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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筋处理一下再搓成绳子总会有用处的。然后就是鼓木干了,谢杨用刀还有刨子将它分成若干大小长短不等的形状,然后找了几根线绑成了一捆,然后全部塞到了旅行包里。
村长看着他奇怪的举动问:“你要走了么?你带这些木头做什么,外面还没有木头么?”
谢杨点了点头:“打扰你们两天了,也该走了……这些木头是一个比较稀少的品种,好多地方都已经绝迹了,我今天在山那边无意间发现的,所以打算拿些回去做研究。”
其实谢杨说得话也算不得谎话,他说得确实是他拿这些鼓木的初衷,村长也没有怀疑,点了点头,将手上卷好的旱烟塞进了嘴里,点燃了火:“那你什么时候走?”
谢杨对他笑了笑:“如果你不打算现在就赶我走的话,我想是明白吧?”
村长点了点头,笑了起来:“那好,我今天晚上做点好菜,你昨天带回来的酒还有几瓶,把村里的年轻人都叫来热闹一下。”
谢杨点了点头,随即想起了什么事,叫住了打算折身走的村长,将一直带来还没打开过的《犀眼图》取了出来,在村长面前打开问:“村长,你知道这副画么?”
村长叼着烟眯着眼睛仔细地看着那副画,思考片刻之后说:“没有,怎么?”
谢杨说:“是这样的,这是我从一个附近人那里得到的,他说是在几年前到你们寨的时候回去的路上拣到的,就在不远处,我想问一下你这副画是不是寨里人的。”
村长摇了摇头:“村里人家里我都到过,没见过这副画,要是是的话,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总会见上一两次的,而且我们苗人一般也不会收藏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这些东西并不值钱,祖上也没有靠这行吃饭的。”
谢杨在见到了齐家后人之后又得到了这么些东西,对这一行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也没有什么好失望的。这时候村长却又开口了,他打量着那副话说:“不过我倒是好像在哪里见过类似的画,在哪里呢……”
村长皱着眉头思考着,谢杨对他说:“你别着急,慢慢想,想到了再告诉我,这画对我很重要,不过要是没想到也没关系。”
村长随便点了点头,继续在那想着。谢杨知道这时候还是别打扰他的好,他将今天从茅屋后那片殊莲地里取来的数量足够多的一小包殊莲籽拿了出来,同样拿出一个昨天就准备好的小罐子,将殊莲籽连同包一起放在了里面,然后死死的拧紧了盖子,不锈钢的壁能保证最好的隔水效果和避免遗漏。
做好这些,刚打算放进旅行包里的时候,村长突然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激动地站了起来,满眼放光地对谢杨说:“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就说这样的画我见过嘛,我现在想起来了。”
谢杨故做轻松地看着他,微笑地说:“你别激动,慢慢说。”
村长点了点头重新坐了下去,依然难掩心中的开心,似乎想到了是对他的一种巨大的奖赏一样,他说:“我见过那幅画和你这幅差不多,不过想起来还是有差别的,上面也有几个大字,是什么字我就不记得了。那画我是在一个朋友——经常和我们寨里人做生意的一个朋友家里看到的,他是一个汉人,不过他人很好,不像别的那汉人生意人那么奸诈,经常欺骗我们,我去过他家里做过一次客,就在他家里看到的。”
谢杨连忙问:“你那位朋友现在在哪里?”
村长说:“他住在西水县,一直都住在那边,你要去找他么?”
谢杨皱起了眉头——西水县,他直摇头,要是没记错的话,那天听到那个隐影门的目的地就在西水县,要是他们所说的都真的话,那边恐怕不是那么太平,各种势力都有往那里聚集的,而且还有他们所说的那种专门找修行之人攻击的古怪生物,只怕又是一潭踩进去就看不到脚的浑水。老天还真的回安排,一下就把他逼到那边去。
但是要是让他放弃对与灵道有关系的线索的话,那是不可能的,他这次南下就是为了找这些东西的,根本没有理由放弃,也不能放弃。而且手中的这副《犀眼图》可能与那边也有一定的联系,而且那边离他的这次的终极目的地比较近,甚至顺路,无论从那点说他都是非去不可。
谢杨叹了一口气,村长顿时就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了,有点狐疑地问:“怎么?”
谢杨摇了摇头:“哦——没什么,只是一下子想起了一点事。”
村长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扔掉已经快烧到手的旱烟,朴实地对谢杨笑着:“那你准备一下,我去准备晚饭。”
当天晚上村长像是自己家办喜事一样,将村里的人都请了过来,一伙人在吊角楼前面的那屋场上坐着聊天唱歌跳舞。
这些当然少不了那些胆大的苗家姑娘们,在屋场中间那堆篝火边手牵着手又唱又跳,舞姿曼妙,步伐整齐,谢杨虽然听不懂她们唱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忍不住被打动被感染。见到前面戏弄了他两次的姑娘们也不再是那个闪躲的怯懦样,走上去与她们一起欢哥。
对谢杨这个外表不错,而且大方的小伙子,苗寨里的人都没有演示心中的喜爱。在蓝花花邀请谢杨共舞之后,大家也都知道蓝花花这个寨里最漂亮的姑娘对这个外面才来了两天的小伙子有点意思,只要时间再长一点,说不定也会朝某方面发展过去。蓝花花自己也不避讳这一点,只是笑嘻嘻地看着谢杨。村长甚至当着蓝花花还有她父母的面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让他们把谢杨留下在他们做女婿算了,谢杨笑着回绝。他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而村长他们——包括蓝花花也知道他不属于这里,所以才是半开玩笑的说。
蓝花花是寨里几个年轻人追求的对象,所以对于谢杨能受到蓝花花的特别对待他们心里自然会有点嫉妒,不过他们不会把这种嫉妒变成恨,而是化成了酒拼命地敬谢杨。几个热心的寨民将家里自酿的酒抱出了几坛,让他们敞开肚子喝。
一向自负酒量除了张远秋谁都不怕的谢杨,在苗族汉字那豪迈的干杯声中,被灌了个酩酊大醉,当场倒在了地上,最后被几个哈哈大笑的年轻人抬着丢到了村长家里。
第二天一大早,运起雏凤劲逼走了体内酒力的谢杨背着旅行包就准备动身。这时候先是村长在外面拦住了他,手里拿着一大包这里的特产往谢杨怀中塞,谢杨怎么推都推不过,最后拿出钱包要付钱,村长一见脸就黑了下来,谢杨只得尴尬地作罢。然后是蓝花花那些女孩子,有的拿着一块精美的亲手织的布,有的是一针一针钠的鞋低,蓝花花比较特别,送了他一把匕首。
这些东西都是用钱买不到的,谢杨心里也禁不住暖洋洋的,这些才和他相处两天的纯朴人们在他即将离开的时候却像是在送一位舍不得的亲人一样。
一群人直把送到了村口,蓝花花在后面对他大喊:“小哥哥,以后一定要再来呀。”
谢杨大声地回答:“我一定会回来的!我电话号码已经给你们了,以后你们要是出来的话,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我带你们去玩。”
然后一边倒退一边招手道别。
银山寨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之中,真实的情感能让人感动,也能在特别的时候让人悲伤。谢杨压下了心中悲伤,大步朝西水县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