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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就听到过。
那时,他是在她家中的大厅,问着躲在哥哥身后的她。
叶诗情从沉重的过往中抽出支离破碎的理智来,仰头看着他,“我从来都不喜欢游戏。”
“是吗?那你倒是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是不如他们乖巧,不如他们,能按部就班的听你的话?”
叶海轻晃着酒杯,从台阶上走下来,一步一步的,似乎极其缓慢。就像是老电影中的慢放镜头一样,让人时刻紧绷着神经,似乎下一秒就要发生变故。
“你这孩子,说的话,也是孩子气的。”
她哼笑着,“您怕是忘了,我没有父母亲的教导,从来就和你家的乖乖女不一样!”
叶诗情偏头,看着这充满繁星的夜空,“你知道吗?我爸爸最喜欢的,就是带我看星星,为了这个,他还特意买了一个望远镜按在家里,虽然能看到的光影有限,可他总是很耐心陪着我。”
“是啊,他自小也受尽了宠爱,所有人都会围着他,给他想要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带着浓重的羡慕和嫉妒,那火焰,已经偃旗息鼓多年,终于在这一刻,再次被点燃。
“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得到所有人的喜欢,却还是想要逃离叶家吗?”
这话不知哪刺激到了叶海,只见他怒沉的双眼瞪圆,极尽愤慨的宣扬着,“逃离?他是叶家人,无论身在哪,这辈子都别想逃掉!他得到了其他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幸福,还有什么不甘心的?”
叶海上前,想要逼近看看,眼前这张和那个去世多年的面孔,有着异曲同工相像的脸。
“他就是不知足!想什么都要,又什么都不付出!”
叶诗情默默看着他的表情变化,忽然心里升起一股悲哀来。
“叶家,是他守住的,即便是他不在了,叶家也并未被谁撼动过。唯独你,不惜拉叶家下水,也要将其吞并。你想要什么?你想要的从来不是叶家长子的地位,而是要所有人都承认你骨子里的自卑!”
“你说什么?”
瞳孔震颤的叶海,上前一步,大手捏住她细长的脖颈,心中不为人知的隐秘,在这一秒,被撕去了伪装,暴露在阳光下,供人观赏。
她没动,即便是被他的力道逼得后退半步,也稳住了身体,已经挺直着脊背。
“我说,你可怜!”在他还没有来得及收力时,叶诗情快速说道:“你因为自己是私生子的身份,一直都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实际,这些都只是你自己的猜测!是你对自己贪心找的借口!”
“只有心思肮脏的人,才会认为所有人的心都黑的!叶海!你知道你不论怎么努力,都不可能替代我爸爸吗?因为你从出生时,就带着可悲的血液!这是你这一辈子不可逃避的污点!”
叶海眼底逐渐被血红侵染,嘴角浮现出骇人的笑意。
“替代?我为什么要替代他?他已经是个死人了,知道吗?”透过眼前人的痛苦表情,他仿佛看到了穿梭时空,留在那一刹那的影像停留。
“你知道为什么他车祸后,找不到当年的行车记录仪吗?因为唯一的证物,被你妈妈亲手销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