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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由我带走。”
青衣少女道:“好吧!他们晕迷了数日夜未醒过,再要留在这里,只怕也没有命了。”
林寒青解去两人身上绳索,扶起两人,下楼而去。
行至店门所在,心中突然一动,暗道:“我如带他们离开此地,那真正主谋之人到来,只怕这姊弟二人,都会有性命之忧,倒不如化他们讲了实话,要他们早些逃命去吧!”
心念一转,重又转了回来,道:“姑娘”
青衣少女刚锁好了楼上木门,眼见林寒青去而复转,脸色大变,接道:“为什么又回来了?”
林寒青看她目光中充满惊怖之情,不禁黯然一叹,道:
“姑娘不用多疑,在下有几句真实话,奉告姑娘。”
青衣少女奇道:“什么事?”
林寒青道:“在下并非姑娘认为的武林盗匪。”
青衣少女道:“什么?你和那些人不是一帮的么?”
林寒青道:“不是,但这两个晕迷不醒的人,却是在下的朋友。”
青衣少女道:“既是你的朋友,那你就带走吧!”
林寒青道:
“在下为姑娘姊弟担忧,找去之后,他们再来问姑娘要人,姑娘岂不要为在下所害了么?”
青衣少女道:“他们也不知我擒了两人,我不告诉他们就是。”
林寒青道:
“唉!姑娘不是江湖中人,那知江湖上的机诈,他们虽然不知你擒了两人,但交给你的迷*魂*药物。却是早已有数,如若他们查出了药物少去,不见你擒捉交人,岂不是要动疑心?”
那青衣少女叹道:
“不错,他们交给我们的药物,都是些红色丹丸,限定了一人施用一粒,不许多用”
她说到此处,目光转投到李文扬和韩士公的身上,接道:“我按他们的吩咐下药,每人一粒,既然把两人给迷了过去。”
林寒青道:“为今之计,姑娘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那青衣少女似是以为林寒青说动,黯然叹道:“那两条路,还望先生指示?”
林寒青道:
“第一条路,姑娘猜立刻携带幼弟逃走,在下愿倾尽所有解囊相助,山河壮矾,天下辽阔,何处不可安身立命?”
青衣少女摇摇头,道:
“不行,我和家兄,都被他们强迫服下了毒药,如是不服解药,十日后,即将毒发而死,这条路,难以行通,你说说第二条路吧!”
林寒青道:“这第二条路,还得姑娘合作才行。”
青衣少女道:“只要能救得家兄、幼弟,逃得死亡之劫,小女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林寒穹道:“好!姑娘可知那些人什么时候来此么?”
青衣少女道:“小女子记忆所及,似乎是今日该来。”
林寒青道:
“那是最好不过,姑娘请把在下也捆了起来,放在那小楼之上,如若那些人到了之后,姑娘就把他们引上小楼,自己要立时下楼,千万不可在楼上停留。”
青衣少女道:“那怎么成,如若把你的手脚也捆了起来。岂不是”
林寒青接道:
“不碍事,这些绳索,还捆绑不住在下,只要他们能上小楼,在下自有对付他们的办法。”
林寒青又把李文扬等两人抱上小楼,捆上绳索,伸出双手,笑道:
“姑娘请把在下双手也捆起来吧!”
青衣少女轻绕绳索,松松的捆住了林寒青的双手,带上楼门而去。
林寒青待青衣少女去后,立时挺身来了起来,计算了方位角度,决定了出手方式,才盘膝而坐,并逐气调息。
大约有半个时辰之后,突闻楼梯上响起了杂乱步履声,再际间响起青衣女子的声音道:
“一共三个人,都在小楼之上,你们只有两个人,如何能带走三个?”
林寒青暗暗赞道:“这丫头倒是聪明很,连来了几个人,也暗中告诉我。一侧,横卧,运气闭住了呼吸。
只听一个粗厉的声音,说道:
“这倒不用你发愁了。”
但闻轰然一声,尘土横飞,那上木门,竟然被生生撞开。
但闻青衣少女的声音,说道:
“你们把我楼门撞坏,日后再擒到武林中人,要放到那里呢?”
