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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两人已自相互消遣,选路返往往处行回。

    于双儿问及经过,自也笑声不断。

    三人己确定震威武馆一定有所牵连,已拟了不少计划,准备应付一切。

    有了线索,牵挂较少,一睡甚甜。

    次日醒来已日上三竿。

    唐小山、苗多财盥洗进食过后,纷纷动身,再次寻往宣武门东震威武馆。白天瞧来,震威武馆气势更旺,大门敞开,里头门徒耍着十八般武艺,场地不够竟然耍到门外来。

    但见刀枪剑戟,你来我往,身手不凡。

    苗多财暗道,难怪此武馆门徒多,功夫练得颇为扎实,听说出了两三位将军、武状元,行情更形看涨。

    当然,这些武术较适合引兵作战,如若比起江湖种种门派内外功倒逊色几成。

    苗多财行近,便直截了当地说明:“我要见总教头,这位(本想说儿子,随又改口)我这位兄弟想练武,请多多引见。”

    门徒闻言,瞧见唐小山,直觉还顺眼,有人便道:“总教头在大厅前,你们进去吧!那着长枪坐在大铜椅那位!”

    唐小山、苗多财立即拜礼,打哈哈式地行往里头,见着门徒练枪练棍,只好东躲西闪,终也走进大厅。

    只见得一名四十上下中年汉子,坐于两头铸有金龙之横条大椅,双目如电直往两人瞪来。

    他相貌英挺,留有短髭,威严自在,难怪能当上震威武馆总教头。

    他姓雷名震字,乃震威武馆开山大师雷震威独子,子承父业,照样有声有色。

    他认出苗多财,冷冷说道:“你又来做啥?”手中长枪一抖,嗡嗡轻鸣传来,暗暗露了不悦心里。

    苗多财干笑道:“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雷震宇冷道“不必,有话快说,没看到我在教徒弟吗?”

    苗多财干笑:“打扰片刻而已。”

    雷震宇冷哼,不理他,目光落于唐小山,冷道:“你又为何而来?”

    唐小山道:“为昨晚那位年轻武师而来,使分水剌那个。”

    雷震宇目光不由抽缩:“昨晚是你大驾光临?”

    小山道:“不敢,只是想着看,不便打扰,谁知出了差错”

    雷震宇冷道:“大门已闭,即不欢迎外人观赏,你们行径未免小人!”

    唐小山歉声道:“事非得已,还请见谅。”

    雷震宇冷目仍瞄:“听说你昨夜踩人头而过?”

    唐小山干笑“我只急着追人,冒犯之处,还请原谅。”

    雷震宇道:“原来是个高手,在下走眼了,可能的话想讨教几招!”

    唐小山干笑:“总教头抬爱啦,在下只是混口饭吃,难登大雅之堂,就像他,江湖人称神猫,除了轻功之外,其他功夫一塌糊涂,在下亦是如此。”

    苗多财怔急叫:“你怎能将我名号说出,要是将来”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雷震宇念道:“神猫?我倒曾听过贪狼,你们该不会是兄弟吧?传言长相差不多。”

    苗多财暗自欣喜,这家伙竟然不知神猫即贪狼,身分可保矣!他道:“我们毫无关系,总教头可否见告有关常胡子之事。”

    雷震字立即说道:“恕难奉告。”

    苗多财道:“你是不知还是不说?”

    雷震宇冷道:“我没有回答你之必要。”

    唐小山道:“若是昨夜那位武师呢?”

    雷震宇冷目瞄来,终于说道:“我没必要告诉你,除非你能胜过我手中长枪!”

    他自有替年轻武师保密之义务,但若技不如人,他则无话可说矣。

    唐小山皱眉:“一定要这样吗?”

    雷震字道:“这是行规,你若问,将来如何向手下交代。”

    唐小山道:“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话未说完,雷震宇已自起身畅笑:“好英雄,这就以武会友!”

    伸手挥向广场,徒众立即收招让开,空出偌大方圆,雷震字做出请字动作“不知少侠习惯用何兵刃?”

    唐小山笑道:“你用长枪,我也用它便是。”

    雷震宇目光又缩,这小子未免太狂,敢向自己三十六路穿神梅花枪挑战?然而他瞧来如此自信,恐怕真是高手,当下不敢轻敌,拱手道:“好个英雄出少年,老夫奉陪就是!”说完,将手中长枪丢予唐小山,随即掠身广场抓向弟子手中枪,轻轻旋耍,扎出弓步,道:“少侠请吧!”

