开,从里面推的。
    一个身材不高,脸庞黝黑、瘦小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回来了,怎么不进屋呢,你妈和妹妹还等你吃饭?”
    中年人和颜悦色说道。
    看着才四十岁的中年人,头上的白已经和黑平分秋色,楚河哽咽唤道:“爸。”
    楚父忙着出门,丝毫没感觉到楚河激动的神情,催促道:“快进屋,在外面傻站着干什么!”
    “爸,你干啥去?”
    “到点了,给厂子打更去,唉。”
    说完楚父一瘸一拐走出小院。
    曾经那个骑着自行车带他钓鱼爬山的父亲老了,生存的压力像五指山一样压在他身上,让本是年富力强的中年人变得苍老无奈。
    进得屋来,还不等他说话,迎头就是母亲劈头盖脸的唠叨。
    “怎么回来这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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