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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无法伤及龙鳞,那改成剥鳞总行了吧?由于掀鳞只需掀开相连粗皮,要比直接砍切硬鳞要容易许多。
他想法虽妙,利钩亦能扣住鳞片,然而方一落水,怒龙即若回到独霸天地,威势突猛三分,扭滚之际,复把唐小山甩开,见有机可乘,甚至冲扑过来,欲吞噬这可恶敌人。
唐小山在老家早巳练得一身好水功,他当然不怕挑战,忽见毒龙冲来,他抓出大把水底针,直往其脸面砸去。
那水底针弯弯曲曲,射于水中最是灵活,虽然伤不了对方眼晴,却往它鼻孔钻去,或许鼻子孔即是要害,这一钻剌,疼得它咆哮嘶叫,两鼻暴吐水柱,硬将利针喷出。
唐小山找到要害,喝地再吼,霹雳弹猛往其鼻孔打去,毒龙却猛喷水柱,唐小山干脆临头三寸即打劲引爆。
轰地暴响,水柱冲天,毒龙被炸得狂怒大吼,终于豁了出去,嘶嘶厉吼中,哪顾得再受伤害,猛劲扑往唐小山,毒气、水柱尽喷,急于置人死地而后始快。
唐小山自有防范,见它发狂,便自掠冲其角,一手抓住,如此有若逮着蛇头七寸,任毒蛇如何挣扎,想伤人都是不易。
毒龙受此挟制,疯狂再扭,忽然往湖底潜去,硬想撞往湖底,把唐小山撞死,然此诡计已被唐小山识破。
待将扑往湖底,他猛地松手,一大把水底针复往毒龙脸面打去,射得毒龙哇哇大叫,身形乱撞,掀得巨浪汹涌连连,唐小山一时进攻不易,只好闪退,准备浮出水面。
岂知他却过于大意,忘了龙头之外另有龙尾。
那毒龙在饱受欺凌之下,无暇再战王阿花等人,已将龙尾调回,就等唐小山浮出水面,龙尾淬然暴力甩抽过来。
唐小山一时大意,待要闪避已是不及,哎呀一声,左肩背已被扫及,倒飞十丈,摔落水中,喉头一甜,鲜血涌出嘴角。
王阿花见状惊骇不已,哪顾得毒龙可怕,赶忙扑前,踩出凌波虚波功夫,踏水而去。一掠效十丈,一手已将唐小山抓于手中,准备倒掠回来。
岂知毒龙灵狡,发现有人受伤,根本不肯放过,身形再滚,整座毒潭猝然现出强涡,硬将两人吸于漩涡眼中,毒龙咆哮蹿出水面,见着两人,张嘴再次噬来。
两人身形已被漩涡吸住,动作甚是不易,眼看就要葬身血盆大口。
唐大祥岂肯让它得逞,照样怒喝冲出,霹雳弹连连开炸,砰砰砰、炸得毒龙脸疼脖子疼,一时无法噬人,身形再扭,腾空而起直若一座巨山般复往水中砸去。
轰然巨响,湖水掀浪十数丈高,罩得唐大祥身卷浪底。
王阿花、唐小山亦被巨浪卷入湖底。
岸上李阿草忽见三人全失,急得心神大乱,长鞭乱抽,直叫小姐小姐,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毒龙潜入水中,霎时发现猎物。
随又追掠过来,原是被浪水打得晕晕沉沉的唐小山和王阿花,它自怒喜,血盆大口便要噬去。
唐小山急切之下,猛抓出胡椒粉,罩打出去,那胡椒粉本是辛辣,毒龙从未闻过此昧,突然嗅及,竟然亦喷嚏连连,无心再攻敌人。
唐小山见状,抓过王阿花手中利剑,猛往毒龙鼻洞剌去,那毒龙想躲,却迟了一步,利剑刺来,毒龙怒叫,鼻孔一缩,夹住利剑。
唐小山欲刺难动,毒龙舌头卷来,唐小山不得不松手,顾不得再战,赶忙抓着王阿花,快速逃命。
毒龙鼻孔吹气,利剑立即喷出。
唐小山猛又打出霹雳弹,炸中龙鼻,痛得它再次咆哮,身形狂甩,巨浪再掀,此时却往外冲,唐小山借此劲道,得以游上岸。
王阿花早已湿衣贴身,玲珑毕现,凭添几许媚力,她仍未觉直道好险和唐小山连奔十数丈,倒坐地面,先喘几口气再说。
唐大祥亦借此逃出湖面,赶忙上岸直叫要命要命追向儿子这头。
李阿草见及三人全部上岸,欣喜便追来,急道:“可杀死毒龙了?”