    唐小山笑道:“你也请!”

    抓着长抢,毫无架势,边掂斤两边行来。

    苗多财瞧他这般德性,急道:“你行不行?听说雷教头的三十六路穿神梅花枪,几乎打遍京城无敌手,在武林享有盛名啊!”唐小山瞄眼道:“你要行,你来如何?”

    苗多财霎时怔愣,干笑道:“我哪行?要是行,昨天早就把他抓来逼供了。”

    唐小山道:“既然不行便往一边站去,看结果,至少他不会杀了我吧!”苗多财想想也对,这才躲向一边,放声叫道:“不能伤人,拚他便是!”如此一来,则和真正敌人打斗有别,唐小山甚至只顾攻,不必守,该占有不少便宜。

    唐小山倒未如此想。

    他早在藏龙洞中学会壁顶蟠龙棍法,或许此时可一试威力。

    可是他又想及苗多财仍不知自己学了惊天诀之武功,此着若被他瞧出破绽,将甚难解释,还是少用为妙。

    他走向战区,再次拱手道:“不知总教头如何比法?”

    雷震宇道:“点到为止。”

    唐小山笑道:“就这样,我是挑战者,先进招便是!”于是长枪抖来,一招“灵蛇抢珠”奇快刺去。

    雷震宇喝道:“好枪法!”

    梅花抢尖一抖,嗡嗡鸣声再起,一招“穿花寻柳”架挡过去。

    霎时只见枪影幢撞,或而散如孔雀开屏。

    随又化成万众齐落让人目不瑕给,瞧得在场弟子暗自叫好,尤其总教头每抖一枪,嗡嗡鸣声自必大作,雄浑气势的确慑人。

    雷震宇对上三招,总觉唐小山毫无招式可言。

    他几乎只能说是拿着牛鞭硬试招,虽是耍得天花乱坠,但实际上只不过探探拨拨,根本难得硬擒硬缠。

    复过两招,仍自如此。

    雷震宇不由狐疑,他难道一点儿枪法都不懂?还是有意隐藏?当下冷喝:“少侠小心了。”给他警告,同时使出杀招“穿星射月”猝见长枪抖若万箭齐发,全往敌手门面射去。

    但闻啉啉之声不觉于耳,着实让人感受万箭齐发威力。

    唐小山但觉眼花撩乱,寒气逼来,迫得他得全力应敌。

    他本有过目不忘之能,方才和雷震字拆了几招,也大略记了几招,情急之下,猛地使出“穿花寻柳”枪法。

    只见长枪摆荡有若飞柳乱扫,竟然巧妙无比扫得万箭梅花枪叭叭作响,难越雷他一步。

    雷震字见对方使出自己招式,已是诧惊,复见此招破“穿星射月”更让他惊骇不已,惊叫道:“你?你早会此枪法?”

    唐小山干笑:“在下只学皮毛而已”

    虽如此说,雷震宇哪肯相信,突又枪法走急,一招“厉星陨落”利枪直若千万流星陨射过去,那满天星雨之势,直叫人无处可逃。

    唐小山被逼得走投无路,只好使出“穿星射月”未击向敌枪,却直接往雷震宇射去。

    前三枪被挡回来,他却落地打滚,忽见长枪坠落,他猱地伸脚踢去,长枪如箭怒弹飞射,竟然奇准无比捣向雷震字,迫得他不得不闪偏数尺,抽回长枪自保,这一拨打,长枪飞弹退去,已被弹身而起的唐小山接个正着。

    群众为之哗然,不但赞叹总教头枪法神妙,更赞佩唐小山那记回马枪踢得太过于神妙,就像能知道未来似地,早算准对方方位而一踢定江山。

    苗多财更是击掌叫起:“好一记回马枪,这是什么功夫?”瞧之乱七八糟,却又传神有效。

    雷震宇心头更骇,没想到自认为得意招式,会被对方以两招相连以破去?尤其回马枪更让人所料未及,他不禁冷喝,使出最后绝招“神枪破万天”猝见长枪幻若无数冲天炮,奇猛无比射蹿过来,那炮中有炮,枪中带枪,明明穿射仍猛,复见抢头再喷更猛利枪。招招连招,迫得唐小山穷于应付。

