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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草狗进了听天塔第十六层,仔细四下查探之后才恍然发现,这第十六层之中再不见有可向上而去的通路,似乎这听天塔到此为止,而那形制浑圆恍若名珠的第十七层不过是普通装饰一般。然而江湖传言之中,这听天塔第十七层才是真正天下最稀罕的宝贝聚集之所,素来有与“尽取一层不及轻拂塔顶一尘”的说法。
可到底要如何才能进到那第十七层,草狗虽说好奇,但却算不上太过上心,几个疑问只是在草狗脑中一闪而过便就没了下文,草狗此刻最好奇的却是,这十六层不仅是风平浪静,甚至还有些空空如也的意思。
这十六层内的空间极小,莫说是与最为宽阔的第一层相比,便是跟十五层比起来都要至少小了一半以上。高一丈有余的第十六层,长宽皆不过一丈,这方正空间内,上下左右前后六面皆以铜铸砌块堆叠而成,铜铸砌块上面也无铭文雕饰,光滑如镜。只有侧边留有两个气孔,伴随着黯淡光线射入室内。草狗只见四面八方照应出无数个自己,满是妖异虚幻之感,常人若是长时间困于此地,想来还没被饿死渴死,神智倒是会先崩溃。
“祁连将军,这里?”草狗四下查探,却是一无所获,颇是有些疑惑的望向祁连邙,问了半句。
而祁连邙却似乎是早就知道草狗此刻心中在想些什么,只是一笑,轻轻往十七层那尽数由铜铸砌块堆筑而成的墙面上一推,却没想那看似厚实沉重的铜墙只是被祁连邙轻轻一推,就开出一道缝隙来,倒不是说这墙另有机关,不过是因为祁连邙武功太过高强,推动这铜墙显得有些太过于举重若轻了。
等祁连邙将那堵铜铸大门彻底推开,草狗才看出这十六层的旋机来。这十六层中央乃是以铜铸的一个枢纽空间,而在外头还筑有一条两丈许宽阔的通廊。这通廊以木阑珊围合,只是能防止其上行人不小心摔落下去,但却是半点挡不住这四面八方吹来的呼啸寒风。西凉隆冬本就苦寒,再加上这听天塔离地数十丈,寒风更是冷冽。草狗恰一踏出铜铸房间,便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这条通廊以七七四十九块巨大的琉璃玉镶嵌铺就而成,剔透晶莹。行走在这通廊之上,低头往下看去,胆小一些的非得两腿发颤,蹲坐下去。草狗自然算不上是胆小,但不过十岁出头的少年人也算不上胆大,此刻站在通廊之上,两条小腿肚也有些不自觉的发软。
站在这里,可饱览西凉王府全景,东西两苑尽在眼中,唯独那烟波浩瀚的西海,便是草狗站在通廊之上极目远眺,也难以一眼望到尽头,当真可算是货真价实的大海了。
通廊之上列满兵器架,草狗细细数去,当真若祁连邙所说一般,足有短兵六百,长兵四百。可这千般兵器此刻却是一片死寂,尽皆若死物一般,并无一丝半点的灵气甚至是杀气露出。
“公子,此些刀兵之上本身的灵力皆被太虚观敬献来的封灵符箓封住,故而此刻才会如死物一般,没了半点生气。但论灵力,这些兵刃却是当世第一流的。”祁连邙似乎看穿了草狗的心思,开口解释道。
草狗听了祁连邙这一般解释,连连点头,目光所及,却见一把细长宝剑,寒光闪烁,剑身之上道道铭文甚是好看。
祁连邙顺着草狗目光看去,只是一笑。
“这把长剑,剑身长四尺,剑身之上烙满金丝铭文,刃口锋利可断金铁如割草。乃是冷月山庄中一名太上供奉所用之剑,那太上供奉当年与我军对垒,手持此剑,一人一剑在我军阵中七进七出,斩杀我西凉军士三百二,而他自己也是负伤四十余处,力竭而死,死时周身血液几乎流尽,英雄了得。但他生前并未给佩剑取名,王爷钦佩此人忠勇,让大公子厚葬了此人,并亲自给此剑取名为流寒。”祁连邙将草狗看重的那把长剑取下,递交给草狗。草狗双手接过长剑,方才知道这把长剑太过于沉重,以草狗此时的气力根本难以提起,莫说是随身携带了。
草狗悻悻的将长剑递还给祁连邙。
祁连邙将流寒放回兵器架,接着给草狗介绍了几样兵器。
