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请不休息的旅客们不要大声喧哗,以免打扰其他乘客。
    下一站山海关车站,列车运行一小时五十分钟,有下车的旅客请提前做好准备。
    谢谢大家配合,如有其他需要请到乘务室找我。”
    对众人说完,乘务员随后来到楚河他们身边,对他笑了笑,然后看着叶添龙和韩洁说道:
    “刚才这位小伙子卖了四个来小时袜子,也累了,请二位不要打扰,让他好好睡上一觉。”
    嚯嚯,袜子不白送,换来列车员对楚河的关心。
    一般短途客车不关灯。
    长途列车在夜间运行时卧铺车厢22点熄灯,硬座车厢关闭过道顶部一半的灯光,保留卫生间和车厢号牌的灯光。
    “好的,楚大哥,你趴茶几上睡吧,明天再教我。”
    韩洁善解人意,她把茶几划拉干净,让楚河趴上休息。
    我靠!
    叶添龙差点没骂出声来。
    眼看谜底要揭开,谁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生生不让人说话呀!
    他气的要死!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会划袜子啦!
    尽管叶添龙此刻恨不得马上让楚河把脑子里的东西都完整不露的吐出来,但现在事已至此,他只得憋着急闷的心情看楚河睡觉。
    还得违心地装作关心的模样,他摘下肩上书包放到茶几上,“哥,垫着书包睡舒服些。”
    “谢谢啊。”
    楚河脑袋往书包上一栽外,呼呼睡了起来。
    教这俩人技术是人情,不教是正常,他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教与不教都在一念之间。
    他习惯夜间早睡,刚刚听乘务员一说,不由得困意来了,倒头便睡。
    至于叶添龙暂时让他郁闷去。
    叶添龙看着呼呼大睡的楚河,郁闷极了。
    此时心里像是小猫挠心似的,他根本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如何烧袜子、划袜子,还有神奇的量骨测姓,想来想去也闹不明白。
    他急得抓耳挠腮,坐立不安,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又坐下,一会儿掏出烟盒准备吸烟。
    “妈蛋,画苑真难抽!”
    他团吧团吧,把自己的画苑揉成球,顺着车窗扔到车外。
    然后抓起楚河的中华,走到车门口使劲嘬了起来。
    “妈蛋,贵烟就是好抽。”
    “我要学会卖袜子是不是以后也能抽上中华?我要学会量骨测姓是不是能随便摸女孩的小手而不会挨打呀!”
    望着一闪而过的长城关口,他浮想联翩。
    黑夜真他妈的慢长,能快点亮天不,哥,你能早点醒不。
    翻来覆去折腾了几个小时,三点多钟他也困了,回到座位平躺座椅上,双腿耷拉在过道,他合上了眼睛。
    到了后半夜,挨着楚河坐的韩洁脑袋一点一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打瞌睡。
    慢慢的她闭上眼睛也睡了起来,慢慢的身子靠向楚河,慢慢的整个人都倒在楚河身上,慢慢的身子出溜下来脑袋枕到楚河的大腿上。
    软软乎乎的大枕头舒服极了。
    早上五点,楚河如同精准的闹钟准时醒来。
    对面的叶添龙鼾声如雷。
    刚要起身,觉大腿沉重,低头一看是韩洁的脑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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