    甚至节节败退,被逼得落地打滚,险象环生,早瞧得苗多财冷汗直冒,急叫快闪快闪!唐小山闪出对方招式,根本全都破之不了,那本就如机关强弩枪法,已非一般招式可破去。

    正在惊惶躲闪之际,枪影且闪,竟然穿剌左肋而过,吓得他赶往滚躲,唰地衣角已被戮破,简直就快落散,迫得他不得不旋展出蟠龙棍法。

    一招“蟠龙搅天”猛扫出来,那枪己成棍鞭,化成狂龙猛搅,在那摆尾、腾抓扫身之际,又如一张巨网,猛将对方无数利抢卷缩扯扁,迫得雷震宇惊骇欲抢回长枪。

    岂知那狂龙突然弹开,奇速无比扫划门面,雷震宇闷呃一声想叫糟,长枪枪尖突然弹过脸面,斜钉地上。

    雷震宇却如天神,长枪斜抓,枪尖直指唐小山胸口不及七寸。

    一切煞停,唐小山兵刃脱手,胜负已分,武馆弟子霎时击掌叫好,有人甚至夸总教头枪法了得。

    雷震宇神冷目直瞪唐小山,面无表情,心头却起伏不定,似乎千万个念头直闪脑门不放。

    唐小山倒认命,干笑道:“我输了,就此告别,打扰处尚请见谅。”

    说完,拱手拜礼,便想招苗多财离去。

    雷震宇突然冷喝:“等等!”

    唐小山道:“总教头还有事?”

    雷震宇道:“你不是想知道一些事?”

    唐小山呃地一声,不知该如何启口。

    苗多财见状,立即打哈哈:“是极是极,如果总教头方便的话,便告知也无妨。”

    雷震宇道:“请里边坐吧!”

    说完抛下长枪予手下,向唐小山哄手为礼,转头先行进入大厅。

    唐小山、苗多财见状心喜,亦自跟进。

    唐小山仍不断说出总教头宽宏大量,自己落败还能受邀,实是幸运。

    然尽管落败,但武馆弟子早对他枪法赞赏不已,自对他另眼相看,能被总教头邀请,可说受之无愧。

    有的弟子甚至竖起大拇指夸赞,使得唐小山倍感虚荣,只能回笑,不敢回答。

    大厅布置十八般兵刃,两旁列开,隐现府衙味道,里头挂着几张褒奖状,该是功成名就学徒感恩所赠。

    雷震宇立身相迎,伸手肃客坐于太师椅,他示坐下。

    不待两人开口,雷震宇已说道:“昨夜那位年轻人姓冷,名啸秋,分水刺功夫火候甚高,我只知这么多。”

    唐小山怔愕:“他不姓常?”

    唐小山颇为失望。

    苗多财道:“他是贵武馆武师,总教头却只知这些?”

    雷震宇道:“他是自行前来应征,只说明待遇,然后全看他喜欢何时前来授徒,我并未问他任何来历。”

    苗多财道:“你不怕他是”以下“坏人”两字不便出口。

    雷震宇道:“我们关系仅止授徒,至于他所做所为,我不便于涉,何况若有任何不利于他的风声,我有权解聘。”

    唐小山道:“他何时还会再来?”

    雷震宇道:“不清楚,经过你们骚扰,他或许从此不肯再现身也说不定。”唐小山干笑:“我们并非真心骚扰,我们是在找恩人啊!”雷震宇道:“听神猫说,你们要找的是五十上下老头,怎又扯上年轻小伙子?”

    唐小山干笑:“他可能是常胡子的儿子,因为他分水剌使得出神入化,这种人并不多。”

    苗多财道:“你在武馆多年,难道没碰过我们所要找的那类型吗?”

    雷震字目光缩收,欲言又止。

    苗多财道:“其实我问过贵武师,他表示曾经见过这么一个人。”

    唐小山道:“我们又非寻仇,总教头没有必要隐瞒什么吧!”

    雷震宇终于轻叹:“以前的确有这么一位武师,不过他走了,老实说,他伤了眼睛,后来酗酒已不知去向。”

    唐小山急问:“他可姓常?”

    雷震宇道:“叫常英池。”

    苗多财道:“他当真不知去向?”

    雷震宇道:“曾经有人在东郊看过他,之后,一无消息。”

    唐小山道:“您对常师父来历可知多少?”