唐大祥惨声回答:“要是得逞,哪还在这里大呼小叫!”
李阿草干笑,不敢多言,奔向王阿花,扶她起来。
忽觉她身材毕现,胸脯尤其突出,她带窘掩去,笑道:“大小姐,快把衣服弄干!”替她拧去。
王阿花笑道:“不必了!反正可能还要下水!”仍不知丫环用意。
李阿草又不便点破,免得尴尬,便把她带到旁边,直说道:“伤得如何?”任王阿花说及伤势不重,她借检查理由将其衣衫拉开,免得贴身难看。
唐小山无暇注意这些。
才几个照面他已受伤连连,却无法伤及毒龙丝毫,如若霹雳弹用完,后果不堪设想。
想及霹雳弹,唐小山急问父亲:“还剩几颗?”
唐大祥往口袋找去,不禁苦笑:“只剩五六颗,这一战足足耗去四五十弹,功效竟然如此之差!”
王阿花道:“我还有五颗!”
李阿草道:“我有六颗。”
唐小山道:“我剩下十颗吧,得省着用。”
王阿花道:“问题是根本炸不死,用了也是白用,除非能引燃它腹中炸药,或许有效。”
唐小山轻叹:“谈何容易啊!”唐大祥道:“或许真的要找机会炸它鼻嘴,否则将前功尽弃!”
唐小山苦笑:“看来只有冒险一试了!”四周瞧瞧,似想找些可用东西。
唐大祥道:“在找什么?”
唐小山道:“不知道,只觉在岸上作战要比在水中容易得多。”
唐大祥叹道:“它又不是呆子,知道我们有炸药,岂肯上岸?还是别奢想,动点别的脑筋。”
唐小山道:“退出毒龙山,下次再来如何?”
唐大祥道:“恐怕来不及,你已再次吐血,元气将散,纵使退出去,一两天之内能弄出比霹雳弹更实用的东西吗?爹不乐观。”
神情一凛,似有牺牲之意,道:“纵使困难,爹也要弄到手,至少要挖它一洞,吸它鲜血,或许可以暂时治你三阴之毒!”
唐小山不想让父亲失望,笑道:“我只是想去找条绳子,也好绑住龙头,否则一甩即掉,十分麻烦。”
李阿草道:“我的鞭如何?它叫九龙鞭,是向师娘借来的,刀枪不断,韧性够,可以试用看看。”
唐小山眼睛一亮:“或许可以试试!”便把长鞭接过手,耍得叭叭作响。
王阿花怔急道:“你想把自己绑在龙头上?”
唐小山笑道:“你不觉那里是所有地方最安全之区吗?”
唐大祥道:“不错,龙角上最为安全,只要防它撞壁便行。”
王阿花轻叹道:“你小心些,别绑得连自己多脱不了身。”
唐小山邪声一笑:“怕什么,有你在,我安全得很。”
王阿花不禁带窘,心神却升起淡淡甜浓。
李阿草瞄眼斥道:“你果然是登徒子!”
唐小山逗笑:“是又如何?都已救我那么多次,我难道在说假话?再见!”
说完,不敢让李阿草有了机会,赶忙掠冲湖边,喝着妖龙出来。
在自动宣战之下,李阿草无瑕再责备,抽出利剑护着王阿花,准备对抗毒龙。
唐小山连喊数声未见反应,干脆跳身入水。
果然,人方掉入水中,毒龙就虎视眈眈地冲过来,长尾先扫,唐小山故作受击,闷呢坠湖底。
毒龙兴奋,嘶嘶大叫,蹿噬过来,唐小山赶忙挥出长鞭,倒打毒龙双角,这一缠住,他猛翻向龙头,藏于两角之间。
他身躯已在鞭绳之下,暂时不怕被甩脱。
他复将多余鞭绳绕过肩背,然后扣咬于嘴,腾出双手,猛抽出利锯,便往龙头锯去。
那锯鳞声音传来,倒让毒龙心生忌意,咆哮长啸,哗然又露出水面。
众人瞧及唐小山已扣身龙头,拼命拉锯,实有那么回事。
唐大祥道:“可有效?”
