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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仇捕头当然要去──至少为报这一剑之仇,也得走这一趟!”
仇小街道:“我这就走──但任副刑总来的时候,可由你们侍候他们了!”
苏眉一呆:“任副刑总?”
仇小街露齿一笑,牙齿甚白,笑得甚为好看:“他是龙舌兰家族许配的夫婿,连同另一名也是姓任的副手,也是从京里赶到这儿来:他们名为抓拿孙淫魔,其实任公子是怕龙姑娘和那铁手神捕在一道──哼,嘿,看来他担心已是多余的,只不过是弄错了。铁手?鬼影也不见一个!龙舌兰,倒是跟孙淫魔有影偕双去了!”
苏眉还抓不准头绪,却听马龙吩咐道:“陈神箭、耶神剑、上人、和尚,你们就随仇捕爷一起去立功吧!”
一恼上人、耶耶渣、菩萨和尚、陈路路自是对马军师的话都唯命是从,仇小街一笑:“人多也好,打不赢他也累死他!”
然后纵身要走,忽跟苏眉一笑道:“苏姑娘。”
苏眉也不知怎的,听仇小街如此柔声呼她,也不禁心里怦地一跳,轻声答:“什么事?嗯?”
仇小街笑笑道:“请你以后若没有我的许可,千万勿要随便跳上来与我平起平立──我喜欢比别人站得高一点,就算男女相好,我也只喜欢处于上风,在──上──面。”
然后,他一笑。
笑得甚潇洒。
一出手,就在苏眉下颔摸了一下。
只摸一下。
摸了就走。
只留下一阵潇洒的风,还有微微颤晃的枝头。
苏眉只觉一阵恍惚。
半晌,才气绯了粉靥。
但仇小街已经走了。
陈路路、菩萨和尚、耶耶渣、一恼上人都紧蹑而去。
苏眉气极了。
她一顿足,幼枝嫩桠承受不起,断落下来,苏眉几乎失足摔倒,但幸好她身形轻灵,半空一个翻身,仍稳稳当当落下,只脚步微微一挫,就轻巧地落在马龙身边。
马龙伸手要扶。
苏眉已经站定,一闪身,让马龙挽了个空,且藉意一撂自己的发梢,却又省觉自己好像是模仿了仇小街的习惯的动作,便啐了一句,骂道:
“他以为自己很潇洒?我啐!他的头发已快掉光了!还臭美!”
仇小街虽然有一张孩子脸,双眉浓如黑刀,鼻挺唇翘眼有神,但头发的确已见稀疏零落,就是因为如此吧,他才会留着较长的头发,因为若是秃头的人只蓄短发,那秃顶就更显而易见了。
马龙开解似的微笑道:“他只是故意让你生气的,──既是如此,你又何必真的着恼?”
苏眉仍以手指把弄着发末;忍不住问:“──那任副刑总到底是谁?”
“啊,这你还不晓得吗?”马龙似很有点错愕“我相信你必然听过刑部里而今当红的两个极其厉害的人物吧?”
马龙这么打明了一提,苏眉顿时醒起“啊,莫不是”
马龙沉重的点了点头:“对,就是他们两个:任鹤田和任虎雪”
苏眉诡然接道:“──即是任劳任怨?”
马龙缓缓的接道:“任公子当然就是任怨。”
就在这时,不文山对开的十一寡妇山岭上,忽然传来一声长笑。
又似是长啸。
既似是夜枭哀号。
又似苍鹰长峰。
这啸笑之声,混合起来,就似是哭声一样。
──一头哭在万里千年外的龙。
龙吟!
马龙听了,也神色凝重的说:“仇小街果然是一笑神捕,他已追上孙青霞了。”
苏眉遥望十一寡妇山,红唇噏动,沉吟不语。
──乍听仇人又落入包围中的她,怎么看去,都似欣喜的少,感伤的多。
她不是一直都很恨他的么?
她不是巴不得杀了他的吗?
──那她又何必愁眉不展,郁结不苏?
却听马龙忽扬声道:“有道是:日出勿提曹操,夜落莫提阎王,这回说人,贵客就到了!”
稿于一九九五年一月廿三至廿六日:章培垣先生在“中国武侠简史”论我凄婉与恐怖笔法,鼓舞;新报来稿酬;舒长情函;曹正文之“书香心怡”述及金庸、古龙、我;华能来华,心情大佳;极担心李又变卦;觅得皇冠合约,无碍;礼电何谢我;各路原约赴京兄弟全军尽墨;与婷芬订约写“震关东”;irene仍掌握机票住宿事无碍;孙电不能赴京;小禢自德入电相问候,何接;依电;杂志有料到;华俐唱,白日喧;敏华终返深圳;何家错、梁烂家上鹏城会集小华,看我六信,她能及时回来,明可赴京,放下心头大石;金咭邀请;武侠世界始连载“六人帮”系列;何龟蛋找到假冒花山版“剑试天下”;敏callback,态度佳,叻女。
校于一九九五年一月廿七日:历尽千辛万苦,终在京师会敏华;与何七梁四李廿三赴京十入中国行始;华儿提前首赴京,在京场苦候八小时,几经波折、惊险、差错、闪失,终会着,手触电,忭喜莫已;大捐款,为所当为;有情人终能相会;相见欢未尽,喜庆悲陡生;有情不必成眷属,无情却可暂交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