林寒青早已选择好了方位、角度、微后一眼望去,只见两个黑衣大汉,并肩走了过来。
那青衣少女说道:“看到了么?三个人一个不少。”
言罢,匆匆下楼而去。
只见左首一个黑衣大汉,伸手指着韩士公道:“这个人我认识。”
右首那人接道:“名叫韩士公,我也认识。”
左面那大汉伸手一拉,把李交扬转了过来,道:“这个人,你可认得么?”
右首那人道:“此人是黄山世家的三代东主李文扬。”
左前大汉笑道:“这两人都是武林中大有名望般人物,如是擒了回去,定可邀得重赏。”
右首那人叹息一声,道:
“什么黄金、珠宝、明珠、古玩,我也不放心上,但望能和那美人儿小翠,有上一宵之欢,那就不虚此生了。”
左首大汉笑道:
“我瞧你是癫蛤蟆想吃天鹅肉,那小翠姑娘。艳若天仙,会看上你这副德行么?”
右首大汉道:
“主人有言在先,谁要能替梅花门立下大功,可以提出任何要求,那小翠虽然看不上我,但如主人有命.她也无可奈何。”
林寒青暗道:果然是梅花门下,西门玉霜这女人,只求目的。不择手段,当真是什么事都能作得出来。
那左首大汉伸手指着林寒青道:
“这小子不知是何许人物?如是名不见经传的人那就把他宰了算啦,免得麻烦。”
林寒青感觉一只手,伸手过来,抓住了自己的左臂,显然是想把自己搬运过去,心想时机已至,听声辩音,算准了两人的方向,突然一跃而起,双手、双足、一齐动作,分向两人袭去。
两个大汉做梦也未料到。一个弱女子,也敢暗弄手脚,应变不及,双双被点中了穴道。
但闻噗通一声,两人栽倒地上。
林寒青右手挥动,点了两人四肢穴道,笑道:“两位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啊。”
只听一阵步履之声,那青衣少女突然奔上楼,望了林寒青一眼,喜道:
“你一个人收拾了他们两个?”
林寒青道:“这都是姑娘相助之力。”
那青衣女叹道:“现在虽然把他们两人制住,可是以后还有人来。”
林寒青道:“在下留此,用心就在解除姑娘之危。”
回手两掌,分拍两个大汉背心之上。冷冷说道:“此刻,在下如若要杀死两人,那是易如反掌,不过在不知道两位都是不怕死的英雄好汉。”
两个黑衣大汉,虽然四肢穴道被点。没有了反抗之能,但听得林寒青颂赞之辞,亦是大感受从、不禁微微一笑。
林寒青冷笑一声,接道:
“因此在下,想先找一位出来,让他尝试一下分筋错骨的滋味,但不知两位之中,那一位有此勇气?”
两个黑衣大汉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不见,呆呆的望着林寒青。
林寒青看两人神态,已然心生畏惧,不再拖延时刻,随手抓过在前面的一个大汉,道:
“阁下先试一下如何?”右手一托,卡登一声,卸了那大汉一条左臂。
那大汉疼的冷哼一声,说道:“那位江兄,武功强我甚多。”
林寒青冷笑一声,道:
“那就让他试试了。”抓过右面大汉,暗用内功。扭断了他的右臂。
这等分筋错骨手法,残酷异常,可人被点数处要穴,无法抗拒,只疼的呻吟不绝。
林寒青冷然一笑,道:
“如是两位自知难能忍下这等分筋错骨之苦,那就快些拿出解药。”
两个大汉齐声说道:“解药现在身上。”
林寒青替两人接上断臂,从怀中找出解药。先让两人试服了一粒,才让韩士公、李文扬各自服了,又迫两人交出那少女服用的解药,说道:“姑娘快去收拾细软,立时逃命去吧!”
那青衣女拜伏于地,道:
“恩公请赐姓名,小女子自知难报大恩,此后当记下恩公姓名,设立供奉,晨昏叩拜。”
林寒青摇头,道:“不用了,姑娘快快请吧。”
那青衣少女拜谢之后,下楼而去。
林寒青静坐相候,足足等了半个时辰,韩士公为李文扬才醒了过来。
韩士公双目始睁,立时吼道:
“那小妞儿胆子不小,敢在酒菜之中下毒,咱老猴儿,非得宰了她不可。”
目光一转,看见了林寒青,不禁一呆,道:“阁下何人?”
林寒青一抱拳,道:“韩兄连小弟的声音也听不出么?”