唐小山道:“一点点!”他发现利锯拖带之下,鳞片已见刮痕,纵使坚硬如铁,只要多锯几趟,或能见效。
唐大祥闻言大喜:“没想到锯子那么好用?”
忽见那巨龙蹿高之后,复往水中撞去,唐小山如受重击,闷忍真气,双手紧扣龙角,鞭绳不放。
这一挥,未被甩去,待龙头露往水面之际,他又猛锯龙鳞,连扯百余下,锯陷下半分深,虽只半分,他已欣喜若狂,直叫有效有效,猛又锯去。
那毒龙连甩三回,未将敌人甩掉,突然想到另有尾巴可用。
立即抽砸过来,硬想砸死唐小山。
岂知两角上仍有神鞭拦架,劲尾一理,唐小山虽被砸得全身发疼,那毒龙也好不到哪儿去,龙头被自己尾巴打得昏昏欲坠,整个身形复往水中栽去。
毒龙至此已近疯狂,龙头不断东甩西撞,恨不得立刻将头上吸血之蛆给砸死。
唐小山虽靠着两角及长鞭求生存,但被它如此撞来撞去,己自无法锯鳞壳。
毒龙发现在水中甩砸功效太差,复又冲出了水面,张目瞧向四处,不断地找砸潼目标。
唐小山暂且得以喘息,忽见龙眼翻动,必定心怀鬼胎,猛又拿出另外半瓶之胡椒粉,猛往碧森森龙眼甩了过去。
龙眼忽沾胡椒,辣疼猝然刺来,痛得毒龙狂闭眼晴,咆哮乱甩。
唐小山趁此又锯鳞片,毒龙见之不着,更形恐慌,红信舌头突然倒抽头顶,猛扣其左腕,便要扯下。
唐小山没想到对方舌信如此之长,突被扣及,简直快被扯得五马分尸。
他狂将利锯反切,锯往那舌信,岂知舌信软粘无骨,正是柔能克刚,想拖锯,竟然被它吸卷过去,吓得唐小山猛砸狂抽,想换其他攻击兵刃。
双方就此纠缠,硬是拼死相抗。
王阿花见及唐小山险象环生,顾不得安危,喝地抢过李阿草手中利剑,飞身扑至:“我来帮你!”
一手紧抓龙角,一手挥出剑猛砍。
然那利剑仍对软柔舌头起不了多大作用。
连砍几剑未能奏效,毒龙反而分出双舌中之一舌,卷往王阿花大腿,准备拖入嘴巴啃食。
王阿花不比唐小山,整个人塞入龙角上。
她只是左手卷龙角,身形仍摆荡空中,如今被卷,简直就快被硬拖入血盆大口。
唐小山见状大急,伸手扭向她右腿,扯回些许。
急叫:“快轰它嘴巴!”
王阿花急中得到指示,赶忙松开攀角左手,身形全靠唐小山拖扯,她急抓一颗霹雳弹,猛从那舌缝中打入恶龙嘴中,轰然一响,恶龙登时咆哮怒滚,舌信倒抽回来,唐小山更把王阿花托拉近身。
那恶龙疯狂咆哮,嘴挂出血丝,分明受伤,但瞧其还能咆哮,可能伤得不重。
它拼命甩荡,直若利鞭乱抽,荡得唐小山、王阿花头晕目眩,幸好全在湖面区域,否则撞向地面或山崖,两人不死也头破血流。
唐小山眼看恶龙狂怒如疯,嘴巴老是咆哮,趁它张口之际,复又砸射弹丸过去,只因角度不对,尚未砸中口腔即已炸向利牙。
轰然再响,利牙顿时散裂半尺凹洞,那肉皮却只点点黑斑而己,敢情比牙齿还来得坚固难缠。
唐小山心想炸不死它,把它炸成无牙龙也好,忽又想射出弹丸。
岂知恶龙不敢再开口,咆哮声音改从鼻头冒出,甚且喷出毒气欲毒死人,唐小山赶忙掩住王阿花,闭气直躲。
利锯趁机又抽几下。
毒龙眼看所有招式几乎失效猝然反往水中撞去,龙头登时开始打转,龙身亦如滚筒般旋滚开来。
峰上唐大祥、李阿草顿见巨浪涛天,龙身滚转如弹簧,倒也奇景难见。
两人直觉莫非毒龙在作垂死挣扎?