“此剑剑长三尺七,刃薄却极具韧性,可刚可柔,变化无穷,招式变幻难测。御使此剑之心法重剑略,有剑气,轻易不杀,非具大智能与内涵者不可用。剑名莫问,取莫问前尘有愧,但求今生无悔之意。乃是紫阳宗上任宗主,当今大天师方远丰师尊紫霄道人亲手打造的三把神兵之首。另外的两把宝剑,其一剑名尊秀,毁于酆都七鬼之中的紫鬼之手,另一把剑名梦良,乃是沧月剑三十岁之前的贴身武器,如今下落不明。”祁连邙从兵器架上取下那把分量略轻些的长剑交到草狗手中,草狗看了看剑身之上莫问二字,只觉自己可万万当不起大智能三字,只是看了几眼之后,便将那柄莫问交还给祁连邙。这寻求合心意的兵刃在祁连邙这等武夫眼里本就是极为重要的事情,更何况祁连邙自然是懂得想要寻求到称心如意的兵刃乃是极讲究一个缘字的事情。故而祁连邙也不心急,轻笑着将莫问放回兵器架,跟着草狗再向前走几步。
“此把刀,形制类似倭刀,但却是以唐朝打造陌刀的工艺筑造而成,取材不明,筑师不明。刀身表面不平,呈颗粒之态,可以折射光线。刀身亦有菱形反光钢珠,挥耍时逞彩虹光晕。只要有少许光线,此刀便可发光,光线四散中,对手根本看不清刀锋在哪,刀锋到时,再难辟易。”祁连邙将一把长刀自兵器架取下,介绍的过程中,刻意将刀身前后微微晃动,草狗只见那长刀果真如祁连邙所说一般,折射出无数光芒,好不耀眼。
“这刀叫什么名字?”
“军师取名叫做晦明。”
“隐晦不明,恰好似这长刀刀锋所在,真是贴切。”草狗赞叹一声,然而考虑片刻,草狗却是又觉得那长刀太过于招摇,不太妥当。
祁连邙继续介绍。
“这把剑,号称天下第一锋利。无坚不摧,一剑既出,众剑称臣。冷月山庄庄主之剑,剑名游龙。剑锋极利,且阔。挥剑之时,剑刃抖动会发出声响,象极了猛兽长啸,江湖人士赞叹这啸声如龙吟。游龙一出,天下无敌,这剑发声是一种提醒,人未到声先到。敌人闻声丧胆,当年冷月山庄的孩子们常假作游龙剑的声音吓人。”草狗听了祁连邙的介绍,很是好奇的伸手接过游龙剑,当空用力挥舞了几下,果真如祁连邙所说,剑上发出极为尖锐的啸声,好似猛兽狂啸,骇人心神。
恰在这时,一声娇嗔声自回廊另一边传来。祁连邙原本挂着淡淡笑意的刀疤脸庞忽的一冷,衣袖鼓动之间,战意勃发。祁连邙长刀出鞘,一步踏下,挡在草狗身前。那等如临大敌的姿态,便是前去追阻山羊胡老头儿时都未曾有过。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那古柯自出了凉州,一路南行,沿长江而下,入蜀出蜀,半月之后,金陵已然近在眼前。
这天,古柯在江南某个小县中饮酒,然而没等古柯酒菜上齐,便有一帮衣饰古怪的大汉闯进酒肆,将古柯的酒桌团团围起。而在此之前,却是早已有几名捕快盯上了古柯。
古柯杀了人,而这帮捕快正是要将古柯抓回去归案。
领头的捕快姓李,有着一些功夫底子,只看着古柯的气态就好似是有些功夫的江湖游侠儿。李捕快也吃不定古柯的功夫到底有多高,故而只是蹲守一旁,等着更多弟兄前来策应。
“你可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么?”为首的是一名面态憔悴的老者,花白胡子抖动间,他的人却是已经在古柯面前坐下。同时坐下的还有另外两个老头,年纪比起花白胡子只大不小。两人手中各拿一壶茶水,只喝茶,不说话。
“哦,杀了点人。”古柯眯眼,喝酒,轻笑。
“这也不算什么大事。”绿袍开口,轻声道,斜着眼睛,扫了身边那几个捕快一眼。李姓捕快很是警惕的缩了缩脖子,只觉得这帮子人不太好惹。但又不愿丢面,被人瞪一眼就乖乖的拍拍屁股走人。
古柯又笑了:“杀人越货都不要紧?什么事才要紧?”
身穿绿袍的老人翻了翻白眼,目中精光四射,逼视着古柯,冷冷道:“不管你做什么事都不要紧,但你却不该惹到我们身上来。”
古柯问道:”你们是哪一方的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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