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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先拖延时间,尽量引诱济尔哈朗也把他自己的那一份也拿出来亮相,到时候可就是一箭双雕,可以将这两个一贯明里暗处与自己作对的政敌一举歼灭,合锅而烩了!可是既然豪格的那一份即将被证实是假,那么济尔哈朗是绝对不会将自己那一份再拿出来自寻死路,如此一来,好好的一张大网就破了个洞,让一条大鱼有惊无险地溜了出去,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眼见没能利用彻底,以后再寻找铲除济尔哈朗的机会可就要费些脑汁了。想到这里,多尔衮禁不住懊悔不迭。
正在舞台中央聚精会神表演着的多铎当然猜测不到此时一语不发,静静地坐在一旁的哥哥心底里正在想些什么,眼见一出大戏即将进行到最让看客叫好的精彩时刻,他怎么能随便分神呢?
“来人哪!”多铎冲着门口的侍卫吆喝道,那侍卫连忙赶了进来,单膝跪地“王爷有何吩咐?”
“你这就给本王拿一盏蜡烛过来,要点亮了的!”
侍卫不明所以,这大白天的点什么蜡烛啊?可是他自知这里没有他这等卑微之人说多余话的机会,于是“喳。”地应了一声,转身疾步而去。
不一会儿,蜡烛准备就绪,多铎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过来凑到近前仔细观看。很快,十多位身材魁梧彪悍的满洲贵族纷纷起身,聚在了一起,肩挨肩,头碰头地看着多铎的灯影下操作,就如同民国初年聚在一起看西洋镜的市井小民一般。只见多铎将谕旨的明黄色封套三下两下拆掉,将里面写着弯弯曲曲的满文的单张纸页抻开来举起,让明亮的烛光最大限度地透射过来。顿时,人群中已经有几个反应敏捷的人开始轻声嘘叹了“果然如此,还真是个假的!”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幸亏我眼睛尖,一下子看出了这其中的破绽,否则还真被他蒙骗过去了,那岂不是死得冤枉?”多铎志得意满道:“诸位都看到了,这究竟是什么纸,恐怕你们的书房里随便一翻也能翻出几叠吧?”
“就是,这纸我的书房里也有,别说还真没注意,它和皇上的御用纸笺还挺像,不仔细察看还真区分不清呢!”
“对,这肯定不是御用纸,皇上怎么能用这种纸写诏书谕旨呢?我们这些臣子万万不敢逾制,谁的府上也没有半张御用纸,否则可是要议罪的!”
望着议论纷纷的众人,多铎再次火上浇油,伸手指了指那方朱红色的印玺“起先我还疑惑来着,在想着玉玺可是保管严密,外人绝对不可能过手的,相信伪造之人也不可能如此神通广大,于是再三仔细察看,结果从这印记中居然也发现了破绽!”
“什么破绽?”
“你们不觉得这印玺的边框似乎比我们平时见到的诏书谕旨上的那一方要粗一些吗?不然这就令人去拿一份真正的谕旨过来比对一下,结果就一目了然了。”
果不其然,等在场十几个人,三十几只眼睛一齐将真伪诏书比照过之后,等再次回过头来时,望向豪格的目光已经是备受愚弄后的愤怒。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假的?”豪格就算再难以置信,也不得不承认大家的鉴定能力,就算他当初接到的是真的,可是之后他一直小心收着,被别人掉了包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他惶恐地朝四周张望着:“肯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这谕旨肯定不是我当初接到的那一份!”豪格看到了代善,像看到了救命稻草,因为他知道代善肯定不希望他死的“礼亲王,礼亲王,你要相信我,我当时接到的那一份确实是真的啊!先皇怎么可能用假的谕旨来害我呢?”
“够了!豪格,我算是再也不能忍受你的胡作非为了!看你的模样还丝毫不知悔改,莫非还要将污水往我身上泼?”还没等失望至极的代善吭声,对面一直沉默的济尔哈朗突然从椅子上“腾”地起身,一反往常的低调,而是愠怒不已的模样:
“本来那天五更过后,天还没亮,我正在帐中睡得踏实,你就一个人悄悄地摸了进来把我叫醒,还拿了这么一份所谓密谕给我看,说是皇上令你我连夜起行赶去围剿两白旗,我起先也有点奇怪,后来看这密谕上的笔迹和玺印就信以为真想不到,竟然差点被你蒙骗了!”
那边终于将风向和局势看了个清清楚楚的索尼悄悄一拉旁边鳌拜的袖子,两个人一道冒了出来,高声指责道:“别说郑亲王,我们两黄旗也差点被你蒙骗,受你驱使了!幸亏豫亲王发现得及时,不然我等岂不是犯下了‘附逆叛乱’的大罪?”
“就是,你在我们面前口口声声说这是先皇密谕,我们哪个敢有半分怀疑?害得我们把手下的人调来调去,原来都是蒙在鼓里,被你当枪使了!”
豪格立时陷入千夫所指,众叛亲离的凄惨境地,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突然反戈一击的济尔哈朗,莫非眼前的这一切都是什么人暗地里操纵,自导自演的?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好端端的密谕怎么就突然间成了伪造的了呢?
济尔哈朗究竟是临时见风转舵,不肯陪自己一道送死,急于洗刷自身清白;还是根本就早知内情,联合多尔衮兄弟将他置于死地?豪格此时已经方寸大乱,根本无暇思考了。
“哼哼,伪造谕旨,私刻玉玺,诬陷亲王,大逆不道,意图谋反,私遣军伍”多铎扳着指头一条条地数着,得意地瞟着面无人色的豪格“这还不算你前几天大闹灵堂,殴打叔王,搅扰大行皇帝遗灵这些罪过,你的脑袋也该掉十几次有余了,你自己说说看,你该怎么个死法?”
“不,肯定有人故意陷害于我!我是冤枉的!”眼见一条条大罪压过来,豪格慌乱之下手足无措,根本想不出究竟能从哪一条驳起,只觉得头皮发麻,全身冷汗淋漓。他忽然间想到,也许济尔哈朗不一定像两黄旗那班人一样迫切地希望置他于死地,毕竟自己死了,朝中必然是多尔衮兄弟一党独大,肆意妄为,济尔哈朗不是傻子,怎么能坐视不理呢?于是他将恳求的目光转向刚刚将他出卖的济尔哈朗。
第五卷 九五之争 第三十二节 垂死挣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