那巨龙猛滚之后,身形匆然缩成圈圈。
龙头一古脑儿穿入圈圈之内,圈圈立即收缩,唐小山顿感压力迫来,怔诧叫糟,那恶龙分明要闷死、卷死自己和王阿花。
他惊叫欲逃,却已身落陷阱,根本动弹不得。
王阿花亦被卷锁其中,和唐小山面对面、胸贴胸地被锁住,早让她面红耳赤,还好身在湖底,又被龙身包围得密不透光,一片黑暗下,掩去不少窘境。
唐小山本是拼命挣扎,但撞动处,似乎不断摸及王阿花胸脯,终亦觉出异样。
干声笑道:“可亲密得毫无距离啦!”
由于在水中,说话根本支支吾吾,王阿花听之不着,却感觉出男人似有挑逗之心,不禁又甜又怒,瞪眼过去,唐小山眼皮眨眨直笑。
然而被恶龙困缩得脸面见红,几乎己无法可逃。
他苦笑道:“做鬼也风流了”
凑嘴即吻往王阿花。
那王阿花本是极力拒绝,然根本退无去路,正想张口嗔斥。
岂知已被对方舌尖攻破防线,想再咬牙闭嘴已不可能,她想咬断男人舌头,可是怎忍心?在猛咬一记,让对方叫疼之后,终于屈服,软弱下来,任那男人勾引着幻想恋情般美景。
在这即将死亡一刻,不再享受已来不及矣!
两人终于释出真倩,尽情贪婪享受这最后一刻美妙恋倩,越吻越陶醉。越揪越近,几乎毫无距离,呼吸却越来越困难,就快窒息矣!
在挣扎无效之下,两人当真准备放弃希望,干脆做个同命鸳鸯算了。
然而唐大祥却见及湖水渐渐平息,恶龙和爱子却全然无声无息,分明太过反常。
李阿草亦觉不妥道:“难道他们已被恶龙吞入腹中?”
唐大祥道:“根本不可能,若真如此,我儿必定引爆霹雳弹,同归于尽。”
李阿草急道:“可是怎会突然无动静?那恶龙逃了?”
“也不可能,我儿已缠住它,它不可能无声无息逃开,双方一定还在搏斗,恶龙打转有何用意?难道想要卷死我儿?”
唐大祥想及此,突然急叫不妙:“恶龙一定想闷死我儿,快下水!”
他拖着李阿草,猛往湖中跳去,直潜水底,果然见及恶龙缩成一团,不见脑,李阿草顿惊:“大小姐你可在里头?”
话虽喊出,声音却支支吾吾,没入听得着。
唐大样猛用真劲喝震,以通知儿子,救兵来到。
随又叫李阿草掩耳避开,他猛把霹雳弹给砸出,轰然一响,巨龙身躯颤动,且传出怒吟声,它仍不肯放。
唐大祥更急,复又射出一弹,打向肚腹同样位置,霹雳弹再次轰开,连水流都已掀动,恶龙仍不肯放人。
唐大祥大怒,一连三颗霹雳弹如三把利锥炸往同一目标,轰轰轰三响,任那恶龙肚皮如何坚硬,在此接连五轰之下,鳞片终于散裂数寸,鲜血顿时涌出。
恶龙意识到那将是致命伤,哪顾得再卷唐小山、王阿花两人,尾巴登时反扫,极欲卷住唐大祥加以勒死。
唐大祥却叫着李阿草快拿长剑来,李阿草直叫长剑已被王阿花拿去,唐大祥顾不得被卷危机,忙抽出匕首,猛扑过去,相准裂鳞即刺,一击命中,恶龙厉啸,身形连连打滚,想护住伤口。
唐大祥只可惜未找到长剑,匕首伤不了要害,他已被狂流卷退。
唐小山和王阿花以为将被闷勒而死,没想到救兵赶来,两人猛从生死贪恋中惊醒,无多想,猛力挣脱龙角,再也不敢躲入里头。
唐大祥见儿子脱险,心下大喜,喝道:“恶龙腹中己有伤口,快用长剑刺它!”
唐小山和父亲常年相处,他又混潜水底多年,只要声音传来,抑或口型一动,他已知父亲在说什么。
闻言怔喜道:“当真?”
抓过王阿花手中利剑,准备砍杀,忽觉自己手中有利锯,自能派上用场,当下立刻将利剑抛向父亲。
唐大祥接剑之后,大喝一声,立即扑追龙身,想抢头功。
唐小山亦自扑去,
王阿花直觉两人过于兴奋,亦追前问道:“找到什么?”
