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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
谢阑望着属于燕子飞的田垄,暗暗摇头。
整齐的田垄被划的东一道、西一道,秧苗参差不齐,疏密不一,有几道十分重要的工序都没有做好,难怪收成总也不好。不过,倒是看得出来,燕子飞的确已经很用心了,料想她自小学武,对于务农之事生疏些也能谅解。
“你们没有帮她吧?”
浩流正像个鹌鹑一样缩在自己的菜地里,他哪里想到谢阑会来,听他问及,连忙起身行礼道:“谨遵师叔嘱咐,我们都没帮忙,只是吟灰偶有言语指点,否则……她连这一把小油菜都种不出来。”
谢阑点点头,转身出门去寻后院练剑的吟灰。
燕子飞带着小把油菜回了秦大婶家,将油菜往桌上一放,坐在桌边就开始叹气。
秦大婶从外面回来,一看见桌上的菜就笑道:“呀,今天都这么多了?不错不错,刚好够两碗面,我在给你放个荷包蛋。”
听她这话,燕子飞更郁闷了,叹道:“秦大婶,我好像不适合种地啊?这么多天了,还是只有这么多,我什么时候才能种出全村人都够吃的菜啊?还有十几天就过年了,唉,我真是没用。”
秦大婶坐下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没事的,大家伙都能理解,道长与你有缘才让你进去种地,像我们这样的人,连见道长一面都难呢!毕竟你从未下过地,一切都是自学,能种出来这些已经很好了,别太难为自己,好了,我去灶下做饭。小成在门口等你呢,你换换衣服快去吧!”
燕子飞心情稍微缓和了些,冲秦大婶笑了笑,回屋换了身活动方便的棉衣刚要出门,又被秦大婶叫住。
只见她手上拿着锅铲,眼角含笑,带着丝试探的意味道:“小燕子,你今年也有十七岁了吧?”
见她点头,又道:“在我们村里,十七岁的姑娘都给人当娘了,你若是就打算留下来,不如早点成家可好?身边有个人体贴着,也好过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不是?”
燕子飞眉头微皱,疑道:“秦大婶,你这是要赶我走么?”
秦大婶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小燕子你可别多想,秦大婶啊是好心,想给你牵一门姻缘。你看你来我家,咱们也是有缘,我年长你不少,你呢又是个好姑娘,大婶啊,就想给你托付个好人家,别等年纪大了耽误了自己。”
燕子飞挠挠头,不好意思笑道:“我过了年才十七呢,不算太大吧?”
秦大婶拉过燕子飞,悄悄说:“我看啊,小成对你八成有点意思,他可是咱们村的大户人家,你若是嫁给他,后半辈子可就不愁吃喝了。”
燕子飞脸一红,道:“大婶,你可别说了,我就是教他练些粗浅功夫,谈不上这些呢!”
秦大婶指头轻点燕子飞额头,道:“你可给自己留点意吧,这么大的姑娘了,多为自己考虑考虑,过着村可没这店啊!”
燕子飞揉着被她点过的地方,笑道:“好,我知道了大婶,我出门了。”
秦大婶在她身后叫道:“他可被咱们村不少姑娘盯着呢!”
小成等在院子外面,听见秦大婶的声音,向燕子飞问道:“小燕子,秦大婶喊什么呢?什么被什么盯着呢?”
燕子飞顿觉好笑,拉着他往一边走,道:“家里下蛋的母鸡被黄鼠狼盯着了!”
他们二人一前一后向村西边的空地走,一路上遇到许多村里人刚从外面回来,见到他们孤男寡女均露出了然于心的笑容。燕子飞心无旁骛,从不在意他人眼光,倒是身旁小成一路上都红着脸,一边跟着她走,一边细细打量燕子飞,只觉她面容清秀,虽说鼻梁稍微有点歪,却更有一丝豪情气韵,令他越看越是喜欢。
“小燕子,那手绢你喜欢吗?”小成试探的问。
燕子飞随手从怀里抽出那手绢,在小成眼前抖了抖又塞回去,道:“喜欢啊,天天带在身上用着呢!”
“喜欢就好。”小成微微红了脸,无意间瞟见她衣服怀口还露着一小截手绢,少女的胸挺翘有型,在衣服前顶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小成只觉一阵气血上涌,连忙收回眼神。
二人来到空地,燕子飞指着地上,道:“来,扎马步。”
小成一愣,微有苦涩道:“啊?又扎马步?”
燕子飞心道,你又不能练多宝楼的内功,唯有将外功练的扎实才行,道:“扎不扎?”
小成忙道:“扎!扎!”
日日扎马步,什么时候才能练武功啊?小成心下感叹,却转念又想,就算不能练武功,能天天和燕子飞见面,一起相处这段轻松愉快的小时光,也是很幸福的。
这样一想,小成扎马步扎的更稳健了。
第二天凌晨,燕子飞又起了个早,将一切收拾妥当就上了山。与前几日一样,将田垄好、播种、浇水等步骤一气呵成,整理好一切之后,她便动身下山。秦大婶家里没柴烧了,昨天她答应了今天去山上砍柴,如今天都亮了,她得快点动身。
刚出了白云观,察觉身后有恙,猛然回身,却什么也没发现。寒冬的黎明时最冷,燕子飞总觉得今天好像有人在隐蔽之处看她,紧了紧围脖,想必是错觉吧?又将院子和房顶扫了一圈,才幽幽叹了口气。
“谢阑,你又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啊?”她说罢,神情凄苦,如此相思,实在是折磨人也。
半响静默,只隐约听见松慈的鼾声,燕子飞苦笑,转身下山。
谢阑闪身出现,晨间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他灰色的道袍上,微风轻轻扬起额间的发,俊美的眸子闪过一丝怅惘。心中竟无端生出一股不舍之情,却坚决的将之遏制,燕子飞终将回归平静的生活,这才是稳住灵妖心的绝佳办法,他自知那所谓的种下封印,仅仅只能缓一时之急,关键还是要看燕子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