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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花孤城一点又不反对,甚至有些乐见其成的心里。所以,毒客卿是不是一个悲剧爱好者暂且未知,但花孤城这个悲剧爱好者却是坐了实,没跑了。
“无由无始,便要杀了那些原本活生生的生命,你们孤城派如此做派是为什么?是对自己高高在上的能力和地位的认可还是炫耀?”落羽的这些话传进花孤城的脑中,花孤城心中第一次对他的所作所为有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反思。
毒客卿任由落羽说着此些话,冷冷看着花孤城会有何反应。
而此刻落羽的灵魂也是倦怠了。如果一个人有梦,他知道这个梦有生之年必然可以完成,那他的每一天都可以是活力四射的,因为他知道他的梦又近了一步。
落羽也曾有一个梦,他也曾活力四射过。他一样认为自己这个梦他有生之年必然可以完成。
可现在,他濒临死地,这个梦怕是再没了实现的可能。只想着临死之前,能让一个手染无数鲜血的人屠,能够放下屠刀,至少,可以让他知道自己所犯下的累累罪行。
“族中长辈说过权力场就如同黑洞,一旦进入,连光线也休想逃逸。浸淫在权力场中的人,就象置身于磁力场的铁块,不管你有多不甘心、多么疼痛,终究逃避不了被磁化的命运。权力是一种人们有意不提及的宗教,而且是排它性的一神教,除权力本身之外,不再有别的神。它并不要求信徒的虔诚,然而却没有信徒不是一般的虔诚。它给予信徒随时离去的自由,然而却没有信徒愿意行使这种自由。杀戮给了你们裁决他人命运的权利,可你们从来不会反思,你们凭什么又为什么要执掌这种权利。”落羽的话一字一句落在花孤城的心头,都恍若惊涛骇浪,花孤城脑中闪过几个词眼,纠结于。“为什么?”与“凭什么?”
“够了!”毒客卿不想再让落羽说下去,生怕花孤城一下子听了太多此种言论,沉溺于善恶之争中难以自拔。
花孤城回头看了毒客卿一眼,眨了眨眼睛。毒客卿再看花孤城一眼,淡淡说了一句。
“你,出去。”
毒客卿一脸的倨傲与他超一品武夫的实力使得毒客卿的字里行间散发出一种花孤城从未见过的虔诚与笃定。这种强势与笃定的出现使得毒客卿说出的“你,出去。”这个祈使句式充满了一种理所当然的逻辑性。
花孤城爽快的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静静的守在厕所门外,半天不见里头传出些什么动静。
这个时候花孤城心里是有点担心和遗憾的,他担心的是毒客卿没准会让他像布卢姆那样踟躇在城市内部,从早上八点到午夜两点,流浪了十八个小时,这才回家。而遗憾的是,就算花孤城在火车车厢里流浪个十八个小时,也不可能像詹姆斯.乔伊斯写出像《尤利西斯》那样的煌煌巨著。
花孤城就守在门外,拨着手指计算着时间,一直到花孤城计算到两个小时之后,毒客卿才一脸从容的从厕所中走出来。
“我们回去,此人下一站便会离去了!”
(周一课多,更新晚了,不好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