    雷震宇道:“从小即见他在这里授徒,我还称他大叔,由于长辈也就少打探,该是京城人士吧,唉,设想到他会落得如此地步”

    苗多财欣喜道:“京城人士,差不了啦!咱们得到东郊找找看,说不定会有结果。”

    雷震宇道:“若找着顺便带一句话,震威武馆差他一人,想请他回来。”唐小山道:“您的话一定带到,多谢总教头提供消息。”

    雷震宇轻叹:“该谢的是我,你在大庭广众之下保住我的颜面。”

    苗多财一愣,方才明明他得胜,为何会说出此话?其实真正状况,只有当事人双方明白,唐小山那招“蟠龙搅天”既然能封住对方招式,即以立于不败之地。

    当时唐小山复把长枪弹射过去,雷震宇虽躲开,但利枪既能划脸而过而不伤人,那可比一枪穿肉来得困难许多,这乃是唐小山留了一手,否则落败者将是雷震宇。

    别人或许看不出,但雷震宇岂可是非不分,自欺欺人?这才请人入内,把该说的全说了。

    或许唐小山让了一手,看来心存仁厚,他始得心甘情愿,毫无顾忌。

    唐小山拱手笑道:“其实总教头枪法已是出神入化,我只是乱招迎敌,谈不上什么武学。”

    雷震宇道:“说哪儿话,你才厉害,竟然一眼即已看出在下招式破绽,还以我的招式相迎,简直神奥无比,和少侠对招之后给了在下收获不少,您可曾学过此怆法?”唐小山干笑道:“刚学的,我只会有样学样而已。”

    雷震宇怔诧道:“你有过目不忘之能?”简直惊为神人。

    唐小山干笑道:“哪有这么厉害?我只是碰碰运气而已。”

    雷震宇则已爽声笑起,若说碰运气即能学得招式,那未免真的太神奥了吧!既然唐小山不愿承认,他也不便再逼问。

    他爽朗一笑:“将来若感兴趣,震威武馆欢迎你前来传教,那可是本门一大福音啊!”唐小山笑道:“有机会再说喽,现在我还得寻找恩人,就此告别,对了,若有冷啸秋消息,可否通知在下?我们是大吉庄的人。”“大吉庄?”雷震宇恍然道:“早说大吉庄就不必如此多麻烦啦,申庄主跟我甚有私交,此处兵刃几乎全是大吉庄所造呢!放心,若有消息,一定通告,也许我会劝冷师父去一趟,如此较能圆满解决事情。”

    唐小山拱手拜礼:“多谢总教头帮忙。”

    随后他和苗多财起身告退。

    总教头本想送出大门,但徒众太多,方才又以战胜者姿态出现,这两人又非名人,似乎行大礼有所不妾,始自送至厅前。

    随即伸手一挥,徒众让路,两旁默送,唐小山、苗多财终于风风光光走出震威武馆。

    行于路上,苗多财欣笑:“原是大吉庄旧识,倒绕了不少冤枉路。”

    唐小山道:“若非如此,又怎知另有一个冷啸秋?”

    苗多财道:“可是若找到常老头,冷啸秋已不重要。”

    唐小山道:“我觉得冷啸秋才是最重要线索。”

    “何道理?”

    “说不上来,直觉吧!”

    “直觉不能当真理,还是到东郊走走吧!”

    苗多财催促着,两人于是出城,往东郊行去。

    然而探至傍晚,几乎访查无数民户,仍无消息,两人意兴阑珊地返回住处,心想一切事等冷啸秋出现再说,如此大海捞针打探,实是吃力不讨好。

    方回住处,于双儿已坐在厅前等待,见及两人,她带劲起地说:“我发现一个秘密。”

    唐小山、苗多财同讶异,她对此事似乎特别兴奋。

    “什么秘密?”唐小山问。

    于双儿自得一笑:“我发现李欣欣会武功。”

    唐小山霎时想笑,道:“神经病,她本来就会两招,不足为奇。”

    于双儿道:“岂只两招,她武功可能不在我之下。”

    唐小山怔诧:“当真!”

    苗多财怔道:“你怎得知?亲眼所见?”

    于双儿欣笑道:“不错,还是她甩掉我的。午后,我想没事便到街上打转,忽然发现李欣欣似想到何处,好奇之下便跟踪。转过几条巷子,她忽觉有人跟踪,突然旋展轻功东躲西藏,我全力追去竟然仍被逃脱,可见她武功不在我之下。”

    唐小山道:“你确定没看错人?”

    于双儿道:“这么重要之事,我岂可胡扯,你若不相信难道不会自己去证明!”露出不悦。

    唐小山呃地一声,干笑道:“说的也是,别误会,此事的确甚重要,得问清楚才行。”

    于双儿战胜似地讪笑“帮你查案还惹来消遣不成?”

