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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迅速顺着浅粉的脸颊滑下,水汽泱泱,衬得皮肤吹弹可破。
江束拿开他怀里的瓷娃娃,扔到被褥里,贴近淮琅额头轻轻呼气。
他见额间鼓着小包,高声让廊外值守的侍从拿药膏,又伸手放下床帘钩上的纱帐。
“是不是你皇兄打的?”
淮琅顿时不动了,怒气腾腾的瞪过去:“我皇兄在京中呢,怎么打我,是我不小心磕到的!”
江束冷笑一声不答话,单手握住淮琅双腕,另一只手拉开他衣襟,摸着胸口的木芙蓉,冰眸泛起了一抹暗色。
淮琅既狼狈又委屈,想踩在床架上借力,挣脱他的束缚,结果房门被叩响,侍从取了药膏送来。
他动作微顿,这样难堪的场面,最好还是别让人看到。
江束隔着纱帘接过瓷瓶,指尖抵开瓷盖,蘸了药膏涂在淮琅额头上,动作轻柔。
他见淮琅又要伸腿去够床架,语调幽冷:“别逼我将你捆了。”
淮琅收回腿,仰躺在江束膝上,眸底水雾氤氲,嗓音软了几分:
“我想回京都……”
“你不想。”江束放开人,抽了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你刚刚说要喝酒,给你寻来了。”
不是我,淮琅心底怒吼,你连人都分不清,还在这欺负我,早知不让皇兄走了,让他留在这,好好收拾一下这个佞臣!
皇兄一点也不靠谱,他何时嗜酒了。
江束伸手将他抱在膝上坐着,见他冻得哆嗦,扯了被子将人裹住,靠在床头伸手斟了杯酒。
他眉眼间的冷淡散了几分,冰眸浮起笑意,执杯贴近他的唇:“乖,张嘴。”
清琅如玉的声音变得低沉喑哑,虽刻意放软,却仍旧隐含不容拒绝的意味。
淮琅指尖微蜷,凤眸水色莹润,小声说:“我不想……”
他刚开口说话,杯盏就抵进唇间,江束缓缓倾泻酒盏,声音温润:“别说话,等会儿呛着了。”
蜀酒醇厚,味道辛辣,与淮琅以往喝的酸中带甜的果酒完全是两个极端,他艰难咽下,只觉喉咙都要冒烟了。
喂了几杯,帐中浮荡着醇馥幽郁的酒香,淮琅眼尾染上浓烈的绯色,眼神醉软如丝。
江束伸指挑起他下颌,心满意足的看了半晌,轻轻吻去他颊边泪痕,柔声说:“阿琅,别回京都,留在我身边。”
淮琅身子软似一汪春水,心里没了惧怕,拨浪鼓似的摇头,声音软糯:
“不要,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江束搁了酒杯,伸手探入被褥中:“谁说的,我很喜欢你,等哥哥戒了药引,我带你周游天下。”
脊背窜来一阵酥麻,淮琅指尖虚浮无力的搭在他腕上:“别动,让我睡会儿。”
怀中人露出湿润的唇,犹如索吻般仰着头,江束眸映欲色,俯身沉醉的吻了一会,将人放在被褥中:“待会儿再睡。”
他在吻里捞抬双膝,脑袋埋在凝脂如玉的颈间呼吸沉沉,动作急切的像是从来没碰过淮琅一般。
淮琅被啃得痛,难受的侧首,眼眶通红,语调绵软一遍遍重复: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