韩士公道:“声音倒是很熟,可是素昧平生。”
林寒青道:“小弟林寒青啊。”
韩士公一跃而起,道:“你胡说八道!”右手一伸,抓了过来。
林寒青左碗一缩,避了开去,说道:“韩兄,小弟确是林寒青。”
韩士公怒道:“我那林兄弟,英俊潇洒,有如临风玉树,岂会是你这般模样?”
林寒青轻轻叹息一声。道:“小弟被人毁了容。”
李文扬突然接道:“不错。这是林兄弟的声音,唉!如非林兄弟,别人也不会救咱们了。”
韩士公望着林寒青茫然说道:“林兄弟,什么人毁了你的容?”
林寒青道:“西门玉霜。”
韩士公骂道:“哼!又是那女魔头。”
站起身子,接道:“我去找那妞儿算账,林兄弟,咱们等会再聊,”
林寒青急急道:“韩兄留步。不能怪那位姑娘,她身受迫害,为人所用,一个女孩子家,你要她如何反抗。”
李文扬微微一笑:“韩兄,不要急。你先让林兄说明经过。”
韩士公坐了下来,林寒青仔细将经过说了一遍。
李文扬喃喃叹息一声,道:“莽莽江湖恩怨纠缠,不知儿时才能澄清?”
林寒青本想把李中慧,和西门玉霜太湖相遇之事说出,但继而一想,却又忍了下去。
韩士公望了两个黑衣大汉一眼,道:
“这两个兔崽子,既是西门玉霜的属下,干脆把他们宰了算啦。”
林寒青突然举起手,点了两人几处要穴,道:“留他们一线生机,死活由天就是。”
他眼见白惜香经历病魔折磨之苦,心中惜怜万般,只想多作一些善事,能使那白惜香“安渡险关”
这是他心中之秘,自是不便出口。
韩士公哈哈一笑,道:
“林兄弟这般仁慈,走江湖只怕要吃大亏,咱们今日不杀两人,也许若干年后,杀咱们的又是他们两人。”
他口中虽如此说,但却并未坚持要把两人处死。
李文扬默默观察,发觉了林寒青意志消沉,已非初见之时的豪放英雄,心中感慨万端,伸出手去,握住林寒青的右腕,说道:
“林兄弟,咱们男子汉大丈夫,在江湖之上行动,讲的是豪放意气,都是不用计较容貌的丑俊。”
林寒青微微一笑,道:“多承李兄关怀,兄弟早已不把此事放在心上了。”
韩士公哈哈一笑,道:
“对,唯大英雄能本色,林兄弟能不为俊容变丑忧苦,老哥儿真是佩服得很,走,咱俩找处酒馆,先痛痛快快的喝他一盅,老哥儿要敬你三杯。”
三人起身下楼,离开了碧云天。
李文扬、韩士公被那药物所迷,饿了数月,未进饮食,腹中是早已饥肠辘辘,放开脚步,向前奔行,希望能早点找到一家酒馆,吃喝一个痛快。
一口气,行出了十余里,到了一座人口繁茂,是以十分热闹,商店酒馆林立。
韩士今当先而行,直奔入一家名叫“朝阳楼”的大客栈。
这是一味兼营酒饭生意的大客栈,韩士公一脚进门,就大声喝道:
“伙计,十斤上好的状元红,三斤熟牛肉,再配几样下酒的菜,越快越好。”
待他选择了一处座位坐下,已经吩咐了要的酒菜。
这时,不过申初光景,午饭已过,晚饭尚早,店中甚是情闲。片刻之间,已把韩士公要的酒菜端上。
韩士公是杯到酒干,连吃下两斤多酒,才放下酒杯,说道:
“林兄弟,老猴儿两度为你所救,咱们这份交情,可说是生死与共了。”
林寒青微微一笑,道:“区区小事,韩兄不用挂齿。”
李文扬突然叹息一声,道:
“林兄,这些时日,你到何处去了?舍妹曾经派人,到处寻找林兄,但林兄却如沉海沙石,探不到一点消息。”
林寒青淡淡一笑,接道:
“兄弟这些时日之中,经历了甚多可悲对欢的事,已对江湖中恩怨纠结,永无宁日的生活,大感戾倦,不愿再置身是非漩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