唐小山道:“龙腹受伤,可以砍杀啦!”
“当真?”王阿花欣喜不已,赶忙欲寻利剑,然而她那把剑已失落太久,根本无法寻回,猛地抽出随身匕首,亦自扑杀过去。
李阿草见及三人老往恶龙腹中冲去,自知必有状况,她想恶龙狡猾,四人合力,或可更能制住它,亦自往龙腹攻去。
四人这一扑来,猛往龙腹砍杀。
可惜龙腹过长一时间无法找到伤口,四人仍奋战不懈,硬是抓着龙腹摸摸剌刺,希望赶快找到伤口。
那恶龙早已恨死四人。
好不容易避开伤口岂肯放过四人,身形登时又卷过米,它倒聪明,方才左卷,受伤伤口在外,现在再左卷,伤口仍然在外,但若卷着四人,胜算自大。
于是劲道更强,卷头卷尾,形成漩涡似地快速卷锁过来。
唐大祥见状急道:“快退,被卷着不好!”唐小山笑道:“卷近才好,龙腹缩在一起,更容易找到伤口。”
众人顿觉有理,竟然四面相向,背靠前迎战,有意引来恶龙卷身以寻出伤口。
那恶龙更是谑喜,见及四人成堆,登时怒卷过来。
四人赶忙以掌相抗,趁机搜索,看看何处冒血,再补它一刀便可。
然而就在恶龙卷身不及三尺之际,唐大祥顿觉不妙:“这么一卷,根本动弹不得,如何能寻伤口?”
三人亦有所觉。
正待抽身,岂知恶龙早势在必得,缩得更快,四人方掠高三丈,岂知恶龙亦跳卷三丈高,将四人从头至脚给卷得紧紧。
四人不得不拚足全力以抵挡,恶龙却发出得意厉嘶声,光靠腹部、尾部卷人已足够,仍能腾出脑袋示威瞧着、晃着,监视预防任何人脱逃。
至此,唐小山终于苦笑:“怎会如此,爹真的有伤及龙腹?”
唐大祥道:“怎会没有!那伤口正在我面前冒血呢!”
唐小山大喜:“那快刺它一剑啊!”唐大祥斥道:“锁成肉棕,如何刺?何况伤口在外头,你这小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怎未想到恶龙可以左右卷、内外卷,被卷中便不对,现在死定了吧!”
四人背背相贴,手脚全被卷套于龙腹中,根本动弹不得,若说能动,只有那张嘴而已吧!
唐小山苦笑:“一定有法子可想,别忘了我是天下第一聪明之人”
唐大祥斥道:“也是天下第一笨蛋,栽在你嘴中很不甘心。”
恶龙犹缩腹肌,卷得四人血气绷紧,开始面红耳赤。
李阿草第一个受不了,尖急大叫:“死定了,我身上还有炸药,要是被撞炸开来,岂有命在?”
此语一出,唐小山、王阿花登时变脸,他俩身上亦有霹雳弹。
唯独唐大祥已炸光,风凉话直道:“若能炸死妖龙,还可捞本,若炸不死,咱们牺牲简直成为天下笑话,糗大啦!”
唐小山急道:“快把炸药”本想说塞于两人之间缝隙上,可是双手不动,如何能取炸药?
只好改口:“快把身躯弓起,全力劈掌呵!”