    唐小山干笑道“有此发现,大功一件。”

    苗多财道“于姑娘可知她想去哪儿?”

    于双儿道:“没追着怎知?不过,看样子她可能去某个地方赴约。”

    唐小山道:“会是跟金湘兰这个三八婆有约?这几天她老是早出晚归说是逛街,原来另有目的”

    于双儿道:“我看不会!金湘兰在城东她却偏北,不大像。”

    苗多财道:“她若非跟金三八约会,会跟谁?”

    “情郎!”唐小山呵呵笑起:“可能在私奔!”

    于双儿斥笑:“少不正经,歪人歪想法!”

    唐小山笑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好解释!”

    苗多财道:“要查她吗?”

    “这个”唐小山陷入难境:“她本是大吉庄客人,查她恐说不过去,可是不查又觉得怪怪地”

    于双儿道:“说不定李巧师傅此次到京城另有目的。”

    唐小山道:“有啊!他在找恩人。”

    于双儿道:“我是说另外其他未说出之目的。”

    唐小山道:“会吗?李大师傅看来颇重义气他该不会两面说话吧!”苗多财道:“说不定李欣欣亦为找那常大胡子而奔波”

    其实这理由稍过牵强,她若想找恩人,为何暗中赴约不肯说出?唐小山道:“我看去查明她和谁约会便是,毕竟她是大师孙女,我们有保护她安危之责。”

    于双儿露出喜色:“要我帮忙吗?她是女的我也是”提议已被重视,她当然高兴。

    唐小山笑道:“未来当然要,不过照你白天所说,你跟踪她该已被她发现,暂时还是别出面较好,此事先交给我和神猫去办便可。”

    于双儿泄气:“你只会派一些鸡毛小事给我吗?”

    唐小山笑道:“哪会!例如料理餐饭可是人生大事,非你莫属哩!”

    苗多财附和笑道:“对对对!三餐饭饮何等重要,我饿了,咦,怎未见餐?”

    于双儿为了追查李欣欣来不及做菜,此时正在气头上,冷笑道:“你们要的伟大餐饭在此!”

    右手一甩,桌上盘子已出现两颗白嫩馒头。

    唐小山怔愕:“怎会是它?”随即发笑:“看来得罪女人下场便是如此!”

    苗多财干笑:“只要是出自于姑娘手中自必好吃,在下爱死它了!”说完大口啃食。

    唐小山亦不客气,吞得更猛,随又大叫好吃好吃,逗得于双儿心花大开,自是原谅不解风倩的心上人,亦自啃食馒头。

    晚餐即此打发。

    随后,唐小山和苗多财趁夜复往大吉庄探去。

    及近地头,两人并未现身,渐渐潜往后院行馆。

    虽有阵势,却是唐小山一手引发,他当然毫不在意,探入其中,几名守卫根本未曾发觉。

    唐小山已探出李欣欣仍在楼阁之中,暗自窃笑和苗多财躲入林树中,拿出字条包上石块相准即往窗口射去。

    叭的一响,李欣欣欲惊叫谁?突又发现字条,赶忙闭口,急抓字条打开,里头写着“急事,一晤”未署名。

    心神已乱,她探向窗外,雾气一片,瞧不出名堂,随把窗子带上,匆匆行往爷爷住处,不知以何方法把他摆平。

    然后熄去灯火,终又探出窗子,见无动静已自掠身飞出,借力枝干已弹射墙外,去之夭夭!

    唐小山瞧其身法,暗自怔诧:“果然有两下子。”

    苗多财道:“不错啊!一流以上。”

    “快追吧!”

    唐小山一声令下,已和苗多财疾掠追去。

    两人怕被发现,遂改采交互追踪,若李欣欣觉得左侧有异,则左侧暂停,改以右侧追踪。

    如此追过数条街道。

    唐小山忽觉些眼熟,却不知李欣欣寻何人?正在疑惑之际,李欣欣已穿入一大户人家,随即东绕西闪,终抵一荒弃古宅,她停步下来,四探无人,始偷偷潜掠进去。

    唐小山、苗多财幸未追丢,两人立即左右闪入,躲入屋顶暗处及古树丛中。

    里头后院灯火突然现亮,传出男士声音:“谁?”

    “是我”

    “你?你怎来了?有事?”

    “不是你找我来的?”

    “我找你?没有啊!”“字条在此”声音稍停顿,突又惊叫:“不好,中计了。”

    “快退!”

