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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他还当是自己没对淮瑾下手,惹怒了南诏的人,那些人才对江束下手。
原来他惹怒的另有其人。
江瑀眼神冷厉的看着刘清昼:“阿束的伤是你所为?”
刘清昼未曾否认,眸色淡然的与其对视,一字一句道:
“你要是再伤殿下分毫,本将军定百倍在江束那讨回来。”
江瑀眼中泛起血丝,显然动了真怒,喝问出声:“伤了又如何,我与他的事,要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你动了阿束,当淮瑾会放过你?”
刘清昼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你怎知殿下不会放过我?”
这句暗藏深意的话彻底让江瑀黑了脸,他盯着对方脸上碍眼的笑,本想讽刺回去。
可心里无端的臆想,竟堵得他怎么也开不了口。
出了客院后,江瑀同守在院门外的梁知府告辞,径直回了家。
他心里有一大堆疑问,为何淮瑾不告诉他江束受伤的事?
那刘清昼与他到底是何关系?他是为了刘清昼才瞒着自己的吗?
可走到院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呵斥下人的声音。
他脚步微顿,想起早上那张乖顺听话的脸,低声骂了句死性不改,便抬步往前院书房走去。
李隐衷听闻了江束受伤的事,正哭眼抹泪的给京中写信询问。
见江瑀进屋,忙起身行礼。
江瑀将人扶到椅上坐下,递了一方帕子过去:
“知府大人说陛下看重阿束,让太医院妥帖照顾着呢,李叔不用担心。”
李隐衷接过帕子拭泪,声音哽塞道:“二公子孤身一人在京中,身边只有丫鬟仆从,老奴实在担忧,若不是杭州这边撒不开手,老奴说什么也要过去看一眼才放心。”
江瑀看了眼两鬓斑白的李隐衷,知道他是话里有话,心里有些无奈:
“李叔,我记得之前阿束说招揽了一些江湖高手做护院,你选一些身手好的,送去京中保护阿束。”
李隐衷起身欲下去安排事情。
江瑀瞧着他更显年迈的身形,又抬了抬手,李隐衷便多停留了片刻。
“大公子还有何吩咐?”
江瑀叹了口气道:“铺子的账簿契书你寻人送去我院中吧,总要学着些。”
李隐衷闻言,佝偻的腰杆立时便直了起来,面上神采焕发。
他声音洪亮应道:“公子说的极是,老奴这就去寻人来搬账簿。”
李隐衷走后,江瑀歪在椅上有点提不起劲儿。
他觉得自己被李管家卖惨的模样骗了。
*
淮瑾倚在软榻上,将扎破的手指含进嘴里,瞪着曹如锦,怒声呵斥:
“本王分明就是按照你说的做的,为何这个荷包没有口子?”
曹如锦拿着针脚异常细密的小荷包,坐在他对面,急得满头大汗:“殿下,这缝的时候要留一点点的呀。”
“要不……要不奴婢帮您做一个?”
“不行!”淮瑾唇上沾着血迹,双眸依旧瞪着她,“络子你也打不好,荷包你又教不会,你怎么这么笨?”
曹如锦:“……?”
殿下能不能做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