众人为了保命,拚足全力将腹部往内缩,保住炸药,复又双臂、双脚往外逼,企图突破封锁线。
四人武功原就不差,尤其王阿花及李阿草尤高,纵使有伤在身,但全力外逼之下,终能暂时抵挡恶龙锁身。
那恶龙突遭顽抗,怎能服气,登时嘶嘶厉吼,吩足全劲卷缩。
它道行已千年,甚至万年以上,劲道何等浩大,这一迫来,又让四人陷入苦战之中。
双方此时有若内力相搏之两高手,谁先落败,谁就得毙命当场。
在那拚劲之中,四人已脸红耳赤,似乎一注鲜血要从脑门冲出,那闷甘难挨,简直笔墨难以形容。
恶龙谑嘶不断,劲道不断加强,它似也拼命,龙腹开始浮出血管、青筋,它仍缩缠不放。
唐小山哇地一声,吐出鲜血,他本受伤在身,如今受此重压,一时忍受不了,终于吐出鲜血。
他一吐,唐大祥为之紧张,急叫“小山”两字,照样受不了重压,鲜血呕出。
王阿花闻声焦切,强力逼抗,终也伤及内俯,嘴角已挂出血丝。
李阿草特别担心炸药,但觉霹雳弹又受到压迫,她惊急大叫:“要炸了”猛地拚命运劲,哇地一呕,鲜血喷出。
眼看四人就快呕血而死,唐小山突然升及一线希望:“要炸了?就让它炸吧!”猛吼道:“快踢啊!”鲜血直呕,却不知哪来神力,双脚猝然连环乱踢。
众人不知他在搞何花招,然而无计可施之下,便自猛踢,那拚死决斗所踢之力,威力非同小可。
恶龙受击,亦自咆哮,猛又加重下盘劲道,想扣死四人八腿,这一缩,肚腹鵬绷得更紧,似有东西凸了出来。
唐小山忽又疯狂厉吼,拚出无尽霸劲,猛往那凸出部位踢去,恶龙仍缩肚腹,唐小山拼出呕血厉劲猛踢下去,猝觉下盘轰沉闷响,恶龙肚腹突然胀大,弹得四人八脚缩成一团,一般闷血往胸口冲去,四人突地再呕鲜血,有人己奄奄一息。
那恶龙却在肚腹轰声传出之后,咆哮厉吼,哪还有心再卷缩杀人,整只已滚掠冲高而起,奇速暴出水面,身形猛转,四人全被甩喷空中。
那恶龙突又暴吐鲜血,射弹空中。复往水面栽摔,直若身受重伤,正在垂死挣扎,每甩一次,狂血便吐几口。
那滚天掠地,砸水滔浪拼命挣扎,似已无法挽回一切命运矣!
原来唐小山在闻及李阿草说及霹雳弹将被压缩而爆炸之际,他突然感觉出恶龙腹中正有硬块东西,它可能是刚吃下去的大鹏鸟肉,亦可能是先前吞下的霹雳弹,不管如何,在龙腹缩成如小圆圈之际,腹中东西已难流动。
他立即要四人拼命踢打,或许他们那头亦有凸出硬物吧?何况如此踢打,必定引来恶龙缩得更紧。
果然在连踢数次之后,龙腹已缩如压缩之气球,霹雳弹更凸出一丸,唐小山始尽出吃奶力气猛劲踢去,终于将其引爆。
那腹中霹雳弹有数颗之多,这一爆开,威力非比小可,纵使恶龙表皮坚逾金铁,然腹中肠胃却和一般蛇虫无异,如此被炸,早是肠烂胄裂,看来已回天乏术,疼痛蹈掠只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果然,恶龙在挣扎烂撞之后,终于软镩下来,潜入毒潭之中,不断抽颤着,双目仍自睁亮,似乎死不瞑目。
至于唐小山等四人,各被甩落四处。
王阿花武功较高,醒得最快,虽然受伤匪轻,但见唐小山落水仍昏迷,赶忙将他救上岸边,连截数指,制止他鲜血再渗流。
不久,唐大祥和李阿草亦跌跌撞撞走回,三人照面,说不出苦笑连连。
唐大祥见及爱儿昏迷不醒,立即替他把脉、探气息,顿觉脉膊几乎弱得可怜。苦笑道:“可苦了你,还好想了花招,炸死恶龙,待我取出内丹治你便是”
说完他抓了长剑又掠入水中,潜向恶龙尸体。
不知内丹在何处,便找向肚腹爆炸处,总见皮内豉胀不少,且见血痕裂鳞,他使劲刺去,或许恶龙已死,少了劲道护体,这一刺,并不困难,终能切出半尺裂痕,他伸手揪往里头,抓来全是烂肠,
他不禁皱眉,心想内丹通常在头腹之间,倒不如从嘴巴爬进去找寻吧?
想定之后,他又调头往恶龙头部潜去,撬开血盆大口,那咽喉传来腥味,他只有忍下,先浮出水面,深深吸口真气,再次潜入水中。
终于爬向恶龙咽喉,它看来虽小,但一撑即大,钻入并不困难,只是内肠全是粘液腥血,并不好受,唐大祥暗道何时当了老奴才?
为了武功,简直连身分都不顾啦?