    灯火突然熄灭,霎时传出收拾东西声。

    随即见着一男子先行掠出,手持双兵刃戒备四周,唐小山一眼望去,更觉眼熟。

    待李欣欣掠出,那男子拉着她,直往右侧屋顶掠逃,这方向正是唐小山斜对面,他一眼认出,竟然是震威武馆那位年轻武师冷啸秋。

    他竟然和李欣欣认识?而且关系似乎非比寻常?唐小山愣呆矣!一时不知如何处置。

    苗多财飞追过来,喝道“别步前尘,快追!”身形掠远十数丈。

    唐小山霎时惊醒,立即掠身追去,幸好仍来得及。

    只见李欣欣和冷啸秋东掠西藏,直往东南方向奔逃。

    忽又奔往某一大户人家,立即穿掠进去,唐小山极力追来,突见屋里头喊谁,几把暗器飞射过来。

    唐小山登时掠开,心想已被发现,只有暂时避开,反正另有苗多财追踪,于是掠往高墙,随脚一踢,墙瓦飞坠砸向追兵,他趁机逃之夭夭。

    随后,他绕道背后,想找苗多财踪迹,岂知苗多财仍自伏在附近暗处未动,见及唐小山,他轻招手引人过来。

    唐小山诧道:“没有追着?”

    苗多财自得一笑:“不是没追着,而是根本无人可追。”

    唐小山怔道:“没人出来了?”

    苗多财道:“不错,这里是他俩的另一个窝,更是掩护秘处。”

    唐小山道:“多等一会儿看看!”

    为怕另一头落空,他立即掠往东北方,暗中监视。

    虽然大户人家派出追兵,但只一吆喝,突又消逝无踪,一切似乎归于平静,勉强可听得几句狗吠传来,标淮沉夜情景。

    足足熬到三更天,苗多财始潜过来,表示问题出在此户人家,待找时间前来摸底便是。

    唐小山却不死心,道:“冷啸秋可以不回家,但李欣欣不能不回大吉庄吧?”

    苗多财道:“若有秘道之类,咱们在高处根本见不着,说不定她早已回家睡大觉了!”

    唐小山闻言,直觉有可能,道:“既然如此,那冷啸秋也有可能再潜回古宅收拾种种线索了。”

    苗多财道:“你想去看看?”

    唐小山道:“反正没事,去搜搜看,说不定有所收获。”

    苗多财领首同意,两人二话不说,即往暗处掠去。

    由于来过一次,两人甚快找到古宅院,见及草木杂生,敢情荒废已久。

    两人找出位置便往后院行去,找出独立雅屋搜了进去。

    里头四周散落不少碎椅,居中却是收拾干净,穿过雅厅,乃是书轩,竟然布置整齐,左内角置有席被一套,该是临时睡觉地方。

    唐小山把蜡烛点亮,四周一片清晰,始看出此屋本是腐久书室,经过整理后已现格局,只是一些书籍已经虫蛀,显得沧凉。

    苗多财几眼瞄去,道:“这地方住人不久,一切都还新置。”光是草席、棉被位置,他肯定判断无误。

    唐小山道:“你是说他刚搬进来不久?”

    苗多财颔首:“他必定另有住处,照雷震宇所言,他已在武馆呆了不少日子,可见此处只是他暂时落脚地方。”

    唐小山道:“这么说,他另有阴谋了!会不会是为了迎接李欣欣才落脚于此?”

    苗多财道:“有可能,看看有无其他线索?”

    两人于是再仔细搜寻,可惜空空如也,除了几件换洗衣衫,已找不出线索。

    唐小山忽而发现不对,道:“看这衣衫”

    将一套拆叠整齐素黑衫打开:“看到没有,它小得多,根本不是冷啸秋自己所穿,而且它折叠整齐,该是欲送给某人。”

    苗多财目光一亮:“衣衫上可有写名字?”

    两人开始翻找,并未发现名字,不过却发现衣领上缝有印章式红线,那该是某间神庙用来消灾祈福之用。

    苗多财仔细瞧其字体,喃喃念着:“醒天醒天宫吧”

    唐小山道:“这会是哪里庙堂?”

    苗多财道:“一问便知,把它带走再说。”

    甚快将衣衫折妥塞入怀中,虽鼓出来他却不在乎。

    再次搜向四处,仍未发现什么,便笑道:“看来已无其他线索可寻,回去休息啦,今晚可算大丰收!”

    唐小山满意一笑:“待我明儿去看看李欣欣怎么说。”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随即吹熄烛火,掠身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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