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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信息其实并无必要,不过是为了避免在席上做个哑巴。
他正专心看着小笺,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脆响,束发的白玉冠跌在了地上,摔的粉碎。
江瑀忙向纱帱看去,就见原本放下的帐帘,不知何时挂在了帘钩上。
小安子垂手站在不远处,身后为他束发的人换成了淮瑾。
淮瑾连靸鞵也没穿,赤着双足站在满地碎玉中,白嫩的脚丫子比碎了的玉冠还润几分。
“又胡闹,等会划了脚可怎么好。”江瑀把他抱到床沿上坐着,让小安子收拾地上碎了的发冠。
淮瑾眨巴着眼,侧首望着那一地碎玉:“怎么束发这么难,往日看着他们做觉得还挺简单的。”
江瑀给他披上外衣,端来漱口的香茶递给他:“你何时起来的,我怎么都没听见声响?”
淮瑾抿了一口,鼓着腮帮子瞪江瑀,待将漱口的茶吐进漱盂,才说:
“你蹑手蹑脚的跟做贼一样,还当我发现不了,是不是又想撇下我?”
江瑀拿了细软的帕子给他擦嘴:“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你腿还没好跟去做什么,就在家养着,我未时左右便回来了,人又跑不了。”
淮瑾眼睫垂落,目光盯着脚尖,脸上隐隐有委屈的神色。
这才好几天,他一刻也不想二人分开。
现在才辰时,离未时还要三个时辰呢。
整整三个时辰!!
江瑀见小安子出了屋,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听话,殿下若是跟去,不得将梁知府吓死,再说你露了面,以后杭州官员少不得要时时登门请安拜访,你难道愿意花时间应付他们?”
江瑀坐在榻边,窗外有一束阳光洒在他乌黑的缎发上,能看见他脸上细小的绒毛,整个人像是在发光。
淮瑾仰头看着这一片光,便想起了许愿牌上白头到老四个字。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他双眸纯然地瞧着江瑀:“那你早些回来,我在家中等你。”
江瑀轻声应了,将他塞入锦被里,哄着他再歇会儿。
小安子取了顶墨玉冠,手法利落的给江瑀束发。
待收拾好,江瑀便跟李隐衷出了门。
两人到时,梁知府正在花厅与众商户闲聊。
他早就听闻江家大公子,乃是落霞谷下一任谷主的事。
落霞谷的背景,官场上耳聪目明的人没有不知晓的,再加上江家是杭州的富商,家底丰厚,以往每逢募集钱粮的事,江家出手也极为干脆大方。
这次南境打仗,各州都是百花齐放,争相表现,以求负责此事的刘钦差能在陛下面前说两句好话,今日还需江家起个带头作用。
思及此,他连忙唤来婢女,给两人在他下首不远的位子加设座椅。
江瑀被梁知府的热情,弄得有些受宠若惊,心里猜测是不是淮瑾住在江府的事传了出去。
见礼后,江瑀携李隐衷在梁知府特意为二人准备的椅上坐下。
梁知府看着江瑀,态度极为和煦的将人夸了一通,好词儿不要钱一样往外扔。
说着说着就扯到南境打仗的事上,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一套搬出来,江瑀才弄明白他今日宴请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