然而他想及内丹唾手可得,劲力便来,更往内腹里爬寻,还好肝胆内脏只在十余丈部位。
他摸摸寻寻。终于嗅出一颗拳头大东西,传出淡淡腥凉昧,这和血腥昧完全不同,他自知已寻得灵丹,举刀便切下。
随又滚成圆形身躯以调头,慢慢爬出龙嘴,再浮出水面,映着月光瞧去,此丹有若淡红水晶球,透着晶莹光影。
他甚欣喜,赶忙喝叫:“灵丹在此!”
急游过来,及近岸边,掠飞上岸,立即奔向王阿花这头。
王阿花、李阿草虽惊喜,但发觉唐大祥一身红血,且血腥扑鼻,不禁皱眉,想躲却不好意思。
唐大祥干笑:“不好意思,得爬入恶龙腹中才能取出内丹,马上好!”他顾不得身上鲜血,立即蹲向唐小山,撬开他嘴巴,并将内丹戮破小洞,将汁液灌入口中,并催化入腹。
他盘算着该灌多少,喃喃念道:“照传言,恶龙内丹一滴已能起死回生,增加数年功力,我看给你半颗好!”爱子心切之下,他足足灌下大半颗内丹于唐小山口中,始心满意足笑道:“如此一来,日后天下无敌非你莫属啦!”
待帮唐小山催化之后,他始转向王阿花及李阿草,笑道:“见者有份,一半被唐小山服下,因为他功劳最大,剩下的,再分一半留来配药,另一半分成三份,咱们一人一份,别看它大约一小杯,足可增加三十年功力以上,而且潜力无穷,过来,把嘴巴张开”
王阿花、李阿草见及他血淋淋,且内丹又腥红,不禁有些倒胄口。
王阿花干笑道:“不了,您自个儿服下吧,我们不碍事!”
唐大祥淡声笑道:“怕腥么?鼻子捏着便是,其实它根本不腥,你们得服下,那恶龙喷了不少毒气,盛觉上似乎没事,谁知将来是否会有副作用,别任性,张开嘴巴吧!”
如此一说,两女不敢再推拖,便张嘴服了内丹,感觉上似有腥苦之味,但入喉之后却化为清凉芳香,舒服已极,方知灵丹果真有其奥妙之处。
唐大样看两人服了之后,方自往嘴中倒去,他可斤斤计较,说着三滴便够,真滴三滴便收手、剩下已拿出玉瓶,全部倒入里头,准备配药。
他复觉得皮囊里头仍有汁液,偷舔去,且露满意笑容。还好王、李两女只顾注视唐小山,否则他已全无形象。
舔完之后,将皮囊丢回湖中,他始跳入水中,将身上污血洗净。
李阿草见他又落水,便说及九龙鞭还在龙角上。
唐大祥立即潜入水中,寻及龙头,但觉那双角甚是特殊,或可下药,随又找来那把利锯,将双角给锯下,连同九龙鞭一起带出水面。
李阿草接回九龙鞭之际,己见着此龙角白中透青,足足腰际高长,甚是希有,不禁赞唐大祥有眼光。
唐大祥呵呵笑着,直道要把它送给儿媳妇,有意无意溜向王阿花,她竟也偷窥过来,四目一触,她好生尴尬。
急忙说道:“他仍在呕血,怎么办?”
趁此掩去窘境。
唐大祥笑道:“呕的是毒血,没啥了不起,有你照顾,我放心极了。”仍自瞧来。
王阿花窘红脸面,道:“大伯应该过来看看吧,他终究是你儿子。”仍不放心。
唐大祥笑道:“是极是极!”
公公瞧媳妇眼神,总让王阿花窘上心头。
他始坐于唐小山背面,将其扶起,双掌印向命门要穴,内劲慢慢输入,迫其内丹化开,渐渐地已向四肢百骸。
唐小山呼吸渐强,脸面开始浮现血色,那内丹化处,逼得三阴之毒无处可蹿,全聚向胸口。
唐大祥忽又一掌击去,呃地一声,唐小山呕出最后一口腥黑浓血,始幽幽转醒过来。
唐大祥道:“醒了么?自行调息,你爹跟你一样,伤势沉重啊!”说完撤去功力,双掌合十,自行运劲疗伤。
唐小山醒转过来,仍不落状况,直问:“毒龙死了”入眼即是美姑娘王阿花,瞧来亲切许多。
王阿花娇笑道:“毒龙己死,你也服了内丹,快运功疔伤,免得岔了气,我也要疗伤!”
说完盘坐下来,运起劲道。
她转向李阿草:“先治理伤势再说!”
李阿草闻言,盘